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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4章 瑶光殿—秘境骗局(五)(2 / 2)

君笙突然笑了,俯身凑近他,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额头:“你别想着逃,这锁链是用空间神铁做的,就算你恢复修为,也挣不开……你只能是我的,一辈子都是。”

他的手指顺着陌尘的脖颈往下滑,动作带着占有欲,却又小心翼翼,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。

陌尘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默默承受。

景之站在一旁,看得心脏发紧。

这不是他认识的君笙父亲,眼前的人,满眼都是偏执的占有,让他陌生又害怕。

就在这时,君笙的动作突然顿住,眼神瞬间清明了几分。

他看着陌尘手腕上的红痕,又看了看自己握着锁链的手,瞳孔骤缩:“我……我又做了什么?”

他猛地松开手,慌乱地去解陌尘的锁链,手指都在发抖,“小尘儿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是我又失控了,是‘他’又出来了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
陌尘也只是回了句:“没事,回来就好,以后一定要控制住,不要做肆意屠戮众生的罪人。”

锁链“哗啦”落地,君笙将陌尘紧紧抱在怀里,声音哽咽: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怕你走……你别恨我,别怪我好不好?”

陌尘抬手,轻轻拍了拍他的背,声音平静却带着暖意:“我不恨你,也不怪你,我只是担心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头来都成空。

君笙。”

他喊我君笙,不是阿笙,他在怪我伤害了他。

眼前的景象突然破碎,花瓣消散,景之猛地回神,发现自己仍在秘境中,脸颊却已被泪水打湿。

他攥紧惊鸿剑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。

以后一定要保护好父亲和陌尘父亲,再也不让他们受这样的苦。

陌尘父亲就算是受伤了也在保护阿笙父亲,他们之间的误会太多。

秘境的另一处,夏神的“炎阳焚天之怒”正肆虐,天空中降下熊熊烈火,地面被烧得开裂,岩浆从裂缝中涌出,将这片区域变成了火海。

幸存的弟子们四处逃窜,却仍不忘争夺法器。

“把混元一气瓶给我。

那瓶子能挡火焰。”赵强追着持有瓶子的孙明,手中长刀劈向他的后背。

孙明回头,眼中满是绝望:“赵强,我们是同门,你怎么能这样?”

“同门又如何?秘境里,拿到宝物就可以出去,这种地方以后最好不要来。

谁不想活下去。”赵强狠下心,刀光落下,孙明惨叫一声,倒在火海中,混元一气瓶滚落在地。

赵强刚要去捡,就被另一道剑光刺穿胸膛,是神梦阁的弟子,他冷笑着捡起瓶子:“多谢你替我杀了他。”

可还没等他离开,火焰突然暴涨,将他吞噬。

剩下的弟子们见状,更是疯了般互相残杀,有人为了抢云珠,将同伴推到岩浆里。

有人为了夺天机图,不惜用毒。

还有人拿着灭灵剑,见人就杀,嘴里喊着:“宝物都是我的,谁也别想抢。”

天剑阁孙云说道“去死吧,这就是出卖我的下场。”

烈火中伴随着惨叫声、怒骂声、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,最终那些贪婪的人都被火焰吞噬,只留下满地焦黑的骸骨和散落的法器碎片。

归墟秘境的“寻宝”,终究成了一场沾满鲜血的屠戮。

秘境中残存的弟子已寥寥无几,众人皆在争夺法器时被传送离开,唯有秘境中需要寻找的核心的“天星引”,始终不见踪影。

君笙:“那些人得到了法宝并没有传送出去,而是进了虚无,死了。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,为了宝物连命都不要。”

君笙刚劈开叶海无涯阵的最后一层落叶,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,踏入了一处幽深通道。

“这样太慢了,要赶紧找到凌玉和凌洲还有景之。”

通道尽头是间巨大密室,黑灰色的石壁上刻满血色符文,正中央孤零零摆放着一口白玉棺椁。

棺身泛着冷光,周围散落着干枯的灵草,整个石室像座被遗忘的墓地,寂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。

