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冤屈:“然后……三皇子……就……就冲了进来……大怒……命人……把奴婢……关了起来……说……说奴婢送的东西……有毒……奴婢……奴婢百口莫辩……他们……他们对奴婢……每日鞭刑……夹手指……灌辣椒水……奴婢……奴婢真的……真的扛不住了……太痛了……痛得想死……他们……他们逼奴婢……说是自己做的……说……说只要认了……就……就放过三皇子妃……奴婢……奴婢没办法……只能……只能说是奴婢做的……跟三皇子妃……真的……真的无关啊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说到最后,春桃已是泣不成声,巨大的冤屈和身体上的痛苦让她几乎崩溃。
“胡说八道!血口喷人!”柳如烟尖声叫道,脸色铁青,指着春桃的手指都在颤抖,“你这是在翻供!是想否认自己的罪行!七皇子妃!您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!她分明是受刑不过,胡乱攀咬!”
当袅袅依旧没理会柳如烟的咆哮,她的目光锐利如刀,紧紧盯着春桃:“春桃,你刚才说,那个让你送燕窝的丫鬟,叫小红?是柳姑娘带进府里的人?”
春桃拼命点头:“是……是她带来的……奴婢认得……可是……可是事发之后……就……就找不到她了……柳姑娘……柳姑娘说……府里……根本没有这个人……”
“哦?”当袅袅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语调,目光终于转向了脸色煞白、眼神闪烁的柳如烟。
柳如烟强作镇定:“一派胡言!什么小红?我身边根本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丫鬟!定是这贱婢为了脱罪,胡乱编造的!”
当袅袅不置可否,她的目光重新落回当婷婷身上,带着一种引导性的询问:“三皇子妃,太医那边……查出柳姑娘中的是什么毒了吗?”
她问的是当婷婷,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柳如烟。
当婷婷此刻已经被春桃的叙述和冤屈彻底点燃了怒火,她死死盯着柳如烟,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,却异常清晰:“鹤顶红!太医说,是鹤顶红!”
“鹤顶红?”当袅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噗嗤一声直接笑了出来。
那笑声清脆,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讽刺和冰冷,在寂静的前厅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她放下茶盏,站起身,缓缓踱步到柳如烟面前,目光上下打量着她,如同在审视一件拙劣的赝品,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