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,在寂静暧昧的新房里,无异于点燃引信的火星。
单承宴的动作猛地一顿。他像是瞬间被那声呻吟点燃的猛兽,眼底最后一丝清明被汹涌的暗色取代,他不再满足于这隔靴搔痒的按摩。
下一秒,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袭来!当袅袅只觉得天旋地转,惊呼声还卡在喉咙里,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倒,重重陷进了柔软却带着束缚感的锦被之中。
“单承宴你……”她刚找回声音,试图挣扎起身,一个滚烫沉重的身躯已经覆了上来,彻底剥夺了她的空间和话语权。
带着酒气和强势气息的吻,如同骤雨般落下,封堵了她所有未出口的抗议和疑问。他的吻霸道而急切,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,瞬间掠夺了她的呼吸。
当袅袅懵了,大脑一片空白。靠!这剧本不对啊!刚刚不是还在友好(?)吐槽封建陋习吗?怎么突然就进入限制级了?!
她开始奋力挣扎,手脚并用地推拒捶打着他坚硬的胸膛,试图偏头躲开这令人窒息的掠夺:“唔…放……开……我……”断断续续的字句从唇齿的缝隙中艰难挤出。
然而,此刻的单承宴,如同锁定猎物的鲨鱼,哪里肯给她丝毫逃脱的机会?
他一手轻易地钳制住她胡乱挥舞的双腕按在头顶,另一只手则更加用力地扣住她的后脑,加深了这个带着侵略和宣告意味的吻。
他的身体紧紧压制着她,不留一丝缝隙,用实际行动告诉她:流程?仪式?今晚,他说了算。
红烛噼啪作响,映照着床帐内纠缠的身影,空气骤然升温,暧昧与冲突在无声的角力中激烈碰撞。
当袅袅后悔了,之前她还怀疑单承宴是不是不行,结果就在新婚夜,一晚上叫了六次水。当袅袅是晕了醒,醒了晕——还是被饿醒的。
当袅袅在晨光里睁开眼时,骨头缝都透着酸。昨夜断续的呜咽还卡在喉咙,此刻却饿得前胸贴后背。
她盯着帐顶双喜纹,悲从中来:命苦啊...嫁人就是遭罪...
小姐...翠竹捧着铜盆进来,瞥见锦被下滑落的肩颈,顿时臊得背过身去,该、该起身了...
当袅袅昏沉沉撑坐起来:你脸红什么?话音未落,翠竹已把铜镜怼到她面前——
镜中人颈侧红梅灼灼,锁骨至胸口蔓延着齿痕吻印,腰间甚至留着他掌缘的淤青。活像被猛兽撕咬过的猎物。
单!承!宴!尖叫声刺穿窗纸时,罪魁祸首正踏进房门。
朝服玉带衬得人英挺如松,偏生凤眼里噙着餍足的笑:娘子醒了?怎不多睡...
玄色云锦底料浸透霜露的潮气,肩头龙纹却用金线绣得滚烫。昨夜这身礼服被当袅袅扯落满地时,他哄着说朝服扯坏了要挨御史弹劾,换来的却是她带着哭腔的狠咬:弹...弹劾死你才好...
鸳鸯枕挟风砸来,被他凌空截住:为夫知错。指尖勾开她寝衣系带,今晚定将功折罪...
当袅袅裹紧被子缩进床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