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林深处,战斗已经结束。曹兴国正让战士们清点战果,五十多个敢死队员全被歼灭,缴获了三十多支步枪,还有那把关键的信号枪。
王黑风把玩着信号枪,突然又往天空打了一颗黄色信号弹:“给中岛裕翔留个纪念,让他知道这林子不好进。”
严英豪看着乱石坡方向的浓烟,忍不住笑出声:“这炮轰得真解气!中岛怕是现在还在林外跳脚呢。”
曹兴国却没放松警惕,蹲在地上查看日军的脚印:“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。敢死队没了,中岛肯定会派大部队进来搜,咱们得赶紧转移到北侧的溶洞,那里能藏人,还能观察外面的动静。”
赵刚正用刺刀挑开一个敢死队员的背包,里面除了压缩饼干,还有几包白色粉末:“团长,这是啥?”
曹兴国捏起一点闻了闻,眉头一皱:“是催泪瓦斯!幸好没被他们用上,不然麻烦就大了。”
王黑风一脚踹翻旁边的日军尸体:“狗东西准备得倒齐全,可惜没机会用了!”
转移途中,他们故意在林子里留下假踪迹,往南侧的沼泽地引。严英豪的国军弟兄在岔路口撒了些辣椒粉,风一吹,呛得跟在后面的日军连连咳嗽,根本辨不清方向。
午后,中岛裕翔果然带着一个中队冲进密林。可他们跟着假踪迹走到沼泽地,只看到几顶故意丢下的八路军军帽,气得中岛对着沼泽开枪泄愤,子弹打在水面上,溅起一圈圈涟漪。
“搜!给我往回搜!”中岛裕翔怒吼着,“他们肯定还在林子里!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!”
日军们骂骂咧咧地往回走,却不知曹兴国他们正躲在北侧的溶洞里,透过洞口的缝隙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。
溶洞里干燥温暖,战士们正分享着缴获的压缩饼干。王黑风掰了半块递给严英豪:“尝尝鬼子的口粮,没咱们的窝头好吃。”
严英豪咬了一口,眉头紧锁:“跟喂猪似的。还是等晚上,咱们去摸他们的伙房,弄点正经粮食。”
曹兴国靠着岩壁闭目养神,手指却在膝盖上敲着节奏:“晚上不用去伙房。中岛丢了敢死队,肯定急着找回场子,今晚说不定会在林外设篝火,咱们去偷他们的弹药箱,比粮食管用。”
王黑风眼睛一亮:“还是团长想得远!有了弹药,明天再给中岛来一下狠的!”
夜幕降临时,林外果然燃起了篝火。中岛裕翔让士兵们围着篝火取暖,弹药箱就堆在离篝火不远的地方,只有两个哨兵守着。
曹兴国带着王黑风和严英豪摸到篝火旁的灌木丛后,看着哨兵正抱着枪打盹,嘴角还流着口水。
“我去摸哨兵,你们搬弹药。”王黑风猫着腰窜出去,像狸猫一样绕到哨兵身后,短刀抹喉,干净利落。
三人赶紧搬弹药箱,刚搬了两箱,就听到中岛的声音从帐篷里传来:“外面怎么回事?吵什么?”
“快跑!”曹兴国低喝一声,扛起弹药箱就往林子里钻。严英豪和王黑风也各扛一箱,紧随其后。
中岛冲出帐篷时,只看到地上的哨兵尸体和空荡荡的弹药堆,气得他对着林子大喊:“曹兴国!有种出来单挑!”
回应他的,是王黑风从林子里扔出来的一颗手榴弹,在篝火旁炸开,火星溅了中岛一身。
回到溶洞,战士们看到弹药箱都欢呼起来。曹兴国打开箱子,里面全是步枪子弹和手榴弹,还有几捆炸药。
“这下够用一阵子了。”曹兴国笑着说,“明天咱们不去招惹中岛,去端他设在林外的观察哨,让他没法给炮兵指路。”
严英豪靠在弹药箱上,伤口虽然还疼,脸上却带着笑意:“中岛现在肯定气炸了,说不定会调更多人来守观察哨。”
“人多才好,”王黑风擦拭着黑风刀,“来一个收拾一个,来两个收拾一双!我倒要看看,中岛的敢死队能有多少条命填进来!”
曹兴国望着洞外的夜色,林子里静悄悄的,只有风吹树叶的“沙沙”声。他知道,和中岛的较量才刚刚开始,但他有信心,这片林子会成为日军的坟墓。
“都早点休息,”曹兴国站起身,“明天天亮,让中岛再尝尝咱们的厉害。”
王黑风把信号枪别在腰间,拍了拍枪身:“有这玩意儿在,明天还能让他的炮自己炸自己!”
战士们的笑声在溶洞里回荡,驱散了夜的寒冷。洞外的篝火渐渐熄灭,中岛的帐篷里还亮着灯,隐约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吼声,但这已经影响不到溶洞里的安宁。
明天,又将是一场恶战,但他们无所畏惧。因为他们知道,这片土地,终究是中国人的。
“等收拾了中岛,咱们就去端他的指挥部!”王黑风在睡前喃喃自语,手里还攥着那把缴获的信号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