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浅浅，她……不敢想。
姚浅凝忽然伸手抚平她紧蹙的眉头，指尖微凉。
“别皱眉。”
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柔和。
“我既敢这么做，自然有万全准备。”
她收回手，眸光转向窗外的柳无痕。
“等她醒了，告诉她……只需做个沉溺爱河的少女就好。”
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“不要推开柳无痕，不要伤害他……其他的，交给我。”
“琯琯……”
她忽然唤道。
“我知道你想让我同时拿下那三人，时间确实不多了……这次，我会全力以赴。”
“等结束了，我们去北渊吧，我想阿咎了。”
“好。”
她听见自己这样回答，声音平静得像是深潭的水面。
她拿出梳子替姚浅凝梳理长发，指尖在触到对方微凉的耳垂时不着痕迹地顿了顿。
“等结束了……”
穆琯玉的唇角扬起一个极浅的弧度，眼底却暗潮汹涌。
“我陪你去看北渊的雪。”
“听说那里的极光特别漂亮。”
浅浅不可能不知道寒无咎的处境和下场，所以她只是想去救他。
她盯着她乌黑的长发，还是说出了内心的话。
“等把这些事都了结……”
“我陪你去接他回家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，却像誓言般郑重。
哪怕要踏遍尸山血海，
哪怕要与整个世界为敌。
只要浅浅想去的方向，
就是她剑指之处。
穆琯玉的指尖穿过姚浅凝的长发，轻柔地梳理着。
窗外梧桐沙沙作响，月光透过窗棂，在两人之间洒下细碎的光影。
姚浅凝突然轻声唤道。
“琯琯……”
穆琯玉手上的动作未停，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
“嗯？”
沉默片刻后，姚浅凝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语。
“如果……如果‘她’之后醒不过来，你会恨我吗？”
穆琯玉的手突然顿住，梳子悬在半空。
她平静地回答。
“不会。”
随后继续梳理着长发。
“因为‘她’就是你。”
姚浅凝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。
她盯着自己染过血的指尖，冷笑道。
“可现在的我……连自己都恶心。”
穆琯玉突然扳过她的肩膀，强迫她直视自己。
她的眼神锐利，指尖点在她心口。
“那我呢？你恶心我吗？”
姚浅凝瞳孔微缩，呼吸一滞，最终别开脸。
“……你知道我不会。”
穆琯玉轻笑一声。
“那就够了。”
她松开手，继续梳发。
“你杀多少人，我都替你埋尸。”
姚浅凝忽然抓住她的手腕，嗓音沙哑。
“琯琯，我梦到过……现实世界的血，比这里更脏。”
穆琯玉沉默片刻，忽然从背后环抱住她，下巴抵在她发顶，轻声说道。
“那就都忘掉，你只要记住……”
“北渊的雪是白的。”
“极光是亮的。”
“而寒无咎……还在等我们。”
姚浅凝闭上双眼，肩头终于松懈下来，就像一把终于入鞘的刀。
她极轻地回应。
“……好。”
(宝宝们，穆琯玉剧情还在后面，这里必须要写姚浅凝的剧情，不然攻略就做不下去了，我已经在加快进度了，(????)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