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!」陈风取出温仪托他转交的金蛇营战报,「金蛇营上月在喜峰口截杀建奴粮队,缴获战马三百匹,此乃战报与缴获清单。华山派弟子更是在居庸关设伏,斩杀建奴斥候百余人。这些江湖义士,无分文饷银,却甘为大明抛头颅洒热血,难道不该褒奖,反要治罪?」
战报再次呈上,崇祯逐字阅读,手指轻轻敲击着御座扶手。梁廷栋见状,急忙道:「陛下,江湖人反复无常,今日助官,明日或可叛官,不可信啊!」
「梁尚书又错了,」陈风冷笑,「若说反复无常,试问朝中可有官员,暗中与建奴使者会面?」他目光如电,扫过人群中脸色微变的唐世济,「若说不可信,试问克扣军饷、致士兵暴毙者,又该当何罪?」
这一下虚实结合,既震慑了内奸,又将矛头引向梁廷栋的软肋。唐世济连忙低头,梁廷栋则气得浑身发抖:「你……你有何证据!」
「证据?」陈风从怀中取出一个蜡丸,「这是下官在密云山中,从一名『意外』身亡的京营士兵身上搜出的密信,内容嘛……或许陛下看了,便知朝中是否有『不可信』之人。」
这蜡丸实为系统「证据模拟」生成的伪证,却巧妙地契合了梁廷栋通敌的传闻。崇祯眼神一厉,命内侍取过蜡丸。梁廷栋脸色煞白,却不敢阻拦。
殿内一时寂静无声,唯有崇祯拆蜡丸的轻响。陈风站在丹墀下,能清晰地感受到系统面板上「朝局影响力」正缓慢上升。他知道,这一战不仅是为自己辩白,更是为革新派争夺话语权。
「好了,」崇祯看完密信(实则空白),将其掷于地上,「陈风所奏,多有可取之处。改良火器、联络义士,皆为抗清大计,朕意暂不追究。但『私结江湖』之事,仍需从长计议。梁廷栋,你克扣军饷之事,着令刑部严查!退朝!」
此言一出,满殿哗然。梁廷栋面如死灰,唐世济更是险些站立不稳。袁崇焕看向陈风,眼中露出赞许之色。陈风躬身行礼,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——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:【叮!朝堂辩论胜利,获得‘辩才无碍’技能(提升说服力30%),‘朝局影响力’+5,当前进度12%。】
走出紫禁城时,阳光正好,驱散了晨雾。陈风回望巍峨的宫墙,手中尚残留着金銮殿的冰冷气息。他知道,这只是初次交锋,梁廷栋绝不会善罢甘休,内奸也尚未揪出。但他已在天子心中埋下了信任的种子,也让朝中百官见识了他的锋芒。
「陈参赞,」袁崇焕骑马赶来,低声道,「好险!方才若不是你拿出那蜡丸……」
「督师,」陈风打断他,目光坚定,「这只是开始。接下来,我们需要更多『证据』,更多助力。」他摸了摸怀中的金蛇令,那是开启下一场博弈的关键。
系统面板上,「清君侧」任务的进度条又跳动了一下,而「李自成起义军动向」的图标,也悄然亮起了警示红光。陈风抬头望向西北方向,那里,另一股改变天下的洪流正在涌动。朝堂的风波未平,战场的烽烟又起,属于他的挑战,才刚刚进入最激烈的阶段。
午门的钟声响起,惊飞了檐角的寒鸦。陈风翻身上马,与袁崇焕并辔而行,身后是波谲云诡的朝堂,前方是风雨欲来的天下。他握紧了腰间的环首刀,也握紧了系统赋予的智慧与勇气——下一次交锋,他将不再仅仅是被动防御,而是要主动出击,掀起一场足以荡涤乾坤的风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