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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证物编号SN715(2 / 2)

“看什么呢?这么入神?”老王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,吓了我一跳。

我猛地转过身,下意识地将拿着证物袋的手背到身后,心脏狂跳。

老王狐疑地看了我一眼,目光扫过我苍白的脸和微微颤抖的手,又看向电脑屏幕上那张淤青的特写照片。“哦,这个啊,”他叹了口气,走过来,指着屏幕,“张主任那边初步看法,也认为这淤青很特殊,像是被什么东西故意压上去的,不是意外伤。但具体是什么玩意儿弄的,还得研究。这案子,邪性啊……”他摇摇头,又回去忙他的了。

邪性……这个词像一根针,扎在我心上。

我强作镇定,将SN715证物袋塞回内袋,冰凉的触感再次传来。“王哥,那……张主任那边尸检报告大概什么时候能出来?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只是出于新人的求知欲。

“解剖刚做完没多久,详细报告哪有那么快。”老王头也不抬,“不过张主任刚才过来送几份组织切片时提了一嘴,说发现点有意思的东西,估计上午会出个初步的书面简报,重点提一下异常发现。等着吧。”

“好,谢谢王哥。”我点点头,不再停留,快步离开了技术队那令人窒息的房间。

走廊里冰冷的空气稍稍缓解了心头的燥热和混乱。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闭上眼睛,试图梳理这团乱麻。

玉蝉是凶器(或凶器的一部分)——制造了死者身上的特殊淤青印记。

死者残缺的魂魄(黑影)——在梦中指认城西乱葬岗。

这指向……是凶手的藏身地?是抛尸的第一现场?还是……那里有更关键的东西?

那个穿着清朝官服的干瘪老头……“靠

荒谬!荒谬绝伦!

可是……这接二连三的“巧合”和“邪性”,又该如何用“科学”解释?

就在这时,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我睁开眼,看到法医助理小周手里捏着几张打印纸,正快步从法医科的方向走过来,脸上带着熬夜后的苍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。

“周哥!”我立刻迎了上去。

小周看到我,脚步顿了一下,眼神有些复杂,似乎欲言又止。

“周哥,张主任的初步简报出来了?”我直接问道,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纸张上。

小周犹豫了一下,看了看四周,压低声音:“刚打印出来,正准备给陈队送过去一份。”他把手里的纸递给我,“林默,你……你自己看吧。张主任特别标注了几点,很……奇怪。”

我接过那几张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纸。最上面一张是法医科的抬头,标题是“城南水泥厂无名男尸案初步尸检简报”。

我迅速扫过前面的基本信息:男性,年龄约35-40岁,身高约175,死亡时间约30小时前(发现前夜23:00至凌晨01:00之间)……死因初步判断为机械性窒息(颈部有符合绳索勒压的索沟及深层肌肉出血),分尸系死后进行,工具推断为大型砍劈类钝器……

我的目光急速下移,落在“体表特殊发现”一栏。张主任用加粗的字体写着:

“1.右臂内侧近腋窝处发现一深紫色皮下出血性印记,形态特异(附图)。经反复检验及微观痕迹比对,确认系死者生前约2-3小时内,被一**常温物体**以极大压力持续压迫形成。**该物体本身无温度变化特征(非冷冻\/加热物体)**。印记形态具有高度特定性,建议作为重点物证方向排查。

2.对上述印记区域及周边皮肤组织进行深层病理切片及毒化初步筛查,发现**微量未知有机残留物**(非常见生物组织、药物或化学毒剂),成分极为特殊,结构不稳定,常规检测手段难以锁定具体属性,已单独封存样本送更专业机构分析。

3.死者指甲缝内提取到微量**暗红色泥土**,质地细腻粘稠,富含特定腐殖质及矿物质成分,与案发现场(城南废弃水泥厂)周边土壤样本存在显着差异。建议扩大范围进行土质比对。

4.死者胃内容物检出**异常高浓度的复合生物碱**(具体种类待定),具有强烈神经抑制作用,但非直接致死原因。来源不明。”

我的目光死死钉在那几行加粗的文字上,尤其是关于淤青印记形成原因的描述——“**被一常温物体以极大压力持续压迫形成**”、“**该物体本身无温度变化特征**”!

常温物体!极大压力!持续压迫!

这几乎完美印证了我之前的比对——那枚粗劣的玉蝉!它冰冷,但它本身并不散发异常温度,就是“常温”!凶手用它,以一种近乎虐杀的方式,在死者死前,硬生生将玉蝉的纹路压进了他的皮肉里,形成了那个邪异的印记!

还有那“微量未知有机残留物”……会不会来自那枚玉蝉?或者……来自凶手?来自某种……超乎寻常的东西?

