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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3章 各宗争抢?体修宗门的橄榄枝(1 / 2)

石殿内,冰冷粗粝的石板地面反射着幽幽的光,空气里弥漫着岩石和草药混合的奇异气味。呼凡躺在唯一的石床上,面如金纸,气息微弱得如同狂风里最后一缕细烟。奎森攥着那颗温润的“温玉养源丹”,独眼死死盯着呼凡灰败的脸,粗糙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汗水混着尘土在他脸上冲出几道沟壑。石头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尊沉默的守护石像,矗立在石床边沿,黄玉眼瞳里凶光内敛,却依旧警惕地扫视着殿内唯一的外人——那位麻衣赤足、气息如同洪荒山岳的吴震岳长老。

吴震岳枯瘦如老树根的手指刚刚离开呼凡的腕脉。他浑浊的眼珠深处,精光如同地壳下涌动的熔岩,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探究欲和一丝罕见的凝重。

“驳杂?劣等?放他娘的狗臭屁!”吴震岳的声音如同两块粗糙的岩石在摩擦,低沉却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,在寂静的石殿内嗡嗡回响,“西荒那等鸟不拉屎的遗弃之地,靠两本破得掉渣的入门残篇,再加不知死活的搏命…竟能把这副筋骨气血熬炼到如此境地?还有这股子深藏不露的‘力’的根性…厚重!霸道!天生就该是我撼山宗的种!”

他猛地抬头,浑浊却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扫过紧张得几乎要窒息的奎森,又在那如同磐石般沉默的石头身上顿了顿,尤其在对方后背那道狰狞但已停止渗血的巨大伤疤上停留了一瞬。

“你们两个,”吴震岳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守着这小子,寸步不离!老夫去去就回!谁敢动他一根汗毛…”

他话未说完,石殿那扇厚重的、布满岁月风霜痕迹的岩石殿门外,传来了松溪道人那清朗平和、此刻却透着一丝无奈的声音:

“吴师兄,掌教师兄已在‘撼岳峰’等候,流云剑宗的青璇师妹也到了…似乎,正是为了石殿内那位小友而来。”

“青璇那小丫头片子?”吴震岳眉头瞬间拧成一个疙瘩,浑浊的老眼里爆射出极其不善的厉芒,如同护住幼崽的暴熊,“流云剑宗那帮只会耍花架子的娘们,跑来我撼山宗的地盘凑什么热闹?!抢人抢到老子头上了?”

他猛地一甩那宽大破旧的麻衣袖袍,一股沉重凝练的无形气劲轰然荡开,殿内空气都为之一沉,奎森和石头都感到呼吸一滞。

“告诉她们!”吴震岳的声音如同闷雷炸响,穿透厚重的石门,清晰地传到外面,“此子,老夫吴震岳要定了!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!想抢?先问问老夫这双拳头答不答应!”

话音未落,他赤足在地面重重一踏,整个人并未腾空飞起,而是如同缩地成寸,一步迈出,那扇厚重的石门竟无声无息地向内滑开尺许。他枯瘦的身影带着一股碾碎一切阻碍的狂霸气势,一步便跨了出去。石门在他身后“砰”地一声重重合拢,隔绝了内外,也将奎森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按了回去一点。

“呼…”奎森长长吐出一口浊气,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,黏腻地贴在皮肤上。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污渍,独眼担忧地看向石床上毫无动静的呼凡,又看看紧闭的石门,声音干涩嘶哑:“石…石头兄弟,你说…呼凡兄弟他…能挺过来吗?那位吴长老…靠不靠谱啊?”

石头没有回答,只是缓缓地、极其轻微地摇了摇他那颗硕大的头颅。黄玉眼瞳依旧紧盯着石门的方向,肌肉虬结的双臂微微下沉,摆出了一个随时可以爆发出雷霆一击的姿态。他不懂什么宗门纷争,他只认一点:谁敢威胁到他兄弟的安危,他就砸碎谁的脑袋!管他什么长老剑仙。

撼岳峰顶,撼山殿。

此处并非宗门最宏伟的主殿,却自有其独特的苍莽气象。大殿通体由深青色的“沉海岩”砌成,粗犷、厚重,没有任何多余的雕饰,巨大的石柱支撑着同样巨大的横梁,线条刚硬如斧劈刀削。殿内陈设更是简单到了极致,几张巨大的石椅,一张粗糙的石案,除此之外,空荡得几乎能听到山风在石缝间呼啸的回音。一股无形的、沉重如山的威压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,那是历代体修强者在此修行、议事所沉淀下来的“势”。

