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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集:“没关系第一次织成这样已经很棒了,我不嫌弃”,(1 / 2)

深秋的晚风裹着桂香,从书房半开的窗缝钻进来,拂过林知夏垂在肩头的发丝。那香气不是浓郁的甜,是淡而清的雅,混着书房里旧纸张的油墨味,酿出一种让人安心的暖意。她盘腿坐在铺着浅灰针织毯的地毯上,毯子是去年她生日时顾沉舟织的,针脚不算完美,边缘还留着几处细微的漏针,可裹在腿上时,总能想起他当时坐在沙发上,笨拙地绕线、戳针,指尖被毛线戳红也不肯停的模样。

面前矮桌上的深棕皮质账本,是顾沉舟三天前就放在这的,说“等纪念日这天再开,给你个惊喜”。封面边缘泛着经年使用的柔润光泽,是被人反复摩挲过的痕迹,右下角还留着一道浅浅的压痕——林知夏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道痕,瞬间想起三年前搬新家的场景:顾沉舟抱着装满她画具的纸箱,转身时没注意桌角,账本从怀里滑出来,角刚好磕在实木桌沿,他当时脸都白了,蹲在地上用指腹反复蹭那道新添的压痕,眉头皱得紧紧的,说“这账本要陪我们一辈子,可不能有疤”,最后还特意找了块绒布,每天睡前都擦一擦。

“一辈子”这三个字,像颗糖,在林知夏心里化开来。她指尖悬在账本中央的黄铜锁上,锁身泛着温润的铜色,上面刻着极小的缠枝纹,锁孔旁还有一行更细的日期——“2019.10.21”,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确定关系的日子。那天也是个深秋,她在画室加班到天黑,他抱着杯热可可来接她,在画室门口的银杏树下,他说“林知夏,我不想只做你朋友了,想做能陪你看每一年银杏的人”,当时她手里的画笔都掉在了地上,而他的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。

“等纪念日这天,你自然就知道了。”顾沉舟当时说密码时,眼底藏着笑,不肯多透露半个字。林知夏弯了弯嘴角,指腹按在冰凉的数字按键上,刚要输入身后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

不是她穿的棉拖鞋蹭地的软响,是顾沉舟常穿的那双深棕牛津鞋,鞋底轻叩木地板,节奏慢而稳,像怕踩碎了空气里的桂香。她甚至能听见鞋底沾着的几片细小桂花瓣,落在地板上时发出的“沙沙”轻响——他定是又在楼下的桂树旁站了会儿,每次他想给她惊喜,都喜欢在桂树下待一会儿,说“要把好运气都吸进来”。

熟悉的雪松气息先于身影笼罩下来。他刚从外面回来,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微凉,可靠近她的瞬间,那点凉意就被他身上的体温焐热,渐渐漫开暖融融的气息。下一秒,温热的掌心轻轻覆上她的眼睛,指缝间漏进的暖黄灯光忽然暗了,只剩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眼睑传来,带着常年握笔、做手工留下的薄茧,蹭过她眼尾时,像羽毛轻轻搔过,痒得她想笑。

“准备好了吗?”顾沉舟的声音就在耳后,低沉的嗓音裹着笑意,呼吸落在她耳尖,带着点热意,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。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——比她的体温稍高些,指腹处还有点粗糙,是下午帮邻居修栅栏时磨的。就像去年纪念日,她发烧到39度,浑身滚烫,他也是这样用掌心贴着她的额头,整夜没合眼,第二天掌心还带着她的体温,却笑着说“你的温度比退烧药管用”。

“你再捂一会儿,我就要把去年你藏我礼物的账也算算了。”林知夏故意晃了晃脑袋,睫毛轻轻颤了颤,像两只停在花瓣上的蝴蝶,反复扫过他掌心那片细腻的皮肤。她清楚记得去年的事:纪念日那天,她找他准备的礼物找了整整一下午,从书房到卧室,最后在衣柜最深处的收纳箱里,翻出他藏的手工相册——里面贴满了他们的合照,还有她随手画的小涂鸦,甚至连她去年生日时掉的一根长发,他都小心地夹在扉页。当时她拿着相册哭,他还嘴硬说“才没特意藏,就是顺手放在那了”,可耳尖红得都快滴血。

顾沉舟的指尖明显顿了顿,紧接着传来他低低的笑,胸腔的震动透过贴着的后背传过来,让林知夏的后背都跟着发麻。他掌心的力度又轻了些,像是怕弄疼她,指腹轻轻蹭过她的眼尾,带着点安抚的意味:“哪有藏?明明是你自己眼神不好,找不到而已。”

