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遵命!”王屠眼中闪过炽热的光芒,抱拳应道,“属下已让李拙改良了船用霹雳车,射程提升至两百五十步,定能给曹军一个惊喜!”
“田畴!”张恒转向镇北将军,“北疆抚边之事,加快进度。一月内,再招引两个鲜卑部落归附,蒙学馆学员增至五百人,‘胡汉义从’扩充至三千人。我要在曹操解决荆州之前,北疆彻底稳固,无后顾之忧!”
田畴躬身领命:“主公放心,属下已派使者联络鲜卑轲比能部,许其优质铁制马具和专项榷场,其部落首领已有归附之意。代郡的屯田也已丰收,足以支撑属国开销。”
“徐丞相!”张恒最后看向徐衍,案上的粮草、军械清单已被朱笔圈注得密密麻麻,“内政生产,一刻不得放松。曲辕犁、水力灌溉系统,务必推广至所有郡县;将作司的水力锻造炉,全力赶制铁枪、铠甲、箭簇,每月军械产量需提升五成;粮仓储备,要确保能支撑十万大军三年之用!”
徐衍躬身应诺:“主公放心,崔林已带着农官前往邯鄣、南皮督导,将作司的墨衡、李拙也已立下军令状,必按期完成军械指标。”
朝会散去,燕国的战争机器再次高速运转起来。
渤海湾的海面上,王屠的舟师展开操练。二十艘战船列成雁阵,乘风破浪,船舷两侧的霹雳车轮番发射,石弹精准命中远处的靶船,溅起巨大的水花;水兵们身着轻便铠甲,在甲板上练习攀爬、跳帮,喊杀声震彻云霄。
北疆的草原上,田畴的使者带着铁制马具和粮种,抵达鲜卑轲比能部的营地。轲比能看着锃亮的马具,比苏仆延提供的粗制滥造之物精良数倍,又听闻归附后可让部落子弟入学堂、开榷场,当即拍板:“愿率部归附燕公,永守北疆!”
易京的将作司工坊里,水力锻锤日夜轰鸣,火光冲天。墨衡和李拙带着工匠们,赶制着铁枪和铠甲,水力锯木机将原木精准锯成木板,用于战船建造;城外的田地里,农民们用曲辕犁耕地,水渠里的水流潺潺,滋润着庄稼,徐衍带着官吏们巡查粮仓,看着堆积如山的粟米,脸上满是欣慰。
而南方的江夏,战事愈发惨烈。曹仁的大军轮番攻城,火油、云梯、冲车齐上,江夏城头的箭矢早已耗尽,守军只能用滚石、擂木还击,城墙下堆满了双方士兵的尸体,鲜血浸透了泥土,江水被染成暗红。刘表军顽强抵抗,曹军虽攻势猛烈,却也付出了惨重代价,战事陷入胶着。
易京的燕公府邸内,张恒站在舆图前,目光在江夏和许都之间来回移动。柳清颜的暗探源源不断地送来情报,上面详细记录着曹军的伤亡、刘表的援军、江东孙权的动向。
“曹操虽强,刘表也非弱旅。这场仗,有的打了。”张恒低声自语,握紧了手中的马鞭。他知道,江夏的烽火,不仅是曹操统一南方的野心,更是燕国壮大的绝佳窗口期。只要抓住这段时间,夯实根基,训练军队,储备粮草,待南方战事尘埃落定,燕国便能以更强的姿态,登上天下博弈的舞台。
南方的江面上,曹军的战船仍在猛攻江夏;北方的燕国,却在悄然积蓄力量。江夏的烽火,映照着曹操的野心,也照亮了张恒的布局。一场决定南方归属的大战,正在激烈进行;而一场关乎天下格局的暗战,也在北国的土地上,无声展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