此刻,殿内石椅上已坐了几人。

主位之上,是一位身着朴素灰色麻布长袍的中年男子。他身形并不如何魁梧,面容甚至有些清癯,但端坐在那里,却给人一种巍峨巨岳盘踞于此的错觉,仿佛他就是这撼岳峰本身意志的延伸。他双目开阖间,并无慑人精光,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与厚重。正是撼山宗当代掌教——岳擎天。

岳擎天左手下首,坐着松溪道人,手持白玉拂尘,神色平静,眼神深邃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而在岳擎天右手下首,与松溪道人相对的,则是一位女子。

她身着一袭裁剪得体的素青色剑袍,衣料看似普通,却隐隐流动着水波般的灵光。乌黑长发仅用一根简单的青玉簪挽起,几缕发丝垂落颊边,更衬得她肤光胜雪,眉目如画。只是那双清澈如寒潭的眼眸深处,却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,以及一种属于剑修的纯粹与锐利。正是流云剑宗内门长老,以一手“流云分光剑”名震仙岛的青璇仙子。

青璇仙子身后,侍立着两名同样身着青色剑袍的年轻女弟子,容貌姣好,气质清冷,背负长剑,目不斜视,如同两柄出鞘半寸的利剑。

殿内的气氛有些凝滞。松溪道人眼观鼻,鼻观心。青璇仙子则端坐如松,目光落在殿外翻涌的云海上,似乎对殿内沉凝的气氛毫不在意。唯有岳擎天,面色平静,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冷的石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着,发出笃、笃、笃的轻响,如同沉稳的心跳。

“轰!”

殿门处厚重的空气猛地被一股狂暴的力量撕开!

一道枯瘦的身影裹挟着山风般粗粝狂野的气息,一步便跨入了大殿中央。麻衣赤足,正是吴震岳。

他人还未站定,那双浑浊却锐利如刀的老眼便如同两道实质的探照灯,瞬间锁定了端坐的青璇仙子,一股毫不掩饰的、带着浓浓敌意和审视的磅礴气势轰然压了过去!

“青璇小丫头!”吴震岳的声音如同两块巨石在摩擦,震得整个大殿嗡嗡作响,“不在你们流云峰上教徒弟绣花,跑到我撼山宗这粗坯窝里来作甚?还指名道姓要见那小子?怎么,你们流云剑宗那帮耍细剑的,什么时候也改行抢起体修的苗子了?还是说,你们云老鬼上次没捡到便宜,派你来当说客了?”

这劈头盖脸、毫不客气的一通质问,如同滚油泼进了冰水。

侍立在青璇仙子身后的两名年轻女弟子,俏脸瞬间涨红,柳眉倒竖,手已下意识地按在了剑柄之上。她们在流云剑宗也是备受瞩目的内门精英,何曾被人如此当面呵斥、甚至侮辱师门?一股凌厉的剑气瞬间从她们身上升腾而起,如同出鞘的寒锋,直刺吴震岳!

“放肆!”

“吴长老还请慎言!”

两声娇叱几乎同时响起,带着被冒犯的愤怒。

“哼!”吴震岳看都没看那两个小辈,只是从鼻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。

嗡!

一股更加沉重、更加凝练、如同万丈山岳轰然倾轧而下的恐怖气势,以他为中心骤然爆发!那两名女弟子刚刚升腾起的剑气,如同狂风中的烛火,连一丝抵抗都未能做出,便“噗”地一声被彻底压灭、碾碎!

两名女弟子脸色瞬间由红转白,闷哼一声,娇躯剧颤,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胸口,蹬蹬蹬连退数步,才勉强稳住身形,嘴角已溢出一丝鲜红。她们眼中充满了惊骇与屈辱,却再也不敢有丝毫动作,只能死死咬住下唇,强忍着翻腾的气血。

“吴师兄!”松溪道人眉头一皱,手中白玉拂尘轻轻一摆,一股柔和却坚韧的青色气机弥漫开来,如同无形的屏障,试图化解吴震岳那蛮横霸道的威压,“青璇师妹远来是客,何须动此无名之火?”

