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汗这两地怎么办?大军出征,后方必然空虚,不得不防。”皇太极指着辽东的金州和皮岛附近。犹如两根尖刺插在后金的窍穴上,不致死但关键时刻能致命。
努尔哈赤,硕大的拳头砸在桌子上,皮癣之疾除之不尽,害人不浅。叹息之余看向众位旗主和统领。
“有谁愿意留守后方?”
大殿中,一时静默没有搭话。留守意味着没有功劳,宰肥猪的机会太难得,辽沈之战后,大金已经很久没有大动干戈。想到大明的富裕程度,谁都不想放弃。
没人搭话,努尔哈赤先是看向代善,意思不言而喻。
“儿臣,不善政务,打仗冲锋陷阵在行,这个确实……”
看到次子如此态度,他着实有些失望。现在的女真不是以前的渔猎民族,需要考虑的事情多了去,如果不转变思路,国家的未来何去何从。现在他已经过了花甲之年,是时候要注意继承人的问题。至少这位次子不适合大汗的位置,治国不是勇武能解决的。
忽然一个声音打断努尔哈赤的思考,只见四贝勒皇太极神情专注,好不犹豫地说道:“父汗,儿臣愿意留守沈阳,护卫我大金的腹地安全。皮岛的探子来报,明廷前些日子突击东江镇,整顿岛上守军和流民,具体情况现在尚不清楚,更加不得不防。至于金州地区,更是位置优越,父汗也要注意其动向。”
皇太极的话语,让努尔哈赤欣慰不少,总算有顾全大局之人。既然八子主动请缨,他索性给足权限。
“好!大军出征后,你全权负责大金的军政事务。遇事不必请示,可自行决断。”
随着努尔哈赤说完,其余贝勒都很吃惊。没想到父汗会如此放权,这是监国或者说摄政。不过想到即将到手的金银财宝、人口和粮食,他们也就是释然,毕竟去年的大旱和大雪,部众急需这些东西维持稳定。
辽东经略高第收到潜藏在沈阳的密探消息,后金最近正在大规模军事调动。经过和山海关总兵等人商议,实行坚壁清野的策略。于天启六年正月初四,下令将前线所有兵马与物资均撤退至关内。
天启六年正月二十四,陆羽接到旨意,出兵海上驰援宁远。
誓师大会上,众将士战意高昂,都想和八旗较量一番,看一看如今究竟是谁更精锐。
二十二四日下午,八支水师舰队载着金州的精锐,杨帆出海,在乾字营马华的指挥下,横穿渤海,直达宁远。养兵千日用兵一时,日常训练终于派上用场,这时各位水师将领才发现,陆大人的深谋远虑。
此时金州只有陆铭带着一千新老士兵留守,别人陆羽也不放心,这里的机密太多太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