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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1章 陶罐秘引,银月惊悸(1 / 2)

竹楼内外,混乱的血腥杀戮仍在继续。

行尸的嗬嗬怪叫混合着骨骼碎裂的闷响、愤怒的嘶吼与风雨的咆哮,交织成一首绝望的乐章。尸腐的恶臭浓烈得令人窒息,粘稠的暗红泥浆被污血反复浸染,散发着地狱般的腥气。

姜红鲤抱着冷清秋,如同风暴中的黑色妖莲。赤足在泥泞与碎骨间轻盈点过,每一次落足都精准地避开扑来的行尸利爪。她右手托着的骨质蛊盅幽光吞吐,每一次光芒闪烁,便有一道凝练如实质的幽碧光丝激射而出!光丝如同死神的标枪,精准地洞穿扑至近前的行尸眉心!

噗!噗!噗!

被洞穿的行尸动作瞬间凝固,眼中的幽绿鬼火熄灭,如同被抽掉提线的木偶,软软栽倒在泥浆里。眉心处只留下一个微小的、冒着黑烟的孔洞。她的动作看似优雅从容,但那双桃花眼中燃烧的冰冷杀意和微微颤抖的蛊盅,显示出连续催动强大蛊术对她自身的巨大消耗。左手始终稳稳护着那个刚刚到手、烧得漆黑的陶罐,如同守护着稀世珍宝。

岩罕则如同暴怒的雄狮,挥舞着那根老藤拐杖。杖头镶嵌的兽骨早已黯淡无光,失去了驱邪的威能,但坚硬的藤杖本身在他手中化作了沉重的钝器!每一次挥舞都带着沉闷的破风声,狠狠砸在行尸的头颅或关节上!咔嚓的骨裂声不绝于耳!他灰败的脸上布满汗水和泥浆,每一次发力都牵扯着尸毒反噬的剧痛,但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只有燃烧的愤怒和守护的决心!

王海和小张背靠着背,在行尸的围攻中苦苦支撑。王海重伤未愈,一条手臂几乎废掉,只能用另一只手挥舞着半截断裂的桌腿,狠狠砸向扑来的行尸。每一次挥击都让他脸色煞白,嘴角溢出鲜血。小张则状若疯虎,手中的砍柴刀早已卷刃,他嘶吼着,不顾一切地用身体撞、用脚踹、用刀柄砸,试图保护身后重伤昏迷的方木和几个躲在角落瑟瑟发抖、未被尸变的寨民小孩。他身上又添了几道深可见骨的爪痕,鲜血浸透了破烂的衣衫。

战斗惨烈而混乱。行尸的数量在姜红鲤高效的杀戮下迅速减少,但每一次扑杀都险象环生。王海和小张的防线岌岌可危,全靠岩罕的藤杖和姜红鲤偶尔射来的幽碧光丝在关键时刻救险。

终于!

随着姜红鲤最后一道幽碧光丝洞穿最后一具扑向小张的行尸头颅,那具行尸嗬嗬的怪叫戛然而止,重重扑倒在泥浆中。

竹楼内外,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、压抑的呻吟和风雨的呼啸。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行尸的残骸,污血和泥浆混合,一片狼藉。

短暂的死寂。

“咳咳…”王海再也支撑不住,靠着柱子滑坐在地,剧烈地咳嗽起来,每一次咳嗽都带出带着血沫的黑血。小张也脱力般跪倒在泥浆里,手中的砍柴刀“当啷”落地,他抱着自己流血的手臂,看着眼前地狱般的景象,眼泪混合着雨水无声流淌。

岩罕拄着藤杖,剧烈地喘息着,灰败的脸上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,只有无尽的疲惫和悲痛。他看着地上那些穿着熟悉寨民服饰的行尸残骸,浑浊的老眼充满了血丝和痛苦。这些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啊!

姜红鲤冷冷地扫视了一圈战场,目光最终落回自己左臂那三道深可见骨、泛着乌黑毒气的爪痕上。那是岩拓留下的。她秀眉微蹙,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戾气。她并未立刻处理伤口,而是第一时间低头,看向怀中依旧昏迷的冷清秋。

冷清秋的脸色苍白,但呼吸平稳悠长了许多,不再是那种油尽灯枯的死寂。心口那点银白印记的光芒稳定而坚韧,如同定海神针,牢牢锁住最后一点真灵。然而,姜红鲤的目光却敏锐地捕捉到,在冷清秋白皙的右肩锁骨下方,靠近之前被吹箭贯穿伤口的位置,有一道浅浅的血痕——那是岩拓临逃前爪风扫过的痕迹!

