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咱们算越权了？”白冷笑，“没任务也干？回头系统给你来个‘因果律回溯’，把你送回幼儿园重修思想品德？”
星玄没答。他盯着那行写不下去的诗，忽然想起上一章末尾，宇宙尘埃的点头。
那不是科技信号的回应。
是“光”对“光”的认同。
赛文世界的光是信念，迪迦世界的光是希望，那这里的光呢？
是诗。
是字字带血的句子，是被压在纸下的呐喊。
他忽然抬手，在系统日志里手动输入一行字：
【诗人失语，权贵压文】
敲下回车。
一秒。
两秒。
系统没反应。
就在他以为失败时，灵泉池底忽然泛起一圈涟漪。不是光，不是热，是一缕淡金色的能量缓缓沉入池底，像一滴墨融入清水，却自动归类到【待激活任务池】。
“它认了。”星玄轻声说。
“可还是没发布。”白盯着界面，“等于厨房备好料了，灶台不点火。”
“灶台得人来点。”星玄看向灵汐。
她已经把星辰沙漏收了，但脸色有点白。强行用世界树残识锚定投影，耗得不轻。
“还能撑？”他问。
“能。”她把小树按进投影中心，布偶的眼睛突然亮了下，“不能忘。好多诗要出生了。”
星玄没再废话。他转身走向武器库旁的储物格，拉开抽屉，取出一个银色罐子——赛文世界剩下的光能储存罐，里面还剩三成奥特光能。
“你疯了？”白瞪眼，“那玩意儿是高能粒子，不是充电宝！”
“现在是了。”星玄把罐子接入转化阵，启动能量降频程序，“既然系统不主动发任务，那就我们先供能。等文化之光自己亮起来，它总得认。”
转化阵嗡嗡响起来，银色光能被缓缓抽出，变成温和的淡金色流体，注入灵泉池。
池水开始泛光。
长安投影猛地一震，接着，由虚转实。
朱雀大街的砖缝清晰可见，酒楼匾额上的墨迹一笔不落，连那个醉酒诗人的睫毛颤动都纤毫毕现。
星玄站在池边，看着那行写不下去的诗，低声道：
“既然来了，就干到底。”
灵汐靠在他肩上，小声说：“这次的光，是用字点的。”
星玄没答话。他盯着投影，忽然发现那个诗人抬起了头。
不是看向窗外，是……像是透过某种屏障，直直“看”向了他们这边。
他的嘴唇动了动。
没声音。
但星玄读懂了。
那是个问句。
你听得见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