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差不多,我那时候买苞米种的时候,卖苞米种的人就说这新品种亩产估计有一千五百斤以上。”
这里的一千五百斤指的是含水量在30%左右的湿苞米,而不是那种含水量14%的干苞米。
刚刚秋收回来的苞米都是湿苞米,而这种含水量高的苞米,价格自然比较低。
“按你说的来算,咱家这苞米的亩产量绝对超过一千五百斤了。”
沈连宝越发的对这个新品种的苞米感到满意。
见父亲这么高兴,沈国平只能先打个预防针。
“爹,这都是湿苞米,在苞米楼子里放两个月,估计得掉不少分量呢?”
“那倒是,不过今年的农业税和公粮都交完后,剩下的苞米卖了也够咱家挣一笔钱了。”
沈连宝对于苞米掉分量的事情并不在意。
对于父亲的想法,沈国平还是能够理解的,毕竟任谁在分产到户第一年家里便大丰收,心情都会很好,沈连宝能够忍住没有哈哈大笑,已经很克制了。
因为苞米楼子的位置在老房子的后面,所以还没有特别引人注意,知道沈家丰收的人还没有那么多。
但这样平静的日子很显然马上就会被打破。
这么大的一个苞米楼子竖立在房子后面,早晚要引起村里人的注意,再说,沈家后面还有几户人家,他们每天出门,都要经过沈家东边这条小路。
现在他们忙着秋收,没工夫关心这些情况,等到秋收结束,他们必然要发现不对劲的地方。
凡事都怕对比,想到要搭苞米楼子的人家,在金岗村只有沈家。
秋收之后,沈家的苞米楼子终于引起不少人的注意,他们开始还在打趣沈连宝干冤枉活。
毕竟苞米都是要拿去卖到粮库的,何必专门搭苞米楼子呢?
哪怕自己家要留出来一些口粮,也不用这样储存,大张旗鼓的费事不说,还容易招老鼠。
沈连宝面对这些话,只是哈哈一笑,也不解释什么。
实际上,沈家现在基本不吃苞米面了,沈国平的空间里产出的各种粮食足够家里吃几十年,加上空间出产的粮食味道也更好,比家里的苞米好多了。
这一年来,家里吃的口粮都是沈国平买回来的,家里人已经习惯沈国平去买粮食回来,也不会问他从哪里买的。
又过了几天后,村民们发现不对劲的地方,尤其是家里人口跟沈家差不多,和人口超出沈家的那些村民们,他们仔细的对比了一下沈家苞米楼子里的苞米量,再跟自己家里地上的苞米量对比一下。
然后惊恐的发现,自家跟沈家地数相同,或者地数比沈家还多,结果苞米的产量竟然没有沈家多。
“你家开了多少荒地?怎么我家五口人的地,苞米产量还没有你家高?”
至此,终于让沈连宝抓到了可以人前显圣的机会。
他哈哈一笑,故作不在意的样子回答:“我家的苞米种是我家老大在市里买的,是新品种,高产的那种,可不是生产队发的,这可是农业大学研究出来的新品种,很难弄的,不是谁都能整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