虽然只是皮外伤,没有中毒迹象,但就在姜红鲤目光触及这道血痕的瞬间!

嗡——!

冷清秋心口那点稳定跳动的银白印记,毫无征兆地…**剧烈闪烁**了一下!光芒瞬间变得极其刺目,透出一股强烈的、带着惊悸和排斥的波动!这波动并非针对姜红鲤,而是…直指她左手紧护着的那个烧得漆黑的陶罐!

仿佛沉睡的本能感应到了某种让她极度不安的存在!

“嗯?”姜红鲤绝美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疑!她立刻低头看向怀中的陶罐。陶罐入手冰凉,那股古老纯净的生命气息波动依旧清晰。但此刻,在冷清秋银白印记剧烈闪烁的刺激下,陶罐内部似乎也产生了极其微弱的共鸣!罐身表面那些被烟火熏烤出的细微纹理,仿佛有微不可查的光晕流转了一下!

这陶罐…和这女警体内的银月之力…有联系?!

姜红鲤的心中瞬间掀起惊涛骇浪!无数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!婆婆留下的东西…纯净的生命气息…女警体内霸道的守护之力…排斥与共鸣…这绝不仅仅是巧合!

就在这时!

“呃…嗬…”

一声极其微弱、如同梦呓般的呻吟,从角落的担架上传来!

是方木!

在姜红鲤强行拔除体内所有“血尸引路蛊”后,他一直陷入深度昏迷,如同死去。此刻,在激烈的战斗结束、尸气怨念消散的短暂平静中,他竟然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!虽然依旧紧闭双眼,脸色惨白如纸,但眼皮下的眼球似乎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下!

“方木!”小张如同被电流击中,猛地从泥浆中抬起头,连滚爬爬地扑到担架边,声音带着哭腔和狂喜,“方木!你醒了?!你能听到我吗?!”

王海也挣扎着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方木,充满了希冀。

岩罕也立刻将目光从寨民的尸体上移开,快步走到担架旁,枯瘦的手指搭上方木的手腕。片刻后,他灰败的脸上露出一丝极其罕见的、如释重负的波动。

“脉象…虽弱…但…有根了…死不了…”岩罕的声音沙哑而疲惫,却带着一丝欣慰。

方木的苏醒,如同绝望黑夜中划过的第一道微光,让这被血腥和死亡笼罩的竹楼内,终于有了一丝活人的生气。

然而,这短暂的、带着一丝希望的死寂,很快被一个冰冷的声音打破。

“老狗。”

姜红鲤抱着冷清秋,缓缓转过身。她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那双桃花眼中燃烧着幽冷的火焰,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针,死死钉在岩罕身上。左手依旧稳稳护着那个烧得漆黑的陶罐。

“东西,我拿到了。”她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,“这女警的命,我也暂时吊住了。方警官的蛊毒,我也解了…现在…”

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如同九幽寒风,带着刺骨的杀意和不容置疑的质问:

“告诉我!那个叛徒…岩拓…他现在…藏在哪?!”

竹楼内的空气瞬间再次凝固!

刚刚因为方木苏醒而升起的一丝微弱暖意,被姜红鲤这冰冷的杀意瞬间冻结!王海和小张脸上的狂喜僵住,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如同妖魅般危险的女人。岩罕佝偻的身体猛地一僵,浑浊的老眼迎上姜红鲤那燃烧着复仇火焰的目光,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——有愤怒,有忌惮,还有一丝…难以言喻的悲哀?

“姜蛊女…”岩罕的声音干涩沙哑,带着浓重的疲惫,“岩拓…他已经逃了…这茫茫大山…”

“少废话!”姜红鲤厉声打断,向前逼近一步,赤足踩在粘稠的污血泥浆上,发出轻微的“啪嗒”声,却如同重锤敲在众人心头。蛊盅内幽碧的光芒随着她的情绪波动而明灭不定。“你知道我在问什么!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藏在哪!这苗疆十万大山,能容得下他那种疯子、又能避开所有寨子耳目的地方…屈指可数!告诉我!他最后的老巢在哪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