“昨天从蜀王妃那里听了个八卦,十分炸裂。说是蜀王妃弟媳家的丑事,他们家是勋贵,一共两个儿子,一嫡一庶,庶大嫡小,事情起因是,那位嫡子偶然撞见了自己父亲和自己的庶儿媳私通,结果他也是个畜牲,竟然以此为要挟,威胁嫂子和他私通,这个庶长媳无奈只能屈从,结果这事就被嫡媳妇发现了,那嫡媳妇性子泼辣,本想带着娘家人去讨个公道,结果捉到了公公......庶长子不堪其辱,直接一把刀拿了三杀,最后自己也上吊自尽。听说他们家还是勋贵,结果因为这事,爵位最后落到了一个旁的不能再旁的旁系手里。”——李华《世子升职记》
任亨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赶紧岔开话题说:“殿下用心良苦,我又怎么能不体谅殿下的难处。”他顿了顿,将原本想说的“推辞”二字生生咽了回去,
李华也没过过多揪住那个“也”不放,演戏演全套,李华哭得更加“悲切”了,趁热打铁道:“任师傅!此事关乎父王一世清名,更关乎我王府上下所有人的性命和颜面!”
他一把抓住任亨泰的衣袖,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,压低了声音,语气充满了哀求:“栗嵩他是内侍,是我身边的人,他懂得如何将这等丑事遮掩得滴水不漏。让他去查,无论查到什么,都有转圜的余地,都能悄悄处置,保全所有人的体面。任师傅,此事若非迫不得已,我又怎敢以此秘辛相告?我能信任的,只有您了!”
他顿了顿,将原本想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,语气转为沉重与决绝:“此事关乎王府清誉,重于泰山。臣……谨遵殿下吩咐,定当与栗内侍……通力协作,将案情查个水落石出,且务必……妥善处置,不留后患。”
李华这才满意的点头,一路将任亨泰送出去,直到快要分别,李华悄悄的和任亨泰说:“任师傅,如果可以,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”
任亨泰赶紧说:“老臣明白,绝对不会再有人知道。”李华更满意了,这才放心的回去。
而栗嵩则从郭晟这里知道了事情全貌,心中暗道:“原来是郭晟他们干的,毋庸置疑,一定是奉了世子殿下的命令,眼下最要紧的,是找一个能让任亨泰信服的替罪羊,把郭晟干干净净地摘出来。”他习惯性地堆起讨好的笑容,压低声音问道:“郭公公,此事小的明白了。不知您心中可有那合适的人选?”
郭晟虽然很反感栗嵩,但还是思虑片刻,想起了那个跑掉的漏网之鱼,于是就说:“倒是有个现成的,之前围杀杜衡时,跑掉了一个,他身上还应该有杜衡的印信。”
栗嵩听了,笑得合不拢嘴,于是亲自给郭晟倒了杯酒,谄媚的问郭晟:“不知,郭公公可知他在何处?”郭晟也不藏着掖着,直接了当的说:“死了,听世子殿下说是那个赵谨做的。”
栗嵩一听,觉得这也不是个坏消息,于是迫不及待的说:“时候不早了,就不打扰了郭公公休息了,我就先走了。”
郭晟没理他,自顾自的继续喝。
而栗嵩一出来,直奔李华住的院子。刚想进去却被赵谨一把拦住,赵谨毫不客气的说:“栗公公,世子殿下要沐浴,若不是急事,明天再来吧。”
栗嵩一听只是洗澡,就威胁道:“我有急事要告知世子殿下,若是耽搁了,定要你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