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0章(2 / 2)

“修?”铁口断陈瞎子拄着人骨秤站出来,声音沙哑,“你拿什么修?你身上连铜板都没有。”

马飞飞笑了,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,正是黄摸象递来的那张。他指尖一触,纸上浮现出八个字:“天地人。三才,道在民间。”

陈瞎子一震,伸手去摸,指尖触到字迹,竟微微发烫。他喃喃道:“这字……不是墨写的,是血写的。”

“是千万人的命写的。”马飞飞将纸贴在土墙上,“从今天起,我们不做法事,不画符,不破阵。”

“那做什么?”纸嫁衣白翠姑轻声问,红伞半开,纸人飘出,在屋中盘旋。

“写文章。”马飞飞提笔,笔尖悬在纸上,良久,落下三个字——食为天。

“就这?”翻天鹞彭湖波踩着高跷,俯视着那张纸,“写这三个字,能让人吃饱?”

“不能。”马飞飞将纸贴在墙上,“但能让别人知道,有人在饿。”

地听子蒙济勋耳贴地面,忽然抬手,指向西边:“有人来了。”

片刻后,刘三婆拄着拐杖,颤巍巍走来,手里提着两笼热腾腾的馒头。

“我……我看见墙上的字了。”她喘着气,“陈寡妇家米快没了……我……我蒸了馒头,分她一半。”

马飞飞看着她,眼眶微热。

“你写,我做。”刘三婆咧嘴一笑,缺了两颗牙,“你写的是理,我做的是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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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星火不灭

又一个清晨。

巷口的八碗豆瓣面依旧冒着热气。

刘婆婆端出面,却只摆了五碗。

“他们没回来?”她问。

“回来了。”小孙女指着南边,“住在漏雨的屋子,写墙上的字呢。”

刘婆婆笑了,把最大的一碗面装进陶罐,又夹了满满一勺红油豆瓣。

“走,婆婆给你送饭去。”

巷子深处,算命瞎子坐在竹椅上,对翠姑说:“你听,这城里,又有了‘人声’。”

翠姑拨动琴弦,轻哼一段川剧:“是啊,不像前阵子,死气沉沉的。”

“那你知道现在最厉害的‘法器’是什么吗?”瞎子笑问。

“是什么?”

“是墙上的那张纸。”他指向南边,“**铁肩担通义,妙手空空写文章——那才是真正的‘人定胜天’**。”

晨光中,那面贴着“食为天”三字的土墙,泛着微光。

墙角,一株野草从裂缝中钻出,顶开了半块碎砖。

风过处,豆瓣酱瓶残渣里的红油,轻轻晃了晃。

像一颗——

永远烧不尽的星火。

经过马飞飞这一段时间的瞎忙活。他的三大法宝【青铜罗盘、古铜钱、月亮银钩】竟然被他打开了封印,马飞飞满心欢喜,他输入符箓,激活了这三大法宝。这时,魏光荣来电。又把马飞飞召回东太平洋火烈岛屿。这次,马飞飞把新招募的奇人异士,全部带回火烈岛屿,他们分刷是:第一个是成都来的“火判官”老秦,一身红衣如血,肩扛三十六节打狗棒,棒头缠着浸过朱砂的麻绳;第二个是昆明来的“水婆婆”阿婻,背竹篓,篓中养着一条通体雪白的盲蛇;第三个是贵阳来的“铁口断”陈瞎子,虽眼盲,却手持一杆秤,秤盘空荡,秤砣却是半截人骨;第四个是重庆本地的“纸嫁衣”翠姑,一身大红婚服,手中纸伞开合间,飘出无数纸人;第五个是曾为戏班武生的“翻天鹞”老彭,脚踩高跷,腰间别着十二把飞刀;第六个是聋哑人“地听子”,耳贴地面,背负一具古琴;第七个,竟是沙田圩算命瞎子。他精通八卦阴阳五行。第八个。叫关庆坤。镇江人,他曾经梦游地府,与阎王爷打过交道的地师,他撰写了《地藏王四十八章经》,他法力高强,业内人称“关大师”。

【未完待续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