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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3章 “这是你弟弟的心脏在保护你。”(1 / 2)

顾沉舟后背的两颗心脏在胸腔里同步跳动,“咚咚、咚咚”的声响震得他肋骨发颤,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胸腔的旧伤,疼得他浑身发麻。黑血顺着嘴角不断往下淌,滴在水晶棺的玻璃壁上,晕开一小片暗红,像融化的胭脂。他的后背死死抵着棺壁,肩胛骨因为用力而凸起,像要把自己嵌进冰冷的玻璃里,将林知夏和女儿牢牢护在身后,连呼吸都带着刻意的压抑——怕稍微松劲,先祖的藤蔓就会缠上她们。

密室里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晃,橘红色的光在水晶棺上投下跳动的影子,映得先祖青灰色的瞳孔里,金色的纹路正缓缓蔓延。那纹路像活过来的蛇,从瞳孔边缘往中心爬,每爬过一寸,先祖的手指就蜷缩一分,指甲深深抠进棺壁的木纹里,留下几道深褐色的痕迹,像是要把三百年的怨恨都刻进木头里。

“双心共鸣……”

先祖的声音从水晶棺里传来,沙哑得像生锈的铁片在粗糙的石头上摩擦,每一个字都带着刺耳的颤音。他原本僵硬的手指突然猛地攥紧,指节泛出青白,棺壁上的木纹被抠得碎屑纷飞:“正好做我的容器!”

话音未落,水晶棺盖“嗡”地一声自动弹开,一股混杂着腐朽气息的冷风从棺内涌出来,吹得烛火“噼啪”作响。黑色藤蔓像疯长的蛇群,从棺底的缝隙里喷涌而出——比之前缠绕顾沉舟的藤蔓粗了三倍,表面覆着黏腻的黑液,在烛火下泛着油亮的光,顶端的倒刺像淬了毒的钢针,“唰”地缠上顾沉舟的腰腹。

藤蔓的力道来得又快又狠,瞬间勒得顾沉舟肩膀和脖颈的青筋暴起,皮肤被勒出深深的沟痕,连骨骼都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,像要被生生勒断。他后背刚裂开的伤口被扯得更大,鲜血混着淡绿色的脓水溅在藤蔓上,却没顺着藤蔓往下滴,反而被藤蔓表面的纹路瞬间吸了进去。原本纯黑的藤蔓竟泛出淡淡的红,像吸饱了血的怪物,纹路里隐约能看到血液流动的痕迹。

“呃啊——”

顾沉舟发出痛苦的闷哼,声音卡在喉咙里,像被堵住的风箱。他的身体因为剧痛而微微抽搐,右手死死抓着棺壁的边缘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指甲缝里渗出的黑血与棺壁的木屑混在一起,结成深色的痂。可他依旧没挪开半步,后背抵着棺壁的力度反而更大,像要把自己变成一道铜墙铁壁。

“沉舟!”

林知夏疯了似的扑过去,双手抓住缠在顾沉舟腰腹的藤蔓,指尖刚触到黏腻的黑液,就被顶端的倒刺划得鲜血淋漓。刺痛顺着指尖往上窜,可她没松手,反而用尽全力往外拽。藤蔓却像生了根似的,纹丝不动,倒刺反而更深地扎进她的掌心,血珠顺着藤蔓往下淌,滴在顾沉舟的病号服上,晕开一小片红。

眼看最粗的那根藤蔓就要缠上顾沉舟的脖颈,林知夏突然张开嘴,狠狠咬在藤蔓的茎秆上——牙齿撞在硬邦邦的藤蔓上,瞬间硌得牙龈出血,铁锈味混着藤蔓特有的腥气灌满口腔,像吞了一口烂泥。可她没松口,反而咬得更狠,舌尖尝到自己温热的血,带着淡淡的咸,却让她更加清醒。

一滴血顺着藤蔓的纹路往下滑,正好滴在顾沉舟后背的第二颗心脏上——那是弟弟林知宇的心脏,还在微弱地跳动着,表面的血管因为之前的撞击而微微凸起。

下一秒,奇迹发生了!