君笙握紧幻月剑,缓步走向石壁,才发现墙上竟满是壁画,每一幅都刻画着公仪尘的身影。

那是他的十世历劫,有仗剑走天涯的侠客,剑眉星目,立于雪山之巅。

有悬壶济世的医者,素衣布衫,指尖凝着淡绿灵力。

有镇守边关的将军,甲胄染血,仍举盾护着身后百姓……

十世模样不同,眼底的温柔与坚定却从未变过。

当君笙的目光落在最角落的一幅壁画上时,呼吸骤然停滞。

那是神木宫的场景,参天的神木虚影下,公仪尘身着红白仙袍,正与一位女子相对而立。

女子一袭红色纱裙,裙摆绣着细碎的银纹,随着动作似有流光闪动。

她的长发未束,只用一根羊脂玉簪固定,几缕青丝垂在肩头,衬得脖颈愈发修长;眉眼如远山含黛,瞳孔似秋水凝波。

眼尾微微上挑,却无半分妖媚,只透着清冷出尘的气韵。

她唇边噙着浅淡笑意,指尖捏着一朵刚摘下的花束,正要递向公仪尘,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晕,让整个神木宫都显得格外温暖。

“母神……这是我的母神。”君笙声音发颤,伸手轻轻抚过壁画上女子的轮廓,眼眶瞬间泛红,“我在师尊的记忆里见过……原来母神和师尊关系很好。”

壁画上,有前任天帝陛下,有战神沧溟:“父神,也在这壁画上。”

“母神是师尊的师妹,可是后来又为何和前任天帝还有战神纠缠不清。”

壁画上,公仪尘的指尖正朝着女子的方向伸去,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,神木的枝叶仿佛都在轻轻晃动,满是岁月静好的模样。

与此同时,景之在一片汪洋的花海里遇到了葵狐。

这狐妖浑身是伤,银白皮毛上沾着黑红色的血迹,却仍死死护着胸口的东西。

见景之走来,它先是警惕地龇牙,随即像是看清了什么,眼中闪过惊喜,挣扎着起身:“公子……请问你认识月神陌尘吗?”

景之握紧惊鸿剑,却没立刻动手,只是点头:“他是我父亲。”

“父亲,月神已经有这么大的孩子了,看样子我在这里待的太久了。

太好了,终于能安心的睡一觉。”葵狐松了口气,小心翼翼地从胸口掏出一枚巴掌大的罗盘状的神器。

它中间刻着星辰纹路,正是天星引,“这是天星引,你替我还给月神,千万……千万别弄丢了。”

景之接过天星引,指尖触到葵狐冰冷的皮毛,皱眉问道:“你受伤严重,要不要我替你疗伤?”

“不必了,公子。”葵狐摇了摇头,声音虚弱,“我的身体不是真的狐身,是月神当年用星辰石打磨骨架,用不死树藤编织肌理做的,只是表面套了一层九尾银狐的皮毛,寻常疗伤术没用。”

它顿了顿,眼神变得悠远,“我死后,还请公子将这皮毛还给月尘公子……算是我最后一点念想。”

景之愣住:“你也认识妖皇月尘?”

“从前他不是妖皇,是妖祖。而且这皮毛是月尘公子的。”

葵狐再次轻声道,“他和月神当年关系很好,经常在一起有说有笑,甚至为了救月神不惜豁出性命。

只是后来……唉。”

它咳嗽了两声,吐出一口黑血,“为了守护天星引,我在这里和煞灵缠斗了三百年,力量早就耗尽了,好在终于等到了你。”

“天星引到底有什么用,值得你拿命守着?”景之追问。

葵狐眼中闪过郑重:“天星引里藏着女娲娘娘的红绣球红线。

当年清元圣母心疼公仪尘仙尊,知道他和君笙公子有段剪不断的缘分,怕仙尊十世历劫后魂飞魄散,就教了他剥离三魂七魄入红尘的法子。

让他用红尘道心凝出分身,还说万一仙尊深陷情劫无法自拔,索性就让分身心甘情愿嫁与君笙公子,到时候天星引里的红线会自动缠上两人,遮蔽所有因果,带着他们离开三界,找个没人知道的红尘里生活。”

