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术士还想咬舌自尽,却被宫冷月一指点中“哑门”和“气海”双穴,整个人僵在原地,连动都动不了。
她蹲下身,目光冷得像冰:“谁派你来的?日军里还有多少你这样的术士?”
术士眼神阴鸷,牙关咬得死紧,半个字都不肯说。
宫冷月冷笑一声,指尖凝起一缕极寒的气息,轻轻点在他眉心:“我这‘玄阴指’,能冻你的经脉、裂你的骨头,让你痛得钻心,足足七日都停不了。不说?那就先尝尝滋味。”
寒气刚入体,术士就像掉进了无间冰窟,浑身剧烈颤抖,经脉里像有万千冰针在扎。他终于撑不住,颤抖着嘶喊:“是……是关东军海上陆战队的藤田少将!他还请了三个日本术士,分别在东、南、北三岛的据点!明天拂晓就总攻!他们……他们要祭‘海龙蛊’,引着潮水淹了东山群岛!”
宫冷月和刚赶过来的马飞飞对视一眼,两人眼里都是惊骇。
东太平洋的岛屿防线本就薄弱,要是四面同时遭蛊袭,再加上潮水倒灌,全岛的军民怕是一个都活不下来。
“东岛的据点我去。”宫冷月站起身,把术士交给身边的守卫,转头对马飞飞说。
“你刚打完这一场恶战,东岛让我去……”马飞飞伸手握住她的手,掌心的温度里满是担忧。
“不必。”宫冷月抬手拭去脸上的血痕,寒魄剑上的血珠滴落在沙地上,砸出个小小的坑,“玄阴术专门克蛊毒,东岛必须我去。你去支援南、北两岛的据点,一定要在天亮前毁了他们的蛊具,切断三岛的联络。记住,要是遇到术士,先破他的笛子,再毁他的罐子。”
夜色越来越沉,东山群岛的灯火在海风中摇曳,像随时会灭的星。浪涛拍着礁石,声音低低的,像在说即将到来的浩劫。
宫冷月独自走在环礁的小径上,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像一面不肯落的战旗。她知道,前面等着她的是更险的局——藤田少将绝不是寻常敌人,东岛的据点里,说不定藏着更强的蛊物。可只要岛上还有一个人要守,还有一个百姓要护,她就不能退。
刚走到东岛的吊桥边,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。
回头一看,竟是白天救下的那三名渔民:一个扛着锄头,一个攥着鱼叉,还有一个手里握着镰刀。三人的脸上没有半点惧色,眼神亮得很坚定:“宫姑娘,我们虽是老百姓,可也想护着这岛。你去哪,我们就跟你去哪!”
宫冷月望着他们眼里的光,心口突然一暖,像寒夜里看见了星。
她原本以为,这场仗是她和术士的对决,是玄阴术和邪蛊的较量,却忘了——这座岛上的每一个人,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着家。
她轻轻点了点头,举起寒魄剑,指向东方渐渐泛白的海天。此刻,一轮冷月还悬在天上,清辉洒下来,像霜,又像练。
“好。”她的声音清冷,却带着说不出的坚定,“那我们就一起,守住这东太平洋的东山群岛!”
剑鸣再起,清越得像歌,划破了黎明前的寂静。那道声音,像冷月破开阴云,照亮了连千军万马都不敢踏的黑暗。
远处,日军的据点里传来了异动,鼓声隐隐约约的,潮水也开始翻涌——新一轮的烽烟,马上就要燃起来了。
可这一次,宫冷月不再是一个人。
她身后,有并肩作战的丈夫,有誓死相随的百姓,还有那把陪着她历经风霜的寒魄剑,和她心里永远不会灭的信念。
她知道,前面的路满是荆棘,海龙蛊要醒,蛊潮会汹涌。可只要天上的冷月不坠,东山的礁石不倒,她就会战到最后一口气。
因为这片东太平洋的海疆,是盟军的守护地,更是她和马飞飞,要用命守住的家。
【未完待续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