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 乔星月救人(2 / 2)

她赶紧疏散人群,“大家让开,让新鲜的空气流进来,别围得水泄不通。”

她一边喊,一边解开陈胜华扣得严严整整的上衣风纪扣,这首长已经没了呼吸了,扣子可不能再扣得这么严整。

旁边的人依旧围成一团,张红梅急着喊道,“乔同志会医术,你们赶紧听她的,散开了,让新鲜空气流进来。”

围观的人当中,有一个是周婆婆,上次诬陷安安偷了她家两毛钱的老妇人,她哼了一声,“啥大夫,她不就是谢师长家的保姆吗,大家可别听她的,别一会儿陈师长没死,都让这保姆给瞎折腾死了。”

围观的人当中,还有一个江春燕,江春燕昨天刚被黄桂兰赶出谢家。

这会儿江春燕还记着仇,要不是这个乔星月在背后使坏,黄桂兰也不可能跟她翻脸。

江春燕也不嫌事大,跟着瞎起哄道,“就是呀,一个小保姆而已,还真以为自己是医生不成?乔星月,你可别逞能,一会儿陈师长要是死在你手里,你可是要去吃牢改饭的。”

半个月前,乔星月刚把她家外甥江江永强送去了拘留所,到现在还不知道要咋判刑,江春燕恨不得乔得月去死。

面对质疑和诋毁,乔星月啥也不解释。

人命关天!

她跪在地上,给这位面色发白嘴唇发绀的首长做着心肺复苏,大约在他胸口按压三十秒,又捏住首长的鼻子,趴下去,嘴对嘴吹着气。

旁人可不知道这叫人工呼吸,一个个喊天喊地——妈呀,这女同志咋这么不要脸!

其中以江春燕和周婆婆为首。

周婆婆:“乔星月,你要不要脸呀,都这个时候了,你还跟陈师长嘴对嘴亲嘴。”

江春燕:“乔星月,你是啥骚狐狸变的,勾引完谢家男人,又想勾引陈师长不成?”

这些聒噪的声音,乔星月充耳不闻,她刚给首长做完人工呼吸,又一轮有节奏地按压着老首长的胸口。

“你们瞎嚷嚷啥,小乔同志虽然只是谢师长家的保姆,可是她真的会医术。谢师长的娘瘫痪在床上快半年了,就是小乔同志给她扎针扎好的。”

替乔星月打抱不平的,是江北杨的妈——张红梅。她嗓子大,这一吼,大家的议论声纷纷平息。

“谢家老太太的腿脚确实好了,我昨天还看见她杵着拐杖在院前晒太阳。”

“这女同志莫不成真是在救人?”

周婆婆:“可救人哪有嘴对嘴,跟人亲嘴的?”

江春燕:“对啊,再是大夫,跟老首长嘴对嘴,像啥话?”

张红梅指着周婆婆和江春燕,“不像话?没见陈师长快没气了,她是在救命,你们不帮忙就算了,还在这儿说风凉话,良心过得去吗?”

就在这时,陈嘉卉挤进来,看见父亲陈胜华倒在地上,一个年轻且陌生的女同志在对其做着心肺复苏,旁人你一句我一句。

她赶紧疏散人群,“麻烦大家往后退一退,保持空气流通,别堵在这里。”

“嘉卉,你来得正好。”江春燕拉住陈嘉卉的手,污蔑道,“乔星月这小贱蹄子,刚刚趁你爸昏迷的时候,亲你爸的嘴。她就是想勾引你爸。”

这般污蔑,陈嘉卉简直要气笑了,她挥开江春燕的手,道:“你懂什么,这叫人工呼吸。不懂就别瞎说。”

江春燕是什么样的货色,陈嘉卉还分不清?

早些年,这个老女人一直借着邓叔叔救过谢师长的命为由,不知道占了谢家多少便宜,这次回锦城准是又来吸谢家的血来了。

陈嘉卉可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,她知道给她父亲做人工呼吸的女同志,是在争分夺秒地救人性命,而且看样子,还是一个很有救人经验的大夫。

看向乔星月时,陈嘉卉的眼里不仅有感激,还有一股油然而生的佩服——没想到她年纪轻轻,救人手法就这般娴熟了得,不慌又不忙,没一会儿的功夫,就见她父亲的脸色又恢复了血色。

陈嘉卉激动地跪在地上,眼里热泪盈眶,“爸,你没事吧?”

“嘉卉,不哭啊,没事,爸刚刚只是突然有点晕。”陈胜华还不知道是谢家的保姆乔星月救了他,只见女儿在面前落着泪。

没一会儿,卫生所的担架便抬来了,将刚刚苏醒过来的陈胜华抬走了。

陈嘉卉着急父亲的安危,匆匆忙忙跟乔星月道了谢,跟着去了卫生所,连乔星月叫啥名啥都忘了问。

第二天。

陈嘉卉特意到了江北杨家,把江北杨的妈张红梅喊了出来。

张红梅站在自家院前,想让陈嘉卉进屋坐会儿,陈嘉卉急着要去答谢恩人,便没进去。

“梅姨,我就不进屋了。昨天救了我爸的那个女同志,你认识吗?我想登门拜谢。”

陈嘉卉此刻正拎着一捆红糖,一网兜鸡蛋,还有一网兜香蕉苹果,这是准备拿去答谢恩人的。

“你说乔同志呀,她就住在你兰姨家,在你兰姨家当保姆。”

“她姓啥?”

“姓乔啊,叫乔星月。乔同志不仅名字好听,人也长得惹眼。”

乔同志?

莫非,她就是江北松和江北杨口中所说的,谢团长喜欢的那个女同志?

难怪昨天她瞧着乔同志救她爸时,那娴熟的救人手法,就觉得她与众不同,原来是被谢团长看中的女同志,难怪她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闪闪发光的气质。

也是,能被谢团长看中的女同志,怎么可能不优秀,不出众?

这一刻,陈嘉卉心里泛着一股酸意和苦涩,可是却也有种输得心服口服的释怀。

“嘉卉,你咋啦?”

“没事,这么优秀的女同志,咋在兰姨家当保姆,我还以为她是哪家千金呢。”

谢家就在江家的隔壁。

和张红梅告别后,陈嘉卉带着复杂的心情,去到了谢家的院门外。

正要敲门时,身后走来一个人,那是准备去谢家的邓盈盈。

邓盈盈和陈嘉卉一直不对付,两人之前都喜欢谢中铭,陈嘉卉自然成了邓盈盈的情敌。

不过这会儿,邓盈盈却不把陈嘉卉当敌人了,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她笑盈盈道,“嘉卉,好久不见!你是不是也听说中铭哥要离婚了,所以特意从昆城赶回来?嘉卉,可不巧,你回来的不是时候,中铭哥身边有个狐狸精,快把他的魂都给勾走了。这回你可没戏了。”

邓盈盈补充,“哦,对了,就是昨天瞎逞能想救你爸的那个人。她这一出手,不会让你爸的病情更严重了吧?你爸怎么样了,醒过来了吗?”

最好是醒不过来,死了才好。

这样一来,陈嘉卉就会憎恨乔星月,到时候有陈嘉卉把乔星月从军区大院赶走,可不就省事多了吗?

面对邓盈盈的挑拨,陈嘉卉心里一清二楚,她声音不大,却字字有力,“邓盈盈,你张嘴闭嘴就骂人狐狸精,有没有素质?还有,要没有乔同志,我爸可能就真醒不过来了。我感激她还来不及。收起你那挑拨离间的心思,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善妒。”

要是谢团长真心喜欢乔同志,她会默默祝福,才不会上邓盈盈的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