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云霄摩拳擦掌:“来得好!咱们正好设个埋伏,让他有来无回!”
谷天贺也道:“我去鹰嘴崖布置滚石,再埋点土地雷,保证让他有来无回!”
曹兴国摆摆手:“别急。角川是被逼急了才来偷袭,肯定带着怨气,队伍里的军官也未必真心跟他卖命。咱们不跟他硬拼,就用骚扰战术耗着他,等他疲惫不堪时,再给他致命一击。”
他对李云霄道:“你带一个连去侧翼的密林,等鬼子进入伏击圈,就用冷枪骚扰,别让他们休息;谷天贺,你带重机枪班守在寨门口,只要鬼子靠近就开火,但别把他们逼得太急;我带剩下的人在寨里待命,随时准备支援。”
“得令!”两人齐声应道。
***深夜的猫耳山,寂静得能听到雪粒落地的声音。角川带着一个中队的日军,小心翼翼地摸向营寨,士兵们的皮靴踩在积雪上,发出“咯吱”的轻响。
“都给我小声点!”角川压低声音,手里的指挥刀在夜色里闪着寒光,“等冲进营寨,见到八路就杀,谁要是敢后退,我先劈了他!”
日军刚靠近营寨外围,就听到“砰”的一声枪响,走在最前面的尖兵应声倒地。
“有埋伏!”角川大喊,“快隐蔽!”
日军慌忙趴在雪地里,可等了半天,却没再听到枪声。就在他们以为是冷枪时,侧翼的密林里突然传来一阵枪响,又有几个士兵被打中。
“在那边!”角川指着密林,“给我冲!”
日军刚想往密林里冲,寨门口的重机枪突然“哒哒哒”地响了起来,子弹像雨点般扫过来,逼得他们又趴回雪地里。
就这样,日军被冷枪和重机枪火力死死压制在雪地里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寒气透过单薄的军装侵入骨髓,士兵们冻得瑟瑟发抖,怨气越来越大。
“中佐阁下,咱们撤吧!”一个士兵忍不住喊道,“这样耗下去,只会被冻死!”
“撤什么?!”角川怒吼,“谁再敢说撤,我毙了他!”
可他的话刚说完,密林里就扔出几颗手榴弹,在日军中间炸开。士兵们再也忍不住了,纷纷起身往后退。
“不许退!”角川举枪射击,打死了一个逃兵,可还是挡不住溃散的人流。
就在这时,曹兴国带着八路军战士从营寨里冲了出来,手榴弹像雨点般扔向日军,喊杀声震彻山谷。
角川看着溃散的队伍,知道大势已去,他举着指挥刀想冲上去拼命,却被一颗流弹打中肩膀,疼得他惨叫一声,指挥刀掉在地上。
“抓住角川!”曹兴国大喊。
角川看着围上来的八路军战士,眼里充满了绝望,他猛地抽出腰间的手枪,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。
“砰!”
一声枪响,角川倒在雪地里,鲜血染红了周围的积雪。
***战斗很快结束,八路军战士们清理着战场。李云霄走到曹兴国身边,指着角川的尸体:“团长,这老鬼子还算有点骨气,居然自杀了。”
谷天贺扛着缴获的步枪,哼了一声:“什么骨气?是被咱们的报纸逼得走投无路了!”
曹兴国望着巴彦城的方向,沉声道:“角川死了,神田肯定会再派新的指挥官来。但不管来谁,咱们都用这招对付他——枪杆子要硬,笔杆子也要利。”
他捡起一张散落的传单,上面的字迹在月光下清晰可见。“通知小陈,再印一批报纸,就说‘角川畏罪自杀,巴彦日军群龙无首’,让城里的鬼子再乱一阵子。”
“是!”身边的战士应声而去。
夜色渐深,猫耳山的营寨里又燃起了篝火。战士们围着篝火,谈论着今晚的胜利,笑声在山谷里回荡。
李云霄凑到曹兴国身边,笑着问:“团长,您说神田下次会派个什么样的鬼子来?”
曹兴国微微一笑:“不管派谁来,他都得先尝尝咱们这‘纸弹’的厉害。”
远处的巴彦城,灯火稀疏,像一头疲惫的困兽。谁也不知道,下一个住进司令部的日军指挥官,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。但可以肯定的是,八路军的“纸弹”和炮弹,已经准备好了。
“团长,”谷天贺递过来一碗热水,“天快亮了,歇会儿吧。”
曹兴国接过热水,喝了一口,暖意从喉咙流到心里。“等天亮了,把那门九二式步兵炮拉出来,对着巴彦城的方向试几炮,给新上任的‘指挥官’打声招呼。”
“好嘞!”谷天贺笑着应道。
篝火噼啪作响,映着战士们坚毅的脸庞。这场由报纸引发的战斗,再次证明了攻心为上的道理。在接下来的日子里,猫耳山的枪声和巴彦城的流言,将继续成为日军挥之不去的噩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