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末的最后一缕荷香漫过竹篱笆,双痕台的风便裹着秋的清冽来了。红枫叶被秋霜染得透红,像蘸了落日的颜料,层层叠叠铺在枝桠上,风一吹,便簌簌落下,铺成满地红毯,踩上去沙沙作响,像秋在低吟,又像落日在轻唱。
“红痕姐姐!枫果熟啦!”拾光挎着个竹篮,踩着满地红叶跑来,篮子里装满了饱满的红枫果,颗颗泛着油亮的红光,“阿远叔叔说,今天的落日会把枫果染成蜜色,摘下来酿成果酒,喝起来比春的茶、夏的蜜都要甜!”
红痕正站在红枫下,手里捧着一片刚落下的枫叶,叶片边缘凝着薄薄的秋霜,却被掌心的温度慢慢融成水珠。发间的枫落挂坠与红叶相映,像把落日的红嵌在了发间。她抬头望去,天边的落日正慢慢下沉,把红枫叶染成了金红,像燃烧的火焰,暖得能驱散秋的凉意。“落日酿的果酒,会带着红叶的香吗?”她轻声问,指尖划过枫叶的脉络,像触摸着秋的心跳。
阿远扛着个竹梯走来,梯子上还挂着个小竹篮:“这是‘落日摘枫梯’,我踩着它摘最高处的枫果,那些被落日晒得最久的,糖分最足,酿出来的酒,会带着落日的暖和红叶的清,喝一口,从舌尖暖到心里。”他把梯子靠在最大的红枫树上,阳光洒在竹梯上,泛着淡淡的金。
苏念提着个食盒走来,食盒里是刚蒸好的枫香糯米鸡,香气混着枫叶的清冽漫开:“这是‘秋实枫鸡’,我用红枫叶垫着蒸,鸡肚子里塞了枫果和糯米,吃起来带着落日的甜和枫叶的香,给你垫垫肚子,等会儿摘枫果、酿果酒才有力气。”她打开食盒,热气腾腾的糯米鸡上印着红枫纹样,像把秋的丰收刻在了上面。
念枫抱着个新做的酿酒缸走来,缸身刻着“落日酿秋”四字,缸口缠着红枫绳:“红痕,这是‘落日酿秋缸’,等枫果摘下来,我们就把它放进缸里,兑上落日晒过的泉水,封上三个月,到冬天看落日吻雪时,就能喝到醇香的枫果酒了。”他把酿酒缸放在石桌旁,落日的光洒在缸身上,映得红枫绳泛着暖光。
望枫拿着个新雕的酒塞走来,酒塞上刻着小小的红枫和落日,木纹里浸着枫脂,还挂着个迷你的“雪暖红痕”挂坠:“把这个酒塞封在缸口,让它陪着枫果发酵,就像我们陪着你,每一滴酒里,都藏着落日的暖和我们的心意。”
忆痕铺开画布,笔下的红枫燃着金红,阿远正站在竹梯上摘枫果,红痕伸手接着,拾光在一旁举着篮子,落日的余晖把整个画面染成了暖橙。“我要把这‘落日收秋’画下来,红的叶、金的果、暖的落日,凑成秋天最饱满的甜。”她笑着说,画笔落下,每一笔都浸着秋的丰收与落日的暖。
妞妞和弟弟推着个小木车走来,车上放着刚晒好的枫干和秋茶,清香混着枫果的甜香漫开:“红痕姐姐,这是‘落日枫干’,我们把新鲜的枫叶晒成干,泡茶时放几片,带着落日的暖;还有‘秋露茶’,用清晨的秋露泡的,加了几颗枫果,喝起来清冽又甘甜!”
沈知举着相机站在坡上,镜头对准红枫下的众人——红痕伸手接着枫果,落日的光吻过她的指尖,红叶落在她的肩头,阿远在竹梯上微笑,拾光举着篮子蹦跳,像一幅流动的秋景图。他按下快门,把这“落日收秋”的画面定格,嘴里感叹:“枫霜染落日,红痕收秋甜,这是双痕台最醇厚的暖。”
红痕接过阿远从竹梯上扔下的枫果,饱满的果实带着落日的温度,沉甸甸的。她剥开一颗,甜汁顺着指尖流下,混着枫叶的清香,漫过舌尖,暖得心里发甜。“原来落日吻过的枫果,真的这么甜。”她笑着说,眼里映着红枫和落日,像藏了一整个秋天的温柔。
众人纷纷动手,阿远摘枫果,红痕剥果壳,念枫往酿酒缸里装果,苏念兑泉水,望枫封酒塞,拾光在一旁把剥好的枫果仁放进嘴里,甜得眯起了眼睛。酒缸封好时,天边的落日已沉到地平线,把天空染成了浓浓的绛红,洒在红枫树上,像给整个双痕台盖了层暖毯。
“等冬天喝枫果酒时,我们还要堆雪人、看落日吻雪,把秋天的甜,融进冬天的暖里。”拾光靠在酿酒缸旁,嘴里嚼着枫果仁,眼里满是憧憬。
红痕笑着点头,抬头望去,落日的最后一缕光吻过红枫的梢头,吻过酿酒缸,吻过每个人的笑脸。风里带着枫果的甜和枫叶的清,像秋的信使,把丰收的喜悦传向远方。
忆痕的画已完成,笔下的落日正吻着红枫,红痕的笑脸映在酒缸上,像把秋天的甜和落日的暖,都封进了岁月里。望枫把剩下的枫果分给众人,每个人的手里都捧着满满的甜,像捧着落日的馈赠。
夕阳渐渐隐去,最后一丝余晖漫过双痕台。众人坐在石桌旁,分享着枫香糯米鸡,喝着秋露茶,说着笑着,直到月亮爬上红枫梢,把银辉洒在满地红叶上,洒在封好的酿酒缸上。
“明年的秋,我们还要一起摘枫果、酿秋酒,看落日染红整个双痕台。”红痕轻声说,眼里满是幸福。
“一定!”众人异口同声,声音里满是坚定。
晚风裹着枫果的甜香和枫叶的清冽,漫过双痕台。红枫燃着绛红,落日余晖尚在,酿酒缸里藏着秋的甜,众人的笑声回荡。这秋日的“落日收秋”,像一坛醇厚的酒,接过了夏日的清润,把落日的暖与红痕的甜,都酿进了岁月里,让岁岁年年,都记得这份秋与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