那滴血像滴进了烧红的烙铁,瞬间“滋啦”化成白雾,带着淡淡的甜香,不是血腥气,是弟弟小时候最爱吃的草莓糖的味道。第二颗心脏突然发出柔和的金光——不是先祖瞳孔那种冰冷的、带着杀意的金,而是暖得像晒过正午太阳的棉花,温柔地包裹住整颗心脏。金光顺着心脏的血管迅速蔓延,连缠绕在周围的藤蔓都被金光灼得“滋滋”冒烟,原本坚硬的藤蔓茎秆开始萎缩,很快就变成了黑色的粉末,顺着顾沉舟的后背往下掉,落在地上,一踩就碎。

“这是你弟弟的心脏在保护你。”

稚嫩的童声突然在密室里响起,却不是女儿平时软糯的声线——那声音苍老得像七八十岁的老妪,带着看透世事的疲惫,每个字都像从生锈的管道里挤出来。林知夏猛地抬头,只见被吊在半空的女儿,原本含泪的眼睛突然变得浑浊,像蒙了一层灰,小脸上没了丝毫表情,嘴唇机械地开合着,连嘴角的弧度都保持着固定的角度,“他早就知道自己会被苏瑶盯上,三年前做心脏手术时,就偷偷让巫师在心脏里注入了守护咒,只有你的血能激活。”

“胡说!”

苏瑶突然从震惊中回过神,她踉跄着捡起地上的银刀,刀刃在烛火下泛着冷光。她的眼神狰狞得像要吃人,头发因为之前的打斗而散乱,几缕粘在满是汗水的脸上,“一个死了三年的小鬼,还能挡我的路?”她疯了似的冲向女儿,银刀举过头顶,刀尖对准女儿的胸口——她要毁掉这颗碍事的心脏,毁掉所有阻碍先祖复活的东西,哪怕代价是一个孩子的命。

“不要!”

林知夏想冲过去阻拦,手腕却突然被顾沉舟一把推开。他的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后退几步,后背撞在旁边的祭台上,供桌上的祭祀刀具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刀尖擦着她的脚踝划过,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。而顾沉舟自己,像断了线的木偶,踉跄着扑到女儿身前,后背正好对着苏瑶的刀。

“噗嗤——”

银刀毫无阻碍地穿进他的右胸,刀刃没入大半,正好刺穿了那颗发着金光的心脏。淡绿色的液体顺着刀身汩汩涌出,混着鲜红的血,在顾沉舟的病号服上晕开一大片深色的污渍,像朵骤然绽放的黑色玫瑰。

金光瞬间熄灭。

第二颗心脏停止了跳动。

顾沉舟低头看着胸口露出的刀柄,黑血顺着刀刃的纹路往下淌,滴在地上的烛油里,发出“滋”的轻响。他想回头看看林知夏,想再对她说一句“别怕”,却突然浑身一僵,像被施了定身咒。他的瞳孔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——原本深褐色的瞳孔边缘,渐渐泛起金色的纹路,像细小的蛇,顺着虹膜往中心爬。

几秒钟后,整个瞳孔都变成了纯粹的金色,与水晶棺里先祖的瞳孔一模一样,连纹路的密度、光泽都分毫不差。之前眼底的温柔、决绝、心疼,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,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空洞,像深不见底的寒潭,连映在里面的烛火都失去了温度。

缠绕在顾沉舟身上的藤蔓突然停止了蠕动,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软软地掉在地上,很快就化成了黑色的粉末。水晶棺里的先祖身体也僵在原地,青灰色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阴笑,眼神里满是得逞的得意。整个密室突然陷入死寂,只有烛火“噼啪”燃烧的声音,还有女儿被吓得不敢发出的呜咽,在空气里轻轻回荡。

顾沉舟缓缓抬起头,动作僵硬得像生锈的机器人,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细微的“咯吱”声。他的嘴唇微微动着,发出低沉而机械的声音,没有丝毫情绪起伏,像在复述某种刻在骨子里的古老咒语:

“该献祭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