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浅凝倚在窗边，指尖轻轻拨弄着窗棂上垂落的流苏。
“浅浅，攻略柳无痕的关键是让他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，让他为你改变，他和萧景珂不同，不敢对你轻举妄动，所以尽管放心戏弄他。”
琯琯这番话让她不禁思索，究竟怎样才算是戏弄呢？
她望着小二收拾后离去的背影，又转头看向纹丝不动的柳无痕。
“你……”
她忽然开口，声音里带着几分迟疑。
“今晚睡哪？”
问完这句话，她故意偏过头去，装作漫不经心地整理衣袖。
窗外传来几声虫鸣，衬得屋内愈发安静。
她悄悄用余光打量着柳无痕，等待他的回答。
\"姚姑娘希望我睡哪儿？\"
柳无痕俯身逼近，温热的呼吸轻扫过她的耳垂。
\"嗯？\"
他尾音上扬，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逗弄之意。
姚浅凝气恼地瞪着他，却被他用折扇轻轻抵住了下巴。
“若我说……”
“想睡你房里。”
“姚姑娘是赶我，还是留我？”
她突然伸手，指尖轻轻点在他折扇的扇骨上，在柳无痕骤然收缩的瞳孔中，缓缓将扇子压下。
“既然柳帮主武功这么高……”
“不如今晚就留下给我当护卫吧？”
语气轻快，仿佛只是在讨论今晚的月色，可微微泛红的耳尖却泄露了她的紧张。
她抿了抿唇，又飞快补了一句。
“工钱可以商量！”
柳无痕眸光骤然暗沉，喉结滚动了一下，嗓音低哑。
“姚姑娘……”
“你知道请我当护卫，代价是什么吗？”
声音带着危险的暗示。
“我收费……很贵的。”
她咽了咽口水，强装镇定地抬眸与他对视。
“多、多贵？”
声音软糯，却倔强地不肯退缩，像是非要与他较这个劲。
反正……他总不会真的要她的命吧？
他低笑一声，忽然俯身，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，一字一句道。
“贵到……”
“你这辈子都别想辞退我。”
“那……那今晚先试试再说……”
话音刚落，姚浅凝就后悔了，指尖揪住纱帘，声音越来越小。
“我是说……试试守夜……”
欲盖弥彰。
越描越黑。
烛火“噼啪”爆了个灯花，惊得她手一抖，扯落了半幅纱帐。
淡青纱幔如水泻落，正好罩在柳无痕头上。
朦胧纱色中，他低笑一声，身影倏然逼近，隔着轻纱扣住她手腕，将她困在窗棂与胸膛之间。
“试试？”
染了纱色的嗓音又低又哑，带着危险的蛊惑。
“姚姑娘想试在下哪方面的……本事？”
姚浅凝耳根烧红，抬脚要踩他，却被他膝盖抵住，动弹不得。
“柳无痕！你……你放开！”
“不放。”
他慢条斯理地用折扇挑开纱帐，露出那双幽深的绿眸。
“除非姚姑娘说实话……”
“方才，到底想试什么？”
“还能有什么？是你思想不健康。”
姚浅凝突然反客为主，踮脚逼近他，鼻尖几乎贴上他的，眼里闪着狡黠的光。
“反而是阿痕你在想什么？
柳无痕喉结重重一滚。
被反杀了。
这小狐狸什么时候学会这招的？
折扇“啪”地掉在地上，他下意识后退半步，后腰却撞上桌沿。
她乘胜追击，指尖戳着他胸口。
“嗯？柳帮主不是最会撩人吗？”
“怎么不说话了？”
每说一句就逼近一寸，把他逼得仰倒在桌案上。
窗外月光漏进来，照见他通红的耳根。
姚浅凝忽然噗嗤一笑，指尖卷住他衣领：
“原来……”
“阿痕也会害羞啊？”
柳无痕耳根烧得通红，却仍强撑着冷笑，一把扣住她作乱的手腕。
“姚浅凝，你完了。”
嗓音低哑得不像话，指腹却摩挲着她腕间细嫩的皮肤，像在威胁，又像在讨好。
她非但不怕，反而踮脚凑近他耳边，呼吸故意扫过他颈侧。
“怎么个‘完了’法？”
“柳帮主展开说说？”
“既然姚姑娘这么好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