暗红色泥土……与现场不符……

高浓度复合生物碱……来源不明……

一条条指向不明的线索,像散落在迷雾中的碎片。而其中最关键的一块碎片,似乎正握在我的手里——编号SN715。

“周哥,”我抬起头,声音有些发干,“简报里提到的暗红色泥土样本,还有那个未知残留物的样本,能给我一点吗?或者……我能看看吗?”

小周面露难色:“林默,这……不符合程序。样本量本身就极少,而且张主任特别交代了,那个未知残留物非常不稳定,要严格封存,等更高级别的实验室接手。泥土样本倒是可以给你分装一点点,但也得等详细报告归档后走流程申请……”

程序……流程……这些平日里支撑着秩序和公正的基石,此刻却像一道道冰冷的栅栏,将我隔绝在真相之外。

就在这时,陈队那标志性的、略带沙哑的嗓音在走廊另一端响起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简报出来了?拿过来我看看!”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,眉头紧锁,显然也是一夜未眠,眼中布满血丝,但目光依旧锐利如鹰。

小周赶紧应了一声,从我手里抽走那几张纸,快步迎了上去:“陈队,刚打印出来,正要给您送去。”

陈队接过简报,迅速扫视着,当看到“特殊发现”那几项时,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,几乎拧成一个疙瘩。他抬起眼,目光扫过我和小周,最后落在我脸上。

“林默,”陈队的语气很沉,“简报看了?”

“看了,陈队。”我挺直脊背。

“有什么想法?”他盯着我,那眼神似乎能穿透皮肉,看到我脑子里翻腾的念头。

我能说什么?说死者鬼魂托梦指路?说我怀疑证物袋里那枚邪门的玉蝉就是制造淤青的凶器?说城西乱葬岗可能有线索?

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。理智告诉我,这些话说出来,等待我的绝不会是重视,更大的可能是被当成神经病送去检查,甚至直接结束我这刚满一天的刑警生涯。

“报告陈队,”我强迫自己冷静,用最客观的语气回答,“简报中提到死者右臂淤青由特定常温物体压迫形成,形态特异,建议作为重点物证方向。另外,指甲缝内的特殊泥土和胃内容物的不明生物碱,指向性不明,但都是重要线索。还有……那个未知的有机残留物,非常值得深挖。”我避开了玉蝉的具体指向,只强调了物证和线索的重要性。

陈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那目光里似乎有审视,有考量,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。他沉默了几秒,才缓缓开口,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一种过来人的疲惫和警醒:

“小林,案子要破,但有些线头……别拽得太急,尤其是一些……‘说不清道不明’的东西。”他顿了顿,意有所指地加重了“说不清道不明”几个字,“干我们这行,讲究证据链,讲究程序正义。有些路,看着是捷径,走上去……可能就是死胡同,甚至是悬崖。”

他扬了扬手里的简报:“简报上的东西,技术队和法医科会继续跟。你,”他指了指我,“熬了一夜,脸色跟死人一样。现在,立刻,给我滚回去睡觉!这是命令!下午再过来!”

命令的口吻,不容置疑。

“是!陈队!”我立正答道。心里那团关于乱葬岗的火焰,被陈队这盆带着警告意味的冷水,暂时压了下去,但并未熄灭。

离开陈队的视线范围,我没有回宿舍。身体疲惫到了极点,头痛欲裂,但精神却像一根绷紧到极限的弦。我走到走廊尽头的吸烟区,推开窗户。清晨微凉的空气夹杂着淡淡的汽车尾气味涌进来。

我掏出那枚SN715,隔着证物袋,将它举到眼前。灰白的玉蝉在晨光下更显死气沉沉。那个不规则的头部孔洞,像一只嘲讽的眼睛。

鬼魂指路?玉蝉凶器?未知残留物?乱葬岗?

陈队的警告在耳边回响。

我捏紧了证物袋,冰冷的触感透过塑料传来。

睡?怎么可能睡得着。

城西乱葬岗……那个地方,像一块巨大的磁石,散发着不祥的引力。是陷阱?还是唯一的突破口?

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我掏出来一看,是个陌生的本地号码。

按下接听键,一个刻意压低、带着浓重本地口音、听起来有些苍老的男人声音钻进了耳朵,语速很快,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和……神神叨叨的味道:

“喂?是……是市局新来的林警官不?我……我姓胡,别人都叫我胡三爷!那……那水泥厂死人的事……我……我好像知道点啥!但……但这事儿它……它不干净啊!你得亲自来!城西!乱葬岗东头老槐树底下!就现在!晚了……晚了怕就来不及了!记住!一个人来!千万别声张!这事儿……它见不得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