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李砚安说什么,也看清传信的李意澈不知何时挪到附近,见李锦荣惹了事便要走,抬腿便想先将人绊倒,令她出个大丑。
大抵是顾忌李锦荣的身手,他取了个出其不意;却不知少女是两辈子加一起的身手,怎会察觉不到他的意图;于是,少女同时抬腿迈步,直接踩上他伸出来的那条腿。
“咔嚓”一声后,少年惨叫一声,抱着腿倒在地上翻滚。
对于这种蠢货,李锦荣向来没有容忍度,方才暗中蓄力,直接踩断了李意澈的腿。
“这是作何,本将军不过四平八稳迈步罢了,怎还能伤到小公子?”惊讶的语气,昭示着少女纯粹无意之举。
偏她还能更气人,转头便语重心长:“阿耶,虽说咱们府里都是文人,可这忠君报国还需一副强健体魄;您瞧,我不过没看清踩上去,三兄的腿便断了,这也太···脆皮了些···”
憋了一肚子火的李意澈疼的说不出话,两鬓已疼出冷汗;一旁的顾氏忙招呼李意潇两兄弟将人抬回房,她则准备去叫人请府医。
但李意湘岂能眼睁睁看着幼弟吃亏,脑子一热,提起一旁的摆件便冲过来;风声一起,只见上一刻还站得端庄的少女一个侧身,而后旋身踢腿,摆件应声落地。
李锦荣能吃苦,却从不吃亏;两兄弟都欲对她动手,那还客气什么,对着李意湘当胸又一脚,人直接飞出膳厅外,落地时嘴里还喷出一口血。
沈氏尖叫一声,跌跌撞撞出去搀扶儿子,顾氏也着急上前;唯有李锦荣淡定如初:“连本将军一脚都挨不住,哪来的胆子动手?”
话落又上前一步,李意潇惊骇后退一步,直到阿耶身边才又站定;李砚安对这连番变故已无话可说,只警告喊了一声:“锦儿莫要太过!”
哈,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。
也罢,反正今日吃亏的不是她,李锦荣站定,桃花眸微眯,吐出来的话令人胆战心惊。
“你们三个还真是又蠢又废,阿耶的才智与手腕竟是一分都不曾学到;还有,李意绵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,就这般急着为她出头?”
“就算你们疼爱最小的妹妹,可如今她与你们来说不过一个养妹罢了;人都说血脉亲情,我才是那个与你们流着同样血液的亲妹妹,你们的脑子是被狗啃了么,就没听清方才我说的李意绵因何落到这一步?”
再如何疼爱一个人,也得分清是非不是么;这家子倒好,个个都想对她动手,还真以为她需要依靠尚书令府呢。
少女声音骤然冷厉:“经过今日,本将军对于你们再无期待;还是那句话,无论是对李意绵,还是对尚书令府,本将军毫无亏欠,更不会依靠尚书令府···”
“若下次你们还敢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动手,本将军绝不留情,弄不死你们算我输!”
摆手拦下李砚安的劝阻之言,少女眸光冷淡:“我亦知阿耶认回我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。”
李意绵虽在尚书令府长大,还搞出来一个京都第一才女的名头,但在李砚安看来,这些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机,未必能担起一国之母的责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