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,苏月霜。他盯着她的眼睛,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,沈梦对我来说,就像一个妹妹。我照顾她,是因为她哥是我的兄弟。
但你,他的手收紧,让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,你是我的女人。是我想要守护一辈子的女人。是那个让我愿意从刀口舔血的雇佣兵,变成坐办公室的安保总监的女人。
明白吗?
苏月霜怔怔地看着他,那双清冷的凤眸里渐渐涌上了水雾。
你明白就好。她低声说,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,却又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掉下来。
下一秒,她主动勾住他的脖子,踮起脚尖,用力吻上了他的唇。
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,带着宣誓主权的霸道,也带着失而复得的劫后余生。
她咬他,舔他,用尽全身力气地索取着,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吞进自己身体里。
林夜任由她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醋意,最后反客为主,扣住她的后脑勺,加深了这个吻。
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,体温越来越高,空气中弥漫着让人面红耳赤的暧昧气息。
林夜抱起她,大步走向那张柔软的大床。
苏月霜的手环着他的脖子,脸埋在他颈窝,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。她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:
林夜,今晚……别想那些了。
只想我。
林夜将她轻轻放在床上,俯身压了下去,声音沙哑得性感:
遵命,我的女王。
窗外月色正好,卧室内春光无限。
柔软的床榻上,两道身影紧紧相拥,缠绵悱恻。
呼吸声、低喃声、丝织品摩擦的窸窣声……交织成一曲最原始而美好的乐章。
这一夜,注定无眠。
然而,另一个房间里的沈梦却辗转反侧,夜不能寐。
她感觉口干舌燥,便悄悄走出房间,想去楼下倒杯水喝。
别墅的走廊很长,铺着厚厚的地毯,走上去悄无声息。当她走到客厅的楼梯口时,一阵压抑而带着笑意的低语声从二楼露台传来。
她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,循声望去。
只见皎洁的月光下,林夜和苏月霜正相拥在露台上。苏月霜不知说了句什么,引得林夜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。他低下头,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无比珍爱的吻。
他们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阴影中还站着一个心碎的女孩。
那份独属于他们两人的亲昵与默契,那份理所当然的爱恋,像一把烧红的烙铁,狠狠烙在沈梦的心上。
原来,她以为的“惊喜”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。
原来,她鼓起全部勇气的奔赴,在他眼中真的只是妹妹的探望。
原来,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而她只是一个可笑的闯入者。
沈梦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,不让呜咽声泄露分毫。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无声滑落,砸在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痕迹。
她不敢再看,也无法再看。
她像一个幽灵般,悄无声息地退回自己的房间。她一头扎进那张柔软得过分的床上,将脸深深埋进枕头里。
压抑了许久的哭声,终于在这一刻化为无声而剧烈的颤抖。
第二天一早,当林夜和苏月霜在餐厅用餐时,沈梦提着行李箱走了下来。
她换回了自己那身洗得发白的连衣裙,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,眼睛微微红肿,但脸上却挂着一抹倔强而疏离的微笑。
“苏姐姐,林夜哥,早上好。”她的称呼已经变了。
“小梦,不多住两天吗?”苏月霜放下刀叉,关切地问。
“不了,学校还有很多事。昨天打扰你们了。”沈梦摇摇头,语气客气得让人心疼。
林夜皱起了眉:“我送你。”
“不用了,林夜哥,你忙你的,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。”沈梦连忙拒绝。
“不行,必须我送。”林夜的态度不容置疑。
最终,沈梦没有再坚持。
回学校的路上,车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。林夜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,但看着沈梦望着窗外毫无表情的侧脸,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
越野车停在了大学门口。
沈梦解开安全带,却没有立刻下车。她沉默了几秒钟,然后转过头,看着林夜。
她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,那笑容比哭还难看。
“林夜哥,”她的声音有些沙哑,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,“苏姐姐是个很好的人,她很漂亮,很优秀,也很爱你。你们很般配。”
林夜心中一动,刚想说些什么。
沈梦却抢先一步,继续说道:“你一定要幸福。”
说完这句话,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猛地推开车门,头也不回地向校门口跑去。
在她转身的瞬间,那强忍了一路的泪水终于决堤,在清晨的阳光下划出两道晶莹的弧线。
林夜看着她那单薄而决绝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,心中莫名地感到一阵刺痛和烦躁。
他不懂,为什么一句祝福的话,会让他感觉如此沉重。
就在这时,他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。
他拿起一看,是苏月霜打来的。
林夜接起电话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:“喂?”
电话那头,苏月霜的声音却一改早上的温和,变得无比凝重和冰冷。
“林夜,立刻回公司!”
“我们的敌人已经正式宣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