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琯琯,是我。”
“煎了碗药,对你身子有益。”
他站在门外,屏息等待着。
每一个心跳都被无限拉长。
开门吧,琯琯。
让我看看你,哪怕只是看一眼,确认你好好的,或者……允许我进去。
此刻的他,不再是那个运筹帷幄的医师,更像一个等待判决的信徒。
渴望着他的神明能给予一丝怜悯,打开那扇门,允许他再次靠近那令人沉迷的温度。
门外传来苏清荷温和的嗓音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。
穆琯玉瞬间清醒,猛地坐起身。
窗外天已经黑了,雨不知何时停了。
苏清荷……昨晚发生了那样亲密的关系,今早她又说了那些“只能看着我”的话……
此刻绝不能冷落他,甚至需要比以往更加表现出亲密和依赖,才能巩固那份“安全感”,维持住他的情绪,避免节外生枝。
思考间,她迅速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鬓发和衣襟,深吸一口气,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刚醒不久的软糯和一丝自然的亲昵。
“进来吧,清荷。”
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
苏清荷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走了进来。
他今日换了一身月白色的新袍子,发髻束得一丝不苟,整个人看起来清雅温润。
只是那双春水眸在看到她时,瞬间漾开了难以掩饰的柔情与关切,耳根处还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薄红。
他的目光快速扫过她略显疲惫但神色尚佳的脸,稍稍安心。
他端着药碗走近,声音温和。
“醒了?感觉如何?可有哪里不适?”
语气里的关切几乎要溢出来,却又带着一丝昨夜之后特有的、微妙的局促。
穆琯玉撑着坐起身,并未立刻回答,而是先伸出手,轻轻握住了他端着药碗的手腕。
她的指尖微凉,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,让苏清荷微微一怔,垂眸看她。
“手怎么这么凉?”
他下意识地想反手握住她的手暖一暖,却因端着药碗而不得空,眉头又蹙了起来。
穆琯玉摇摇头,仰脸看着他,唇角弯起一个柔软又带着些许依赖的弧度。
“没事,刚醒而已。”
“看到你,就都好了。”
这句话瞬间在他眼底漾开层层涟漪。
他紧绷的肩线微不可察地放松了些许。
她接过他手中的药碗,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指,然后像是嫌苦般皱了皱鼻子,却还是仰头将温热的药汁一饮而尽。
将空碗递还给他时,她的目光盈盈地望着他,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一点点撒娇的意味。
“有你在,再苦的药也不怕。”
苏清荷接过空碗,指尖摩挲着碗沿,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唇瓣的温度。
屋内的气氛悄然变得暧昧而静谧。
他放下碗,在床边坐下,并未立刻离开。
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脖颈和微敞的衣领处,那里或许还有昨夜留下的淡淡痕迹。
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,春水眸中漾起更深的情愫,混合着怜惜、占有和一丝不确定的试探。
他伸出手,指尖极轻地拂过她散落在颊边的一缕发丝,动作小心翼翼,仿佛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。
“琯琯……”
他低声唤道,声音比平日更沙哑几分。
“昨夜……我……是否太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