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睛亮了亮,觉得这安排简直妙极了:“好……好像是不错?”
但随即又想到嫡母那刻薄挑剔的性子,担忧道:“可是……这么晚才去,她会不会又借题发挥,说我轻慢娘家,不懂规矩?”
单承宴将她的担忧尽收眼底,又夹了一筷子她平日爱吃的笋丝放进她碗里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有我在。”
他深邃的眼眸看着她,清晰地重复道:“袅袅,有我在,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。她若敢挑刺,自有为夫应对。”
这简单的三个字,像一颗定心丸,带着沉甸甸的分量,瞬间熨平了当袅袅心头的焦躁和不安。她看着他沉稳而坚定的眼神,心底那股暖流再次涌了上来。
是啊,她不再是那个在侯府后院谨小慎微、任人拿捏的庶女了。她现在是七皇子妃,她的夫君,是眼前这个会为她挡去所有风雨的男人。
当袅袅长长地、轻轻地舒了一口气,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。
好吧,既来之则安之。
她低头,终于有心情将那块鲜美的鱼肉送入口中。
“嗯,那……吃饭吧。”她小声说,嘴角微微弯起,开始认真享用这顿被某人强行安排的、意义特殊的“回门前午膳”。
虽然心里还是有点打鼓,但至少,不再那么慌了。她甚至顺手拿起一个苹果,恶狠狠地啃了一口,仿佛在给自己打气。
午膳过后,回门的车驾终于浩浩荡荡启程。
当袅袅被单承宴半扶半抱地送上那辆装饰华贵的四驾马车,一屁股跌坐在铺着厚实软垫的车座上,立刻倒抽一口凉气——浑身上下像是被十头大象踩过似的,每一寸骨头缝里都泛着酸疼。尤其是腰臀处,那酸爽简直难以言喻。
嘶——她龇牙咧嘴地调整坐姿,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。
马车缓缓启动,车轮碾过青石板路,发出沉闷的声。这辆号称减震一流的皇家马车,此刻在当袅袅眼里简直比拖拉机还颠簸。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都让她眉头直跳,不得不扭来扭去试图找到一个不那么痛苦的姿势。
单承宴坐在对面,将她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。他挑了挑眉,忽然长臂一伸,不由分说地将她整个人捞了过来,稳稳当当地安置在自己腿上,双臂环住她的腰肢,让她靠在自己怀里。
这样可好些?他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,带着几分揶揄,却也不乏关切。
当袅袅下意识地挪了挪屁股,不得不承认这个姿势确实舒服多了——他的大腿肌肉紧实有力,比硬邦邦的车座强上百倍;他的胸膛宽厚温暖,能有效缓冲颠簸;更重要的是,他有力的臂膀分担了她腰部的压力。
但她嘴上可不愿轻易认输,反而抡起拳头,不轻不重地砸在他胸口:都怪你!一点都不知道节制!
单承宴不躲不闪,任由她捶打,反而收紧搂着她腰肢的手臂,将她更紧密地贴向自己。他低头凑近她耳边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几分戏谑:昨晚还不节制?为夫明明只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