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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智擒雅诗(1 / 2)

第20章:智擒雅诗

夜色如墨,将青山镇温柔地包裹。零星的灯火在黑暗中闪烁,如同不愿沉睡的眼睛,注视着这片看似宁静,实则暗流汹涌的土地。

赵青山的院落里,气氛却与往日的温馨平和截然不同。油灯的光芒在四人脸上跳跃,映照出凝重与决断。

“不能再等了。”萧少峰的声音低沉而冷静,打破了沉默。他指尖无意识地在粗糙的木桌面上划过,留下浅浅的印痕,仿佛在推演着无形的棋局。“淡雅诗如同附骨之疽,她编织的网正在收紧。镇上的流言愈演愈烈,昨日更有陌生面孔在怀柔的药庐附近窥探。我们必须在她造成更大危害,或者引来‘风雨欲来’、‘轻声细语’合力发难之前,先拔掉这颗钉子。”

韩书澜(此刻在众人面前,她已不再仅仅是“阿澜”,而是逐渐显露出韩书澜的智慧与锋芒)轻轻颔首,她面前摊开着一张简陋的青山镇布局草图:“少峰所言极是。淡雅诗擅长利用人心,伪装柔弱,我们便投其所好。她既以离间为手段,我们便为她搭好舞台,请君入瓮。”

她的目光转向赵青山,眼中带着一丝询问与歉意:“赵大哥,此计……或许要暂时委屈你一下。”

赵青山闻言,浓眉一轩,蒲扇般的大手一挥,声如洪钟:“韩姑娘但说无妨!老赵我行的端坐得正,只要能抓住那妖女,受点委屈算得了什么!整天看她那副假惺惺的样子,俺浑身都不自在!”他身边的江怀柔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,目光温柔中带着担忧,却并未出言反对。她知道,这是必须迈出的一步。

韩书澜微微一笑,那笑容里带着成竹在胸的睿智:“她不是想离间你与少峰吗?我们便让她以为,她的‘魅力’已然奏效,甚至……让你对她心生‘怜惜’与‘倾慕’。”

计划,就在这昏黄的灯火下,细致地铺陈开来。每一个环节,每一种可能,都被反复推敲。萧少峰补充着行动的细节与应急方案,赵青山则拍着胸脯保证全力配合,尽管让他“演戏”比让他扛鼎还难。江怀柔则默默准备好了解毒、宁神的药物,以备不时之需。

次日,一场精心编排的“戏码”悄然上演。

契机选在了镇东头那条水流湍急的河边。根据韩书澜的观察,淡雅诗每日午后,都会借口浣纱,实则在此处与隐藏的眼线传递消息。

这一日,赵青山按照计划,扛着一根巨大的原木,“恰好”途经河边。而韩书澜与江怀柔则躲在远处的树丛后,萧少峰则隐在更暗处,气息与山林融为一体,如同最耐心的猎手。

淡雅诗依旧是一身素净的衣裙,挽着竹篮,步履轻盈地走到河边。她蹲下身,姿态优美地掬起一捧清水,眼角的余光却敏锐地扫视着四周。

就在这时,赵青山“嘿”地一声,似乎脚下被青苔滑了一下,肩上的巨木猛地一歪,朝着淡雅诗的方向倾覆而去!这力道、角度,经过萧少峰的精确计算,看似惊险,实则留有充分的余地。

“哎呀!”淡雅诗发出一声恰到好处的惊呼,花容失色,踉跄后退,仿佛避无可避。

“小心!”赵青山按照剧本,大吼一声,扔下原木,一个箭步冲上前,猿臂一伸,揽住淡雅诗的腰肢,带着她旋身避开。那原木“轰”地一声砸入河中,溅起巨大的水花。

美人入怀,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幽香。赵青山身体僵硬,按照韩书澜事先叮嘱的,努力挤出一个自以为“关切”的表情,粗声问道:“姑、姑娘,你没事吧?”他那张惯于在沙场叱咤的刚毅面孔,此刻努力做出的温柔姿态,显得格外笨拙,却也……异样地真诚。

