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横抱着某人,回到屋子里。夏夜的风阵阵吹来,吹走了日间的炎热酷暑,才住进来多久,屋子里就染上了她的香味,是一种……孤女一般的清冷悠长的味道。
把李泽玉轻轻放在床上,蓝徽看到她那又大又亮的眸子才活过来,眸子底下闪过惊悸灵动,像受了惊吓的猫咪。不禁莞尔。
“睡吧。明天早上起来,记得自己再上一次药。”
他把小银球直接放在枕畔,就离开了。
这个晚上李泽玉睡得并不好,梦里全都是各种羞羞的情节,偏生又走不到最后一步,叫她心里火烧火燎的。醒来之后,浑身难耐燥热,被子都给闷湿了。
拨了拨额前粘腻的发丝,李泽玉叫:“来人,来人。”
“姑娘醒了。我在呢。”昨晚上夜的是木莲,披着衣服就来了。李泽玉道,“我口渴得很,给我倒水。”
猛猛的喝了一大杯水,才好了些。
外面天都还没亮。
李泽玉问:“大人呢?”
木莲道:“那边的灯亮了,传了六子和小巫进去伺候更衣,今儿是大朝呢。”
李泽玉就下了地,两脚往拖鞋里随意一怼,趿拉着吧嗒吧嗒往外跑。一进门,正赶上给六子给蓝徽束带钩。李泽玉一声断喝:“放着我来!”
俩贴身小厮唬一跳,看着小主母就跟个小炮弹似的滚过来,忙垂手立在旁边。
论手巧,李泽玉的手还是蛮巧的。捣鼓了两下,像模像样地把带钩束了起来。看到上面的鎏金饕餮兽有些旧了,就道:“没有多的了吗?”
回她的是六子,带了三分忐忑的:“大人生活简朴,统共就两个替换的。”
李泽玉一阵恍然:“倒是我疏忽了……”
确实,蓝徽衣着是整洁的,料子也名贵耐穿,但,替换的款式不多。因他天生的衣服架子身形,总让人忽略掉别的无关重要的东西。
蓝徽见她手始终抓着自己的带钩不放,忍不住弯了弯眼睛:“你再不放手,我就耽误上朝的时辰了。”
李泽玉脸蛋一红,放开了手:“好了,去吧。”
蓝徽却没有动。
李泽玉抬起眼睛看他:“你不是说,赶着去上朝么?”
蓝徽道:“你大清早的起来,肯定不是为了给我整理衣袍的吧?有什么需要我办的事情,赶紧说。”
还真没有。
李泽玉道:“是真有。这是顶顶重要的事情。”
踮起脚,在他唇边轻轻一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