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……‘共生协议’。”守卫的声音断断续续，“李博士发现……星核的能量需要‘生命的情感’来引导。愤怒会变成火焰，悲伤会变成流水，恐惧会变成暗物质……但如果用‘希望’来引导……”
“就能让星核与生命共生。”苏晚晴接过话头。她的星核与希望碎片完全融合，光翼展开，照亮了整个祭坛。
“李昭明失败了。”守墓人疯狂地大笑，“他没有足够的情感样本，所以只能用实验体当燃料。但现在……”他的目光扫过四人，“你们的情感足够强大。尤其是你，李明——你的恐惧、愤怒、决心，还有对先祖的思念，都是完美的‘希望燃料’（意志力）。”
李明的心脏剧烈跳动。他突然想起实验室里的画面：先祖蹲下来，握着他的手说：“小明，星核不是武器，是伙伴。”想起妈妈在病床前，用最后一点力气摸他的脸：“要快乐，要做自己。”想起妹妹被星核选中时，他哭着说：“我陪你一起面对。”
“原来……”他轻声说，“先祖需要的从来不是‘毁灭’，而是‘爱’。”
希望碎片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。四块碎片与希望碎片共鸣，组成完整的星图。星图中央浮现出一行字：“当五块碎片汇聚于星核坟场，共生协议启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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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核守卫们同时单膝跪地，机械骨架发出吱呀的轰鸣。它们的眼部光芒彻底变成琥珀色，其中一具守卫捡起地上的暗物质巨斧，转向守墓人。
“背叛者。”守卫的声音低沉而坚定，“你篡改了李博士的日志，用病毒污染了实验体。现在，接受惩罚。”
守墓人发出尖叫，星核面具开始碎裂。露出像是被无数次撕裂又粘合的陶瓷。
“我是‘零’。”他的声音分裂成无数个，“我是李昭明的第一次实验，是他的骄傲，也是他的耻辱。他把我丢在这里，让我看着他的‘成功’，却不知道……”
“他的‘成功’害死了多少人？”苏晚晴轻声说。
“不！”零的机械手臂突然刺入自己的胸膛，扯出一团跳动的暗物质核心，“我没有错！李昭明才是错的！他应该用我当燃料，炸毁所有星核，让宇宙回到最初的黑暗！”
“但你错了。”李明向前一步，“先祖从没想过要炸毁星核。他只是想找到一种方法，让星核不再伤害别人。就像妈妈说的，‘星星的光，是用来照亮黑暗的’。”
希望碎片的光芒突然笼罩零。他的机械骨架开始崩解，露出里面人类的大脑——那大脑已经萎缩成核桃大小，表面布满星核纹路。
“原来……你也是实验体。”妹妹轻声说。
零的身体彻底消散，只留下一颗淡紫色的晶体——那是被病毒污染的“希望碎片”。
苏晚晴捡起晶体，将它与自己的星核融合。她的星核变得无比明亮，照亮了整个星核坟场。
“共生协议启动。”她的声音里带着李昭明的回响，“所有被封印的星核将重获自由，病毒将被净化。但……”
“但需要代价。”老者接口道。他看向四人，“共生协议需要‘情感核心’来引导。李昭明原本想用自己的生命当燃料，但现在……”
“用我们。”李明握住妹妹的手，阿蘅和辉焰也站了过来，“我们四个人的情感，足够点燃希望。”
苏晚晴点点头，她的星核与四块碎片同时升起，在空中组成巨大的星环。星环中央出现一个虚影——那是李昭明的模样，他穿着熟悉的白大褂，微笑着看向他们。
“孩子们……”李昭明的虚影开口，“谢谢你们。我等这一天，等了三百年。”
“先祖！”妹妹哭着扑过去，却被星环弹开。
“我不能再陪你们了。”李昭明的虚影逐渐透明，“但我会以另一种方式存在——在每一颗星核里，在每一缕星光里，在你们的心里。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轻，最终消散在星环中。
星环突然收缩，化作一道白光，射向星核坟场的最深处。那里传来一声悠长的轰鸣，像是星核重生的叹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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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四人走出星核坟场时，暗物质风暴已经平息。
舷窗外的星空格外明亮，每颗星星都在闪烁，像是在为李昭明送行。老者检查着星舰的损伤，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：“防护盾撑住了。更重要的是……”
“更重要的是，星核的病毒被净化了。”苏晚晴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，“所有被污染的星核都会恢复正常，蚀星会的寄生体也会失去力量。”
“那蚀星会呢？”辉焰问。
“他们的基地在暗物质星云的另一端。”老者调出星图，“但失去了病毒和星核寄生体，他们已经不足为惧。”
阿蘅的藤蔓从舱壁缝隙钻进来，轻轻缠绕住四人的手腕。她的藤蔓上开出了淡金色的小花，每一朵花里都映着一个画面：
?李明在地球老家，和小朋友一起看星星。
?妹妹在实验室，教其他孩子控制星核。
?阿蘅在森林里，和小动物们玩耍。
?辉焰在孤儿院，给孩子们讲火焰的故事。
“这是……”李明看着这些画面，“未来的我们？”
“是希望。”苏晚晴的声音温柔地响起，“李昭明的共生协议不仅净化了星核，还改变了你们的命运。”
舰桥的警报声再次响起，但这次不是警报，而是来自地球的通讯请求。老者接通通讯，屏幕上出现了李明的妈妈——她看起来比记忆中年轻了许多，笑容温暖得像阳光。
“小明，”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，“我收到了李昭明的消息。他说……你们成功了。”
“妈妈！”妹妹扑到屏幕前，“我们做到了！”
“我就知道。”妈妈擦了擦眼泪，“你先祖在星核里跟我说，你们是最棒的孩子。”
李明的眼眶湿润了。他看向窗外的星空，那里有先祖的星核，有苏晚晴的意识，有无数被拯救的生命。
“接下来去哪里？”阿蘅问。
“回家。”李明说，“然后……去看看先祖提到的‘星星的孩子’。”
苏晚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：“那是下一站的故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