淡雅诗依偎在他坚实的怀抱里,惊魂未定般喘息着,脸颊飞起两抹红晕,眼波流转间,带着感激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。“多、多谢赵大哥救命之恩……”她的声音柔媚入骨,带着微微的颤抖,“若非赵大哥,小女子今日恐怕……”

她试图站稳,却又“娇弱”地晃了一下,赵青山只得继续扶着她。这一幕,落在远处“恰好”路过的几个镇民眼中,自然衍生出无数的遐想。

“没、没事就好!”赵青山像烫手一样赶紧松开她,古铜色的脸庞竟也透出些暗红,这倒并非全是演技,他实在不习惯与妻子以外的女子如此亲近。“以后来河边,小心些。”他干巴巴地丢下这句话,几乎是落荒而逃,连那根昂贵的原木都忘了捡。

淡雅诗望着他“仓惶”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。在她看来,这莽夫分明是被自己的“魅力”所震慑,那笨拙的反应,那脸红耳赤的模样,正是动了心的铁证。她心中鄙夷,果然是个四肢发达、头脑简单的武夫,略施小计,便手到擒来。

接下来的几日,赵青山开始“反常”。他会在淡雅诗经过时,刻意避开目光,却又在她遇到“困难”(比如水桶太重、米袋破损)时,“恰好”出现,默不作声地帮她解决,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。他甚至还“偷偷”在她家门口放了一捆上好的干柴,以及一只被打晕的山鸡。

这些举动,通过淡雅诗自己的观察和她散布在镇上的眼线,不断被放大和确认。她越来越确信,赵青山这个耿直的汉子,已经陷入了她编织的情网。而根据她的判断,赵青山是这四人小团体的武力核心,若能将其掌控,甚至拉拢,无疑是对萧少峰和韩书澜的沉重打击。

时机,似乎成熟了。

这一夜,月隐星稀,正是密会的好时机。淡雅诗让眼线给赵青山传递了一张字条,约他在镇外小树林边缘,那间废弃的山神庙见面,言辞恳切,声称有“要事相商,关乎安危”。

赵青山捏着字条,回到家中,递给等候的三人。“鱼儿上钩了。”他沉声道,脸上没有丝毫得意,只有即将面对敌人的肃杀。

韩书澜仔细检查了字条,点头道:“她果然心急,想进一步确认你的‘心意’,或许还想套取更多关于我们,尤其是少峰的信息。”她转向江怀柔,“怀柔姐姐,东西准备好了吗?”

江怀柔从药囊中取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瓷瓶,神色平静:“嗯,‘醉清风’,无色无味,吸入少许便可令人四肢绵软,内力暂失。我会将它混入特制的安神香中,只要她进入庙内,点燃香炉,不消片刻便会生效。”

萧少峰最后叮嘱:“青山,进去后,尽量背风而立,这是解药,先服下。”他递给赵青山一粒褐色药丸,“言语间多加小心,此女狡诈,莫要被她反套了话。我与书澜在外接应,怀柔在稍远处策应,一旦得手,以鸟鸣为号。”

一切安排就绪。

亥时三刻,废弃的山神庙孤零零地立在黑暗中,残破的幡布在夜风中飘荡,发出呜咽般的声响。赵青山深吸一口气,大步走了进去。

庙内蛛网遍布,残破的神像在昏暗的月光下显得面目狰狞。淡雅诗果然已经到了,她换了一身水蓝色的衣裙,在破败的环境中更显得我见犹怜。她身边带着一个小小的香炉,里面已经点燃了檀香,淡淡的烟雾袅袅升起。

“赵大哥,你来了。”她迎上前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与依赖。

赵青山点点头,按照计划,走到上风处,看似随意地靠在一根柱子旁,离那香炉稍远。“淡雅诗姑娘,这么晚约俺来,究竟有何要事?”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,甚至带着一丝“关切”。

淡雅诗轻叹一声,眸中瞬间水光潋滟:“赵大哥,我……我实在不知该向谁求助了。我发觉,萧默先生和那位阿澜姑娘,似乎……似乎来历不凡,镇上近日的流言,恐怕与他们有关。我担心……会牵连到你和怀柔姐姐。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暗中观察赵青山的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