景之瞳孔骤缩,葵狐又继续道:“还有件事,公子或许不知道。

小时候君笙公子的魂魄离开公仪尘仙尊寝殿后,无名将军曾进去劝过仙尊。

无名说仙尊糊涂,为了一个‘未来可能屠戮众生’的人,甘愿放弃神位。

可仙尊说,他用大阴阳术算过,君笙公子有一线向善的生机,他必须去引他向善,哪怕机会渺茫。

仙尊还说,君笙公子的身份不该被关在天牢星域受劫难,只有他的净化神力能救君笙公子……仙尊让无名战神放出混沌雾海,阻隔仙界和昆虚界,又让无名去追杀自己的分身,让一切顺其自然。”
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景之喃喃自语,心中的疑惑瞬间解开,“原来父亲当年囚禁陌尘父亲,不是因为偏执,是有苦衷。

师尊也从来没有怪过父亲,反而一直在护着父亲……父亲并没有对不起陌尘父亲。”

葵狐:“是的,因为公仪仙尊的体质特殊,是仙灵之体,身有不死树灵神器。

让任何人抓住,只能成为别人修炼的顶级炉鼎,所以这种事情君笙神君不能让它发生,于是他就自己去做了囚禁仙尊,伤害仙尊的事。”

景之:“原来是这样的,父亲,他们为什么不互相解释清楚。”

葵狐看着景之释然的模样,笑了笑,身体开始变得透明:“神君与月神或许早就心照不宣了,公子明白就好……我该走了,替我……谢谢月神和月尘公子。”

话音落下,它的身影化作点点荧光,消散在花海中,只留下一张柔软的九尾银狐皮毛落在地上。

景之小心翼翼地将皮毛收起,掌心的天星引突然亮起淡蓝色光芒,一股牵引力顺着手臂传来,指引着他朝着一个方向走去。

景之跟着天星引的指引,踏入了一条蜿蜒曲折的通道。

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刻满扭曲的血纹,像是无数冤魂的手印。

每走一步,脚下都会传来“咯吱”的声响,仿佛踩在枯骨上。

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腐气,偶尔还会从石壁后传来细碎的低语,引诱着人偏离方向。

他用惊鸿剑探路,刚走过一个拐角,头顶突然落下数十根冰刺,是之前冬神寒潮残留的机关,景之急忙挥剑斩断冰刺,却发现地面裂开一道缝隙,里面泛着黑色的煞气,稍有不慎就会坠入。

通道越走越窄,前方突然出现岔路,每一条岔路里都闪烁着诡异的绿光。

景之正犹豫时,天星引的光芒变得更亮,朝着最右侧的岔路指引。

他顺着走进去,发现这条通道的石壁上竟映出幻象。

有他小时候跟着公仪尘练剑的画面,也有他温柔教他术法的场景,甚至还有公仪尘笑着摸他头的模样。

“是幻境。”景之立刻凝神,剑身上的符文亮起,驱散了幻象,继续往前。

绝对是幻境,自己都是无名大伯带大的,期间父亲一直都在沉睡。

不知走了多久,前方终于出现光亮。

景之加快脚步,推开通往主墓室的石门,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壁画前的君笙,还有中央的白玉棺椁。

“父亲。”他喊了一声,君笙回头,看到他手中的天星引,眼中瞬间亮起:“景之,你找到天星引了。”

天星引在两人靠近时,突然从景之掌心飞起,悬浮在白玉棺椁上方,光芒照亮了整个墓室。

棺椁的盖子微微颤动,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。

而石壁上公仪尘与母神的那幅壁画,竟也跟着亮起微光,与天星引的光芒交相辉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