“客?”吴震岳斜睨了松溪一眼,气势丝毫不减,反而更加咄咄逼人,“跑到别人家里,张口就要抢人家刚捡回来的宝贝疙瘩,这算哪门子客?这是强盗!”

他再次将矛头指向青璇仙子,浑浊的老眼灼灼逼人:“小丫头,别跟老夫打马虎眼!直说吧,云老鬼派你来,到底想干什么?三颗火浆果就想换走一个‘混元战体’的胚子?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!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!”

青璇仙子面对吴震岳这蛮不讲理、气势汹汹的质问,清冷如霜的玉颜上,依旧没有半分波澜。她缓缓抬起眼帘,那双清澈如寒潭的眼眸平静地迎向吴震岳那双如同要喷火的老眼。

“吴长老误会了。”她的声音如同冰珠落玉盘,清脆、冰冷,不带丝毫烟火气,“家师遣我前来,并非为那火浆果之酬,更非觊觎贵宗所发现的良才美质。”

此言一出,不仅吴震岳一愣,连主位上的岳擎天,眼神也微微波动了一下。松溪道人捻着拂尘的手也顿了顿。

“哦?”吴震岳眯起眼睛,狐疑地盯着青璇,“那所为何来?总不会是来看老夫这张老脸的吧?”

青璇仙子并未理会吴震岳话中的刺,目光转向端坐主位的岳擎天,微微颔首,以示尊重,才清冷开口:“奉家师及本宗掌教之命,特为两事而来。”

“其一,是为芷晴师侄当日在西荒海外孤岛遗迹处,对贵宗呼凡小友三人施以援手,并赠丹指路一事,向贵宗致意。芷晴行事,虽有莽撞之处,但终究是出于同道之谊,援手之责。家师言,此乃分内之事,不敢居功。”她的话语清晰而简洁,点明了呼凡三人的来历——正是从西荒海外遗迹传送而来,坐实了奎森所言。

吴震岳和岳擎天交换了一个眼神。这第一件事,表面上是致意,实则是点明呼凡的“出处”与流云剑宗的“渊源”,为后续可能的要求埋下伏笔。

“其二,”青璇仙子话锋一转,清冷的眸光再次落在吴震岳身上,带着一丝审视,“家师于巡弋途中,曾以神识遥遥扫过那呼凡小友。虽只一瞬,却察觉其体内灵力驳杂狂暴,几近失控崩溃之边缘,更有一股极其诡异凶戾的蛮荒意志深藏其中,如跗骨之蛆,不断侵蚀其本源生机。此等隐患,凶险万分,非强力压制疏导或特殊法门不可解。”

她的声音依旧平静,却如同冰锥,直指核心:“家师言,贵宗体修一脉,刚猛精进,于气血筋骨一道自是登峰造极。然,于疏导异种灵力、镇压凶戾意志、修补本源创伤之法,恐非所长。若强行以刚猛之法救治,只怕非但不能根除其患,反而可能激化其体内冲突,提前引爆那凶戾意志,玉石俱焚!”

青璇仙子顿了顿,清冷的目光扫过吴震岳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的脸色,继续道:“我流云剑宗‘洗剑池’下,有一处‘寒玉冰髓洞’。其内万年寒玉髓所生之玄阴冰魄之气,乃天地间至阴至纯之力,最擅镇压邪祟戾气,梳理狂暴灵力,温养修补本源创伤。家师之意,若贵宗允准,可让呼凡小友随我前往流云剑宗,入‘寒玉冰髓洞’疗伤。待其体内异力平复,隐患根除,根基稳固之后,是去是留,再由其自行抉择。我流云剑宗,绝不强求。”

她的话语条理清晰,有理有据,点明了呼凡体内最大的隐患——那源自系统惩罚的蛮荒意志侵蚀和能量核心崩溃危机,并抛出了流云剑宗独有的解决方案:寒玉冰髓洞。更关键的是,最后那句“是去是留,自行抉择”,姿态放得极高,显得光明磊落,毫无强夺之意。

大殿内一片寂静。

松溪道人捻着拂尘的手指停了下来,眼中露出思索之色。岳擎天敲击扶手的手指也停住了,深邃的目光落在青璇仙子身上,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伪和流云剑宗真正的意图。

吴震岳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。他死死盯着青璇仙子那张清冷无瑕的脸,胸膛剧烈起伏,如同压抑着即将爆发的火山。他当然知道呼凡体内的情况有多糟糕,那混乱狂暴的能量核心和深藏的蛮荒意志如同两颗随时会炸的雷。他原本的计划,是凭借撼山宗体修一脉的秘传《撼山诀》和自身深厚的修为,强行以力破巧,将那驳杂混乱的能量核心彻底打碎、碾磨、重炼!如同打铁淬火,置之死地而后生!这法子霸道、凶险,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,但一旦成功,根基将前所未有的扎实,潜力无穷!这是他吴震岳的路子,也是他认为最适合呼凡这种“混元战体”胚子的路!

