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帮主，酒菜已经备好了。\"
他微微欠身，目光在姚浅凝身上停留了一瞬，又恭敬地低下头。
“这位想必就是帮主夫人吧？您二位入住愉快，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。”
姚浅凝闻言抿唇一笑，指尖在柳无痕臂上轻轻一掐。
“谢谢～”
帮主夫人？
客栈老板的话像一颗火星，瞬间点燃柳无痕血液里蛰伏的渴望。
他指尖微颤，喉结滚动，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姚浅凝身上。
她没否认，她甚至……掐了他一下？
那一掐很轻，像小猫挠痒，却让他整条手臂都酥麻发烫。
她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？
他垂眸看她，目光晦暗不明，喉间滚出一声极低的、近乎危险的轻笑。
若她再这样若无其事地撩拨他，他可能真的会失控。
比如把她按在客栈的雕花柱上，逼问她到底什么意思。
可是他不会。
她肯默认“帮主夫人”的称呼已经是奇迹，他不能再得寸进尺。
天字号房内。
姚浅凝低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糯米藕，雪白的贝齿轻轻咬住下唇。
“阿痕……”
“你、你别一直盯着我看……我吃不下去了。”
说罢悄悄抬眼偷瞄他，却正撞上他灼灼的目光，吓得筷子“啪嗒”掉在桌上。
慌忙去捡时，发间的秋芙蓉滑落在桌。
明明是自己撩拨在先，现在倒害羞起来了。
柳无痕单手支颐，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掌心。
见她慌乱的模样，突然用扇尖挑起她下巴。
“现在知道害臊了？”
拇指蹭过她唇角沾的糖渍，嗓音低哑。
“方才在花田里亲我的胆子呢？”
突然俯身逼近，惊得她往后一仰，却被他揽住后腰。
“姚姑娘可知……”
呼吸纠缠间，鹤羽耳坠扫过她脸颊。
“撩完就跑，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他离得太近了……
姚浅凝喉间轻轻滚动，却倔强地没有躲开，只是声音越来越小。
“我、我又没答应你什么……”
柳无痕低笑，指腹摩挲她发烫的耳垂，一字一句道。
“可你也没拒绝。”
明明可以继续逼迫，却在看到她轻颤的唇瓣时突然松开钳制。
折扇“唰”地展开，遮住自己失控的表情。
“吃饭。”
生硬地转移话题，却悄悄把掉落的花重新簪回她发间。
她怔怔望着他收回的折扇，唇瓣上还残留着他指尖拂过的温度。
发间被他重新簪好的芙蓉花轻轻摇晃，花瓣擦过耳廓，痒得她缩了缩脖子。
“阿痕……”
小声唤他名字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好低头戳了戳碗里凉透的糯米藕。
糖汁凝成琥珀色的胶质，像她此刻黏黏糊糊的心事。
扇面后柳无痕凝视她小口啃藕的模样，突然用扇柄轻敲她手背。
“凉的别吃。”
招手唤来小二，声音还带着未褪的沙哑。
“换盏桂花酒酿圆子来。”
“要滚烫的。”
烫些好。
烫得她舌尖发麻。
就尝不出他话里的颤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