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来了?”他手里捧了一把文人壶,闲庭信步踱出来。
一动,那两片胸肌若隐若现的,突突的直入眼中,李泽玉眼前直接发了晕,“你在家里就穿这样?”
从前也不这样啊?
随手往上扯了扯有些许滑落的外袍,蓝徽说,“当然不穿这样,这袍子是你回来我才披上的。”
“……也就是说,平时穿得比现在还少?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!”李泽玉双手捂住嘴巴,不争气的口水却要从眼睛里流淌出来——她的视线啊,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蓝徽的胸肌。
啧啧啧,身材真好啊。
平时穿那么多布料,真是浪费了。
脑子里天马行空,冷不丁蓝徽坐下,直接对着壶嘴嘬了一口,道,“听说,你们闹了一回大的?”
“你消息真灵通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老对手,老事情。”李泽玉其实不怎么愿意展开来说,而蓝徽还精准看出来了。男人眸子底下闪过一抹深沉,“这是不愿意跟我说了?”
李泽玉不禁笑了:“有什么好说的呀,也不是多严重的事儿。我扛扛就好了。”
眼前倏尔一暗。
她被蓝徽身子投下的阴影笼住了,男人的大手,轻轻覆盖上了她的脸蛋,说话声音低沉嘶哑:“脸上印子还在呢……就这么不把自己的身子当一回事?嗯哼?”
他的手很大,半个巴掌,就完完全全地覆盖住了她半边脸蛋。
但他抚摸的动作,轻柔得像一根羽毛。
女孩儿的心,随着他的轻抚,也轻轻颤栗起来。
——不受控制那种。
嘴唇也不受控制的抖动不休,这可真的是太……
握住了蓝徽的手,拿开:“别这样了。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蓝徽低低一笑,没有顺着她话往下说,直接勾勾手指:“过来。”
原来让她过来,是给她抹药。双层镂空的银球,暗扣解开,里面一层平衡球中空内芯里装着的就是消肿散瘀的药,颜色还很漂亮,淡淡的脂黄。
李泽玉眯着眼睛,一动不动。
乖巧得叫人心头直发烫。蓝徽忍不住轻轻戳了戳她脸,包子似的,很弹。
李泽玉就睁开眼睛了:“别讨我便宜嘛。”
“这叫讨便宜了?那这个,又叫什么?”男人轻轻把她一拉,拉到怀里。薄而柔软的纸唇就这么覆了上来,占走了她全部呼吸……
简直要了亲命了。
天旋地转。
这蓝府的建筑质量,不怎么的啊。
看着雕梁画栋,金丝楠的柱子,粉白的厚糯米墙砖……
可怎么她身处其中,被蓝徽这么一抱,就哪儿哪儿的,都站不稳当了呢?
就怎么怎么的都……都晕乎乎的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