可青璇仙子的话,像一把冰冷的锥子,精准地刺中了他计划中最凶险、最不可控的部分——那深藏的蛮荒意志!那东西坚韧得可怕,排斥一切外力,连他的“探山劲”都能震开。强行打碎能量核心,会不会真的提前引爆那股意志?后果会如何?他吴震岳也不敢百分百打包票!

流云剑宗的“寒玉冰髓洞”…吴震岳虽然看不上法修的路子,但也不得不承认,那地方确实是仙岛有名的疗伤圣地,尤其对于镇压异种能量、梳理灵力、温养本源有着奇效。若真能先解决那蛮荒意志的隐患,再回过头来重塑根基,无疑会安全许多,成功率也更高…

但是!代价呢?

让呼凡去流云剑宗?进了人家的地盘,还能由得了他?那帮耍剑的娘们儿,心眼子比剑上的寒光还多!什么“自行抉择”?哄鬼呢!到时候各种“恩情”、“道理”、“剑道真谛”砸下来,再加上那寒玉冰髓洞的诱惑…呼凡那小子还能记得自己姓什么?还能记得是谁先发现他是块璞玉的?

这分明就是云老鬼那厮的阳谋!打着救人的幌子,行那釜底抽薪、摘桃子的勾当!

“放屁!”吴震岳猛地一声咆哮,如同炸雷,打破了殿内的沉寂,狂暴的气势再次升腾,将沉重的空气搅动得如同沸腾的岩浆,“什么狗屁寒玉冰髓洞!老子撼山宗的‘地脉火眼’、‘万钧雷池’是摆设吗?梳理灵力?镇压意志?老子一拳头下去,什么牛鬼蛇神都得给我趴着!用得着你们流云剑宗来假惺惺?!”

他须发皆张,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戳到青璇仙子那挺秀的鼻梁上:“少跟老子来这套弯弯绕!那小子是老夫从测力谷捡回来的!是生是死,是好是歹,都归我撼山宗体修一脉管!轮不到你们流云峰来操心!带着你的人,给老子滚!”

“吴师兄!”松溪道人再次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愠怒,“青璇师妹也是一片好意,更是代表流云剑宗掌教真人的诚意而来!你如此蛮横无礼,置两宗情谊于何地?置掌教师兄于何地?”他最后一句话,目光却是看向了主位上的岳擎天。

吴震岳梗着脖子,浑浊的老眼毫不退缩地瞪着松溪,又狠狠剜了青璇一眼,最后才转向岳擎天,声音如同受伤野兽的低吼:“掌教师兄!你发句话!那小子是我撼山宗的!谁也别想抢走!他体内的麻烦,老子自己解决!解决不了,老子给他陪葬!”

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,带着一股子破釜沉舟的狠戾与决绝。整个大殿的气氛,瞬间紧绷到了极点。

岳擎天深邃的目光缓缓扫过剑拔弩张的吴震岳,又看向神色清冷、目光平静却隐含锐利的青璇仙子,最后落在眉头紧锁的松溪道人身上。

他沉默了数息,手指重新在冰冷的石椅扶手上轻轻敲击起来。

笃…笃…笃…

那缓慢而沉稳的节奏,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,竟让殿内狂暴翻腾的气息,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缓缓抚平、压下。

“青璇师妹远道而来,云师兄与贵宗掌教的好意,擎天心领了。”岳擎天终于开口,声音平和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,“呼凡此子,既已在我撼山宗山门之内,便是我撼山宗弟子。他体内隐患,自有我宗设法解决。”

