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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章 探军情 大战迎宾店 动杀机 夜奔御马棚(2 / 2)

你道这王走肖是谁?不是别人,正是连环套探事头领飞毛腿赵琪。赵琪怎么到这儿来啦?原来,自黄天霸败逃之后,免战牌高挂,死活不出营了。牛晓塘料定黄天霸不会善罢甘休,因此一面差人筹集粮草食盐,一面差赵琪奔淮安探察施不全的动静。没想到在这依山镇碰到了黄天霸的家丁,这就叫不巧不成书。

赵琪谎称是安和亲王的下人,把黄三,黄四唬了个不轻,用酒灌醉之后,悄悄潜出房门,潜足来到一间正房窗下,透过窗纸见李昆,李七候正在议论连环套的事,他掏出熏香盒子,想把他二人熏倒,可就在这时,贺人杰从他老婆殷赛花屋里出来,见对面窗下有人,不由一惊,厉声喝道:“什么人?”赵琪也未答话腾身上房,李昆、李七候闻声而出,贺人杰道:“贼人已蹿上房去。”李昆听罢,拧身追了上去。赵琪抡起软硬棒劈头就打,李昆用刀一迎,他可不知道赵琪这软硬棒能弯能直能抽能打,他这一迎不要紧,就听得噢地一声,棒杆一弯,头上的钢镖正拍在李昆的脑袋上,一阵眩晕,眼前发黑,腿脚发软,骨碌碌滚下了房去。李七候一看李昆滚落下来,随即纵身上房,高声喝道:“大胆贼人,可知你李七爷的厉害!”抡刀就剁,赵琪闪身躲过,就势回了一棒,李七候用力一架,噗一声,软硬棒又拐弯了,钢镖又拍在了后脑勺上,眼前一冒金花,也滚了下去。此时,贺人杰已从屋内取来双锤,见两人都趴在了地上,不由心中大怒,骂道:“大胆狂徒,竟敢伤害朝廷命官,看贺爷爷取你!”说罢一蹿跳上房去,抡锤便打,赵琪纵身一跳,跳在了贺人杰身旁,猛挥软硬棒朝贺人杰砸去,贺人杰左手锤向上一磕,哪知此物遇硬拐弯,啪一声正打在左手上,顿时疼痛难忍,手一软,六棱混铁锤落在了房顶上,贺人杰急啦,猛挥右手锤向赵砸去,赵琪猛一闪身,大锤走空,砰一声砸在了房脊上,哗啦一声房顶被砸了一个大窟窿,连锤带人漏了下去。几个人在房上这一折腾,惊动了张桂兰、郝素玉、殷赛花三位女将,她们各执兵刃跳上房去,要与赵琪决以死战,贺人杰在房下高喊:“小心,这个贼人的兵器会拐弯,架不得!”话音未落,赵琪的软硬棒已经刺向了张桂兰的面门,张桂兰听贺人杰喊会拐弯,料想是软兵刃,因此未及时躲闪,待棒头切近时,又见是硬兵器,慌忙低头,皆因慢了一点把头皮擦破一块,张桂兰恼羞成怒,向着赵琪猛一扬手,赵琪知道是袖箭打来,急忙矮身,就地一个枯树盘根,铁腿向身后的郝素玉扫去,这一扫不要紧,正扫在郝素玉的脚踝骨上,郝素玉一阵酸麻倒在了房上。

此时,院内已挤满了兵卒,张桂兰见人多势众,高声喊道:“上房呀,不要放走贼人?”赵琪一看院内灯笼火把,刀枪晃动,知道不可恋战,虚晃一棒,叫道:“爷爷乃是连坏套好汉赵琪,今夜特来教训尔等,恕爷无理,连环套等候!”说罢跳出端外,行走如飞,踪影皆无。

待李昆、李七侯苏醒过来天色已亮,几个人把他们扶至屋内,所来六人,四个负伤,幸好伤势不重。李昆为之大怒,一口咬定店老板私下通匪,当下就要问罪,老板吓得双腿跪地磕头如捣蒜,苦苦求饶,加之地方做保才算了事,他们一直在店里调养了数天,每天是好酒好菜相待,分文未取。店老板千恩万谢,还认为捡了个便宜。

且说黄天霸、朱光祖在营中调治了二十多天,伤痕才得痊愈。见救兵未到,不由心头怒火又起,他思来想去,把仇恨都集中在窦尔敦身上,心说,盗钩那夜朱老兄若一刀把窦尔敦杀了,也省得有这么多麻烦,黄天霸有个毛病,只要心情一急躁准拍桌子,天长日久把手掌子拍了一层厚茧,朱光祖、何路通最清楚黄天霸的底细,一听到桌子响便凑了过去。

