蝶梦阁的大门被两名面无表情的护卫守住,听冬被拖去受了二十杖,虽行刑的护卫看在王妃面上未下死手,但回来时依旧臀部红肿,趴在榻上动弹不得,额上全是冷汗。
云清珞亲自为她上药,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痕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“小姐,你别哭……奴婢不疼……”听冬咬着苍白的嘴唇,反而安慰她,“是奴婢没用,让人钻了空子,连累了小姐……”
“不怪你,”云清珞摇头,声音哽咽,“是有人处心积虑要对付我。只是连累你受苦了。”
觉夏在一旁又是心疼又是气愤:“王妃,难道我们就这么认了吗?分明是侧妃陷害!王爷他……他怎么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!”
云清珞擦干眼泪,眼神逐渐变得坚定:“认?当然不能认。若是认了,岂不是坐实了善妒恶毒之名?日后在这王府,更是举步维艰。王爷不信我,我便自己找出证据,证明我们的清白!”
她让觉夏将听冬扶去好好休息,自己则坐在窗边,开始仔细回想整件事的经过。
从玉簪失踪,到在夕颜院外“发现”,再到指证听冬的“目击者”……这一切看似环环相扣,指向明确,但越是如此“完美”,越可能漏洞百出。
“觉夏,”她沉吟道,“你悄悄去打探一下,昨日除了侧妃院中的人,还有谁可能路过那片花丛?库房近日可有异常?还有,黎平说侧妃前几日去取过料子,具体是哪一日,取了什么颜色花样,可有记录?想办法查清楚。”
觉夏见王妃振作起来,立刻领命:“是,王妃!奴婢这就去办。”
然而,调查并不顺利。胤桁下令禁足,虽未限制蝶梦阁内丫鬟送饭食,打理日常,但觉夏明显感觉到,府中下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几分疏离和戒备。
她试图找相熟的丫鬟打听,对方要么支支吾吾说不清楚,要么就直接避而不见。
库房管事黎平更是三缄其口,只推说一切按规矩办事,并无异常。
一天下来,觉夏几乎一无所获,垂头丧气地回来禀报。
云清珞并不意外。胤桁的态度摆在那里,府中之人最是懂得见风使舵,此刻谁敢轻易帮助被王爷厌弃的正妃?夕颜既然敢设下此局,必然也做好了扫清痕迹的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