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媔索性躺在摇床上睡觉,闭目感受着微风和暖阳。
司湛的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,徐徐微风了,丝丝暖阳下,人越发柔和。
困意袭来,她在轻柔的按摩和徐徐微风里沉沉睡去。
见她睡着了,司湛将人抱上二楼。只一眼,他就精准找到她的房间。轻柔地将人放到床上后,他拉过被子给她盖上,随后嫌弃地看了床一眼——不够大、不够软。
霍媔睡得很沉,丝毫没有察觉从院子回到了房间。
司湛抬手轻抚她面庞,脸色依然白皙红润,肌肤依旧光滑细腻。
“睡吧”,他在她额间落下一吻,起身离去。
“湛总。”
司湛下楼时,金灿也到了。
“去买张床,她那张太小太硬了”,司湛指示。
“是”,金灿放下行李箱就往外走。
边彻憋着笑从司湛身边走过,悠悠道:“也不知道某人花了钱能不能睡上。”
“别嫌我们动静太大就是”,司湛不甘示弱地回怼。
边彻打趣完就去厨房帮忙。
李飒动作利落地弄着四菜一汤。
“需要帮忙吗?”他客气问着。
“你会什么?”李飒眼皮未抬。
“似乎有些瞧不起人”,他笑。
皇亲国戚有几个会做菜?怕是连厨房都没进过。李飒心里嗤声。
边彻拿起一个土豆就利落地削起来,菜板一摆,刀一握,像模像样地切着。
李飒眸光射过去,惊讶半瞬,继续烧鱼。
“凉拌土豆丝,下饭菜”,边彻得意地挑眉。他会的菜不多,喜欢吃的几个还是做的不错。
“没有牛肉?”他问。
“冰箱里有,冷藏室”,李飒开口。
边彻拿出来看了下,不适合煎也不适合涮,红烧和水煮还行。“弄个水煮牛肉吧。”
“小姐不能吃那么辣”,李飒提醒。
“忘了,孕妇”,边彻又道:“番茄汁牛肉总行了吧。”
“嗯。”
两人有条不紊地弄着。
再醒来时,霍媔发现自己躺在床上。房间里有细微的动静,她偏头,看见司湛正弯腰,极轻地调整着她枕边的软垫。
他动作小心翼翼,生怕惊扰了她。见她醒来,他走过来,指尖轻柔地拂过她的面颊,声音低沉柔和:“睡得好吗?”
“嗯。”她应了一声,声音还带着刚醒的软糯。
他俯身,一个轻如羽翼的吻落在她额间,“起来吃点东西,李飒炖了燕窝。”
“你怎么在我房间?”霍媔清醒过来,眼神带着赤裸裸的嫌弃。
司湛笑得玩味,“才第一天就开始嫌弃我了?”
“我刚到你家第一天,你不也各种嫌弃各种防备?”霍媔挑眉。
“我错了”,司湛憋着笑意认错。
霍媔愣愣地看着他,“你这态度转变得有点让人害怕。”
“怕什么?”司湛靠近她,眼神炽热。
“把我卖了”,霍媔嘴角一抽。
“左手卖,右手买”,司湛弯腰将她横抱起来,“还是我的人。”
“我有腿”,霍媔脸色微红微烫。
“我喜欢抱你”,司湛嘴角飞扬。
“别以为你献殷勤,我就让你进房间”,霍媔嘴硬道。
“我做我的,你坚持你的”,司湛也不恼。
霍媔忍不住瞄他一眼,不过三个月,他那身冷冽的寒意竟然都消失了,难道是大理阳光太暖和?还是绊倒对手太过春风得意?
“想看,大大方方看。”他垂眸笑道:“你有这个特权。”
霍媔:“……”
“自恋。”
晚餐摆在院子里,暮色四合,晚风带着花香。
“人均两个菜,我们的伙食还真是不错”,霍媔笑道。
“吃得惯这些吗?”司湛给她盛了碗鱼汤。
“我一个孤儿院长大的人,怎么会挑食?”霍媔端起鱼汤就喝。
“烫”,司湛忙拉着她手,接过碗吹凉。
霍媔看了他一眼,夹了块豆腐,客气一句:“两位贵客,小院物资匮乏、厨艺不精,都是家常菜,凑合吃。”
“他是客,我不是。”司湛看着她,眼神暧昧,“你吃什么,我吃什么。”
霍媔心头一软,想起从前,这话是她常对他说的。时光流转,如今换成了他。
不禁感慨一声,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!”
司湛笑着继续吹鱼汤,“可以了,喝吧。”
霍媔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司湛的伺候,连汤都喝得有滋有味。
李飒吃完饭又去给她炖燕窝。
边彻受不了司湛的冷眼,识趣地快速吃完离席,将空间留给他们。
院子里安静下来,只剩下碗筷轻微的碰撞声和沙沙的风声。
“吃那么快做什么?”霍媔看着边彻的空碗嘀咕。
“细嚼慢咽才好。”司湛接话,又夹了一片茄汁牛肉放入她碟中,“尝尝边彻的手艺,不好吃我让他改进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是他做的?”霍媔侧眸。
“吃过”,司湛宠溺道:“不好吃你尽管投诉”
“你让他改,他就改啊?”
“我发工资我说了算。”
霍媔笑得眉眼弯弯。
“还喝汤吗?”
“不喝了。”
“还吃牛肉吗?”
“不吃了。”
“还吃鱼吗?”
“要一点。”
他耐心地问,她轻声地答。一问一答间,流淌着寻常却温暖的烟火气。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长,交叠在一起,仿佛再也分不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