朱光祖见黄天霸面带怒色,急忙问道:“黄老贤弟又和谁气?”黄天霸道:“和你生气!”“我几时惹恼了贤弟?”“你岂能不知,盗钩那夜,你既然能盗得双钩,为何不把窦尔敦杀掉?”朱光祖心里话,我怎么能象你那么狠毒,倘若我杀掉窦尔数,甭说他手下的弟兄饶不了我,就是绿林英雄们我也惹不起。可是这话没出口,他微微笑道:“贤弟之言差矣,并非是愚兄不愿杀他,确实是没容得功夫,双钩刚刚拿到手,那窦金娘就赶到了,若不是我脚下利索,一铁丸就打在那里了,难道贤弟不知道那丫头的厉害!”黄天霸长叹一声道:“唉,倘若杀得窦尔敦,哪还有这么多麻烦事,至今援兵未到,山贼又总来骂阵,叫我如何能忍受得了!”何路通道:\"这有何难,既然我们能一进连环套,二进连环套,难道不能来它个三进连环套?杀了窦尔敦更好,即使杀不了,也给他点颜色瞧瞧,杀杀他们的威风,省得天天堵着门口骂阵了!\"黄天霸一听觉得很有道理,顿时化怒为喜,看了朱光祖一眼,说道:“老兄以为如何?”朱光祖本不愿去,怎奈何路通提了出来,又不好驳黄天霸的面子,倘若不去,必然恼怒了黄天霾,只好勉强应诺。何路通道:“咱家与朱老英雄保驾!”黄天霸道:“如此甚好!”几个人议定以后,便分头去准备。

当夜,几个人轻车熟路直奔了连环套后山,来到寨墙之下,听了听没什么动静。朱光祖掏出飞抓,扔到寨墙之上,如猫一般爬了上去,见墙内无人,向后一拐手,黄天霸、何路通也爬了上去。三人刚跳下塞墙,五六个挑灯持枪之人敲梆巡夜而来,黄天霸、何路通立刻抽出刀来准备厮杀,朱光祖上前一把拦道:“休要打草惊蛇,且放过他们。”二人依言,躲在黑暗之处。不一会儿巡兵过去了,三人依照原定计划,朱光祖仍奔中寨杀窦尔敦,黄天霸、何路通在后寨找白吉探听御马所在。

花开两枝,各表一朵,单说黄天霸、何路通蹿房越脊来至白吉住所,在窗根下用尖刀戳破窗纸,身子往前一俯,来了个木匠单眼调线,往里一看,见白吉正在独自一人喝闷酒。

并无他人陪伴。白吉为什么独自一人深更半夜还喝闷酒呢?

这里面有个缘故,自窦尔敦失去双钩以后,人们对此事就有堂议论,都感到事情蹊跷,为什么黄天霸能在后寨出入呢?

窦尔敦对此虽然没有追究,但牛晓塘却暗地派人加强了巡逻,象是对自己起了疑心,一旦窦尔敦再识破自己,必然性命难保,这是其一,其二是黄天霸虽然暗中许给了自己个参将,自己也把御马所在之处告诉了他,为什么不来接头呢?莫非说他们真怕了窦尔敦,倘若他们不敢攻山,自己的升官之望也就覆灭了;其三是白吉在山下一家小店有个姘头,自加强巡山以来,不准任何头领随意下山,就为此白吉是闷闷不乐,总是口不离酒,壶不离手,借酒浇愁。白吉正在胡思乱想,猛听得窗棂被轻轻地敲了三下,这本是白吉与黄天霸的暗中约定,白吉闻听知道是黄天霸到了,顿时心头一喜忙迎了出去,小声说谥:“黄兄请进!”二人进得屋内,黄天霸又把何路通做了引见,黄天霸说明来意,白吉连声称是。

随引着黄、何二人直奔御马棚,他们哪儿黑哪儿走,哪儿静哪儿绕,眼看就到御马棚了,白吉往旁边一闪说道:“前边就是,只要照我说的去办,准能见到御马,我得回避一下。”黄天霸点头,直奔了御马棚,就在这时,旁边闪出一人,大声喝道:“哪里来的强人?”黄天霸先是一惊,定睛一看是个小孩子,便挺身上前道:“你家黄大爷到了,还不过来受死!”对方一听是黄天霸。

顿时大怒,举刀便杀。此人不是别人,正是侯杰,这也是牛晓塘暗中布下的护马人,黄天霹见是个孩子,心说他是自来找死,单刀一迎,将侯杰的刀磕出,就势一个秋风扫落叶拦腰向侯杰砍去,侯杰将身子向下一蹲,躲过了一刀,一个扫趟腿,砰一声正三在黄天霸的小腿上,这力气少说也有三五百斤,仗着黄天霸功底深,小腿未折,可也闹了个嘴啃地,何路通一看不妙,一个前步蹿上去,挥动钩拐枪向侯杰刺去,侯杰闪身躲过,黄天霸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,二打一,向侯杰杀来,要论功夫,侯杰虽不如黄天霸,但也能对付一阵,他见两人打一个,又都是武林高手,顾前顽不了后,眼珠一转,虚晃一刀撒腿就跑,黄天霸、何路通哪里肯放,紧追不舍,侯杰腾身上房,黄、何二人也跟着蹿了上去,三人又斗了几个回合,侯杰装作双脚蹬空,噗咚一声掉在房下,黄天霸、何路通纵身追了下去,正在举刀要砍,侯杰转身钻进了一个石洞,黄天霸心想,我看你这回还往哪儿跑,于是二人又追至山洞,一连拐了七八个弯,却不见前面人的影子,黄天霸说声“不好”,正欲折身而回,就听得哗啦一声,两道石壁应声而下,把黄天霸、何路通夹在了中间。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