他这话,虽然没有吴震岳那般赤裸裸的驱逐,但意思却再明白不过——人,我们留下了,不劳费心。

青璇仙子清冷的眸光微微一闪,红唇微启,似乎还想说什么。

然而,岳擎天却抬了抬手,阻止了她的话头,继续说道:“不过,云师兄慧眼如炬,对此子体内隐患的洞察,擎天深以为然。此隐患不除,终是心腹大患。”

他目光转向须发贲张、兀自气哼哼的吴震岳,声音沉稳:“吴师弟,你爱才心切,擎天知晓。然,刚极易折,过犹不及。此子根基已损,体内异力凶戾,强行破而后立,风险太大,恐非上策。”

吴震岳脸色一变,刚要反驳,岳擎天却再次抬手,深邃的目光如同能洞穿人心:“‘寒玉冰髓洞’确有其独到之处。松溪师弟。”

松溪道人闻声,立刻肃然应道:“掌教师兄。”

“你即刻持我令牌,开启‘厚土聚元殿’最深处的‘戊土精窟’。”岳擎天的声音带着决断,“引动地脉戊土精元,辅以‘九转固元阵’,为其稳固本源,镇压异力!此乃我撼山宗温养根基、固本培元之无上秘地,戊土精元厚重绵长,最擅滋养、包容、疏导!虽无寒玉冰髓洞那般至阴至纯的镇压之效,但胜在中正平和,润物无声,正可徐徐图之,化解其体内戾气,梳理狂暴灵力,同时温养其受损根基,一举三得!”

“戊土精窟?九转固元阵?”松溪道人闻言,眼中精光一闪,随即躬身领命:“谨遵掌教法旨!”

吴震岳先是一愣,随即浑浊的老眼中爆发出惊人的亮光!他猛地一拍大腿,震得石椅扶手嗡嗡作响:“妙啊!掌教师兄!还是你高!戊土精元!厚重!包容!滋养!哈哈!这才是真正适合那小子的路子!什么狗屁寒玉冰窟,一边凉快去!老子怎么把这宝贝地方给忘了!”

戊土精窟!那是撼山宗真正的底蕴之一!汇聚大地戊土精元,其气息厚重、精纯、温和、绵长,对于滋养体魄、稳固根基、甚至化解异种能量有着不可思议的奇效。配合宗门秘传的“九转固元阵”,效果更是倍增!这地方,论珍贵程度,绝不逊于流云剑宗的寒玉冰髓洞,甚至在温养体魄、夯实根基方面,对体修而言更胜一筹!更重要的是,这是在自家地盘!在自己眼皮子底下!

岳擎天这一手,既明确拒绝了流云剑宗的“好意”,保住了呼凡这个“混元战体”胚子,又给出了一个更契合体修、更稳妥、同样顶级的解决方案,瞬间将主动权牢牢抓在了撼山宗手中!

青璇仙子清冷的玉颜上,终于第一次出现了细微的变化。她那如同冰封湖面的眼眸深处,似乎掠过一丝极其隐晦的涟漪。她看着主位上那位气息如山、深不可测的撼山宗掌教,又看了看旁边一脸狂喜、如同打了胜仗般的吴震岳,心中已然明了。

撼山宗,是铁了心要将那身负奇异筋骨和隐患的少年,牢牢攥在手中了。而且,他们并非没有手段。

她沉默了片刻,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,听不出喜怒:“岳掌教思虑周全,贵宗‘戊土精窟’确为疗伤固本之无上宝地,青璇佩服。”她微微一顿,话锋却并未完全转开,“不过,家师曾言,呼凡小友体内那股蛮荒意志,极为诡异顽固,恐非单纯的温养疏导便能根除。若贵宗在施救过程中,需借外力或特殊法门压制此戾气…”

她的话点到即止,但意思很明显——你们可以治,但那个最棘手的东西,你们撼山宗未必有百分百把握搞定。到时候,或许还得求到我们流云剑宗的寒玉冰髓洞头上。

吴震岳一听,刚压下去的火气又有点往上冒。这青璇小丫头,话里话外还是不死心啊!

岳擎天却只是淡淡一笑,平和的目光迎向青璇:“青璇师妹与云师兄的关切,擎天代此子谢过。若真有需要,自会与贵宗商议。眼下,当务之急是稳住其伤势,引其入窟。”

他这话,既给了流云剑宗一个台阶下,也留了一丝将来可能合作的余地(虽然渺茫),同时又将话题拉回到“立刻救人”的当务之急上,无形中送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