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御医抖得更厉害了:“是……是赵衡!他拿臣的家人威胁,让臣在太后面前说皇后的身体是因为忧思过度,与药材无关……”
真相渐渐浮出水面。楚小小看向李公公:“李公公,这药罐上的‘李’字,是你的手笔吗?”
李公公抬起头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:“回皇上,老奴……老奴记不清了。御药房的药罐多着呢,哪能个个都记得?”
“记不清?”楚小小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银簪,正是刘嬷嬷交给她的、先皇后的遗物,“那这个呢?先皇后当年赏赐给你的银簪,上面刻着你的名字,与药罐上的‘李’字笔迹一模一样。”
李公公看到银簪,脸色骤变,瘫倒在地:“是……是老奴干的!赵衡给了老奴五百两银子,让老奴在皇后的药里加寒性药材……老奴一时糊涂啊!”
“那太后呢?”皇上追问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“太后不知道!”李公公哭喊着,“赵衡说,事成之后让老奴嫁祸给太后,他好趁机掌控后宫……老奴对不起皇上,对不起皇后啊!”
真相大白。殿上的官员们面面相觑,看向太傅的眼神充满了鄙夷——连赵衡的恩师都被蒙在鼓里,可见赵衡的城府有多深。
太傅脸色惨白,还想辩解,却被皇上打断:“太傅,你勾结赵衡,构陷忠良,欺君罔上,还有何话可说?”
太傅瘫倒在地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个老人,又看了看手里的供词,长叹一声:“将王御医、李公公打入天牢,秋后问斩。太傅革去官职,永不录用。”他顿了顿,看向楚小小,“楚小小,你查明真相,有功。说吧,想要什么赏赐?”
楚小小躬身道:“臣不求赏赐,只求皇上为楚老将军平反,恢复楚家名誉。”
皇上点头:“准。传朕旨意,追封楚老将军为镇国公,画像入功臣阁。”
楚景渊激动得单膝跪地:“谢皇上!”
金銮殿上的风波终于平息,官员们散去时,看楚小小的眼神都带着敬畏。楚小小跟着皇上的脚步走向偏殿,心里却隐隐不安——赵衡虽然伏法,但他临终前提到的“萧烈旧部”还没露面,那些人手里,说不定还握着更危险的秘密。
偏殿里,太后正坐在窗边喝茶,看到楚小小进来,放下茶杯笑了:“丫头,吓坏了吧?”
“太后,”楚小小走到她身边,“您早就知道赵衡的阴谋?”
太后叹了口气:“当年先皇后病重,我就觉得不对劲,只是没证据。赵衡这只老狐狸,藏得太深了。”她握住楚小小的手,“丫头,这次多亏了你。只是……”她的眼神暗了暗,“萧烈的旧部,怕是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楚小小的心沉了下去。她知道,太后说的是对的。赵衡只是一颗棋子,真正的黑手,还藏在暗处。
这时,太监匆匆进来禀报:“皇上,楚将军,楚姑娘,边关急报——北狄突然集结兵力,在黑石峪附近徘徊,像是要……进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