“哦?”林知夏挑眉,故意又晃了晃头,睫毛扫得更用力,“那我是不是该把你藏相册时,不小心弄掉我发圈的事也说出来?”那天她后来发现发圈在收纳箱旁边,上面还缠着他的几根短发,一看就是藏东西时蹭掉的。

顾沉舟闷笑出声,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,雪松味混着她发间的栀子香缠在一起,甜得人心里发颤。他的手指轻轻挠了挠她的眼尾,像在求饶:“好了好了,算我输。快输密码吧,再磨蹭,银杏叶都要凉了。”

“银杏叶?”林知夏好奇地问,刚想转头,就被他的掌心按住:“先输密码,输完就知道了。”

她乖乖点头,睫毛又扫过他的掌心,这次她清楚地听见顾沉舟倒吸一口凉气,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,带着点宠溺的无奈:“别闹,再闹我就……”

“就怎么样?”林知夏追问,指尖已经按在了数字键上。第一个数字“2”,对应他们初遇的月份——二月,雨天的咖啡店,她躲雨时撞翻了他的笔记本,咖啡洒了他一身,他却笑着说“没事,刚好换件新衬衫”;第二个数字“0”,第三个“1”,是初遇的日期“20号”,那天他还帮她捡了被风吹走的画稿;第四个数字“9”,第五个“1”,第六个“0”,是第一次约会的日期“9月10号”,他带她去看满城的银杏,说“你笑起来比银杏还好看”;最后两个数字“2”“1”,是去年她在海边说“想和你过一辈子”的日子,当时他没说话,只是攥着她的手,指腹反复摩挲她的无名指,后来她才知道,那天他就偷偷把这个日子记在了手机备忘录里,备注是“知夏的一辈子”。

“咔嗒”一声轻响,黄铜锁扣弹开的瞬间,顾沉舟收回了手,却没离开,反而从身后拥住她,手臂圈着她的腰,掌心轻轻贴在她的小腹上,带着他独有的温度。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,呼吸落在她的发间,带着点期待的轻颤:“打开看看。”

林知夏深吸一口气,指尖轻轻掀开账本封面。没有预想中密密麻麻的收支记录,扉页夹着的是一片压得平整的银杏叶——叶形完整,边缘泛着淡淡的金黄,是她最喜欢的那种“扇形”银杏。叶尖用钢笔写着极小的字,字迹工整,带着他独有的笔锋:“2019.10.21,知夏说银杏像小扇子,想捡一片带回家。今天终于找到最完整的一片,藏在账本里,等她发现。”

林知夏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银杏叶,眼泪瞬间涌了上来。她想起那天确定关系后,她蹲在银杏树下,捡了好多片都觉得不够完整,嘟囔着“要是有一片像小扇子一样的就好了”,当时他只是笑着揉她的头发,说“会找到的”,原来他真的记在了心里,还把这片银杏叶藏了这么久。

“往后翻。”顾沉舟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,带着温柔的笑意,掌心轻轻拍了拍她的腰,像是在鼓励她。

林知夏吸了吸鼻子,慢慢往后翻。第二页贴着一张泛黄的电影票根,是《午夜凶铃》的票根,日期是2020.06.18,她的生日。她记得那天她非要拉他看恐怖片,结果看到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时,吓得死死攥住他的手,指甲都嵌进了他的肉里,他却没喊疼,只是把她往怀里带,说“别怕,都是假的”。后来他还总调侃她“你比电影里的贞子还吓人,攥得我手疼了好几天”,可这张票根,他却小心地压平,贴在了账本里,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哭脸,写着“知夏吓得掉眼泪,可爱”。

第三页是一小缕灰色的毛线,绕成一个小小的球,旁边贴着便签:“2021.12.03,知夏第一次学织围巾,织到一半漏针,哭唧唧地说‘再也不织了’,把毛线团扔在沙发上。我捡回来,拆了又绕成小球,就算是碎线,也是知夏的心意,得好好收着。”林知夏看着那缕毛线,想起当时的场景:她学了半个月,结果织到三十厘米时发现漏了好几针,气得哭了,他当时蹲在她面前,捡起草毛线,一根一根理好,说“没关系,第一次织成这样已经很棒了,我不嫌弃”,后来他还把那织坏的围巾改成了两个杯套,现在还在用。

第四页贴着一张拍立得照片,是海边的日落——橘红色的夕阳落在海面上,像撒了一层碎金,日期是2022.08.15。那是他去海南出差时拍的,当时他每天都给她发日落照片,说“这里的日落很美,就是缺个你”。照片背面写着:“今天在海边等日落,风很大,拍照片时手有点抖,不过还好拍得不算差。知夏说喜欢日落,等回去带她来,一起看真正的海边日落。”林知夏的指尖拂过照片上的夕阳,想起他出差回来时,给她带了一串贝壳手链,说“海边的贝壳,给我的海边姑娘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