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丘本还想和贾正磨蹭一番,但看见贾正的眼神,只能悻悻的走了。
近一个月的全体操练,无忧军已经形成了训练体系。
即便是贾正不去,每个队长也能带着自己的队伍完成训练。
过几天无忧军还有一场比试,贾正要从一百四十人中挑出最强的三十个人,当自己的亲卫。
贾正在无忧军中的威望极高,谁都知道亲卫的意义。
有了这样一个目标,贾正也相信无忧军的训练没有人会偷懒。
他走到自己简易的铁匠工坊,上次打的铁朔一战就打坏了。
朔身太软已经有些变形,朔锋又太脆崩裂了好几处豁口。
贾正答应要把铁朔送给毛奎,既然已经回到了山寨,作为上司他也不能言而无信。
王一丫刚刚睡醒,便听到不远处的窝棚里传来叮叮当当打铁的声音。
她看了眼身边熟睡的孩子,窸窸窣窣的下床。
蔡大姐是个好人,因为她照顾贾正起居的活计,百姓们对她和她的生活都格外的上心。
床铺的茅草铺的细密,麻布缝的被子也铺了两层。
她拿起搭在木头上的衣服,准备套在身上,衣襟拉到一半她的手突然慢了下来。
双手轻轻的松开,衣服顺着她的身体滑落在她的脚踝。
打铁的声音不断传入她的耳朵里,贾正的身影在她的面前越来越清晰。
右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,左手慢慢攀上高峰。
行至中央时左手突然顿住,她又看了眼熟睡的孩子。
右手用力拍在自己的脸上,左手却久久不愿意移开。
过了片刻她慢慢闭上眼睛,整个人沉浸在黑暗里。
左手慢慢移动,摸到裹紧白布的边缘。
随着白布一点点的解开,束缚的峰峦完全暴露在空气中。
随着白布落地,王一丫觉得呼吸都通畅了很多。
但她不敢睁开眼睛,她怕看见自己的身体,就会失去所有的勇气。
她是一个胸怀利器的人,但为了逃亡方便,也为了不给自己招惹麻烦。
她一直都用麻布紧紧束缚着,哪怕是睡觉她也不曾松开。
但今天听到打铁的声音,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。
那一刻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,她要把胸前的束缚解开。
同样她的心里也清楚,真正的原因不在于打铁的声音,而在于贾正昨天刚带回来的那些女人。
作为一个已婚女人,王一丫不敢奢望能够成为什么。
她的要求仅仅只有,不让她失去现在的生活就可以。
她没有什么可以和别人比得,但又不想完全被别人比下去。
她赤身走回床边,每走一步沉甸甸的峰峦就会多给她一些勇气。
小心翼翼的从床边拿出一个包袱,里面是她流亡时的所有家当。
兜兜她已经很久没有穿过了,她一度以为以后永远也没有再穿上机会。
也真的差点永远也穿不上了。
如果不是那个人的出现,或许她们母子三人如今已是这山野道旁的一堆烂肉。
对于贾正,她有十万分的感激,如此大的恩情,她觉得贾正对她做什么都不过分。
细腻的布料被她拿在手里,那还是她当姑娘的时候,母亲亲手给她缝制的。
也是她活到现在,唯一拥有的一件绸缎
她母亲是十里八乡最有名的裁缝,布料是她给大富人家缝制衣服时剩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