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璐硬是从泥泞的原生家庭中抽离出来,考上了银行的合同工。
张璐本想凭借银行职员的身份,借此认识一位家庭条件优秀的青年才俊。
但现实往往事与愿违。
青年才俊没等来,等到了初中的旧爱。
那一日张璐正常在柜台内办业务,但是见到陆远的那一刻,彼时的情愫,像跑马灯一样,在张璐脑海中翻转。
以张璐现在的眼光来看,陆远只是一个差不多,还算够格的一个成婚对象。
陆远的秉性张璐自然知晓,一个闷骚守旧,甚至有些刻板执拗的小男孩。
虽然以后大概率不会有什么成就,但是安稳度日的情况下,亦是上上签。
夜夜思量几日,张璐才下定决心,与陆远发去了信息。
陆远的回应还算热情,但是热情之后,旋即是即要成婚的简讯。
张璐一开始只是气恼,我从小培养到大的对象,马上要就要得手,被旁人撅走,这份失落,很难用一句话来评说。
其后,张璐放下底线和矜持,开始反复去试探和考验。
试探陆远的心思。
考验陆远与其老婆的感情。
陆远的心思,当然是主动就不会被拒绝。
但是陆远不敢出轨。
他怕承受出轨之后婚姻崩裂的后果,但不是因为他不想。
害怕承受责任与后果,是每个人的通病。
张璐也不例外。
所以张璐几经考验和自问,才设计了昨夜那场宴席。
下定决心,与陆远进行情深所至一夜欢的交流。
没曾想,一夜欢好之后,竟然知道了陆远与人交换身体的秘密。
而交换身体的那个人,竟然是恒奇地产的千金大小姐。
这样一来,就算陆远不是陆远本陆,赵希月不是希月本希。
恒奇地产的资产,可是不为陆远赵希月两人身体的交换而转移的。
感情深深浅浅会因为时日变迁而减退,但是钱始终都是解决烦恼的必需品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
张璐说出“我要钱”之后,陆远沉默了半晌。
“不是不说话,是我在想,咱们这么纯粹的感情,会不会因为钱就变了性质呢?”
张璐笑笑:“我提供服务,你给我报酬的性质吗?”
陆远点头:“你不觉得有这种意味在里面吗?”
“那你知道有个词叫违背妇女意愿吗?”
“呃……”
张璐说:“我只是要你的钱,又不是要你的命。”
“再说了,我和你这样不男不女的人谈恋爱,我就不要面子吗?”
“我可以装作很变态,但不能真是个变态。”
“而且,我对lesbian没兴趣,你让我和你咬耳朵,比杀了我还难受。”
陆远面色一滞,不知道说些什么好。
“现在不是简单的我和你之间的关系,是你、我、赵希月、还有你老婆,四个人的事情。”
“你好好想想,其实对我来说,今晚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,才是最好的答案。”
“因为,得利者是你,不是我。”
陆远实在不知道话该怎么说了,有些慌不择言:“你要多少钱?”
微不可察的那一秒,张璐翘起嘴角又迅速下压。
她语调冰冰冷冷:“这是钱的问题是吗?我就是看一个你的态度。”
陆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好像进入了熟悉的节奏。
“钱我不是不会挣,我就是想看看你的态度,但是现在嘛,你的态度很让我心寒。”
陆远说:“我的心你是知道的,要不你来摸摸看。”
“嘁,我才不摸。”
“你不摸,我要摸,我找找你的良心在哪。”
张璐嘤咛一声:“讨厌你,别动了。”
陆远在张璐的耳垂旁喘息,呼出的的气吹着耳窝热热的。
“你想要多少钱?六万六、八万八,买五金,一次付费,终身买断可以吗?”
张璐都听笑了:“太容易了,这些对赵希月的家产的来说,九牛一毛好吧。”
“你有没有听过那句话,穷人是固伤,富人百分比。”
陆远皱着眉头:“什么意思?”
张璐推开陆远:“你好好想想就知道了。”
陆远咂摸了一会,品出味儿来。
“我就是阿斗,可没那么大话语权。”
张璐笑着:“你还真以为我是想要她们的家产啊,我没那么大本事,也没那个野心,更不会天真的觉得,得到了他女儿的偏爱,就能掌控整个公司。”
陆远迟疑着:“那你是想?”
张璐眼中闪烁着光芒:“我想去恒奇地产上班。”
“上班?”陆远没理清张璐的脑回路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张璐眨巴着眼睛,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:“就是去上班啊,授人以渔不知道吗。你给我安排一份工作,我还你一夜情。”
陆远瞠目,一脸不可置信。
张璐看陆远惊愕的样子,不由得反问道:“干嘛这么盯着我,没见过我这样清秀貌美的女人吗?”
陆远笑笑:“我还在想十万二十把你买断呢,没曾想,你会要求找个班上。”
“哼哼,靠山山会倒,靠人人会跑。”张璐教导道:“你现在也应该趁有时间有空闲,多提升一下自己,以后也好离开家庭的给养,自己能养活自己。”
陆远不以为意:“是是是,我的璐璐老师。”
“既然叫老师,那我可要授课喽”
“你不是说不来了吗?”
张璐笑笑,“此一时彼一时,给赵希月打电话,把她叫过来,咱们一起打把加时赛。”
加时赛,泛指在竞技类体育比赛中,在规定时间内,双方比分不相上下,通过延长比赛时间,角逐出优胜的那一方。
加时赛这一特殊时段的角逐,对于男性的负反馈是最明显的。
天都快亮了好不容易才睡着,然后又被一通电话叫醒。
人和马达是有区别的。
一个是通过履带传导动能,一个是靠意志铸造不朽的神话。
加时赛还有一个弊端就是。
运动员都到了极限,战线会拉得更长,对外界的影响不会有那么敏锐的感知。
所以当赵希月以一个空气加农炮结束战斗时,陆远甚至都有些心疼。
原来,一夜七次郎并非只是一个流传于论坛的传说。
赵希月即要无冕称王了。
但,赵希月摆摆手说声算了。
早餐店中。
陆远和张璐坐在一侧,两人还在谈笑风生说着闲话,丝毫没有鏖战一宿的疲惫。
而赵希月呢,眼中的血丝,黑重的眼眶,凌乱的头发,犀利哥见了都得递根烟。
赵希月哈欠一个接一个,张璐则揶揄道:“陆远,就这么一会,已经打了七八个哈欠了哦,有那么困吗?”
为了安全起见,三人约定,在外人面前,一律称呼身体相应的名字。
所以赵希月又痛失本命了。
赵希月说:“你一晚上不睡觉跑个半马试试,我现在感觉心口一紧一紧的,像是有什么东西揪着了一样。”
“有那么夸张吗?”
赵希月说:“我现在比滴上风油精还难受。”
张璐笑笑:“看起来你很有生活哦。”
陆远用筷子扎起一个包子:“没事儿,包子是羊肉馅儿的,多吃点补补,年轻,睡一觉就恢复过来了。”
赵希月感觉手拿筷子都在抖。
三个人吃完饭,便各回各家了。
并且约定,睡醒之后,晚上再见。
共同商议一下,三个人的关系定位。
以及,对于陆远和吕诗雅之间的婚姻,该如何处置。
陆远、赵希月和张璐三个人商量吕诗雅的婚姻,偏偏没有叫上吕诗雅。
这何尝不是一种NtR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