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老赖的提醒,于果才发现自己这是被雷电锁定了。
“你们先走,我得和你们保持一些距离!”
于果一边喊着一边弯下腰,“尽量降低身体高度,不过也别跑太快,会产生更多负电荷。”
老赖应着声拽住白喻言往前走,瓢泼大雨容易干扰对方向的判断,好在来时砍断的折枝为几人指引着脚下的路。
于果身上背着斧头,她在原地等两人走出十几米的距离后才准备动身。
回头最后看一眼躺在泥水里昏迷的男人,她耸耸肩说道,“你自求多福吧。”
为了防止男人突然醒过来,于果决定走在最后面负责断后,雨水打在头顶的树叶上发出“哗啦啦”的声响,她有些心烦意乱。
“为什么沈千沉的项链这次没有提醒我?”
她心里默默思考着。
“第一次提示是在寻找老赖的时候,但那链子直到走进宿舍楼才变沉。”
“第二次是在火车上,那男人路过时变沉,离开后又恢复正常。”
“第三次是在夜晚,那女人在窗外看着我们的时候。”
“怎么时灵时不灵的,也太不靠谱了,难不成还有距离的限制吗?”
“是那男人坐在高枝上,所以我没收到提示?”
于果的头还有些眩晕,她伸手摸不到伤口,却仍在承受着剧痛。
老赖在视野里出现那根熟悉的电线杆时停下脚步,她拉着白喻言矮身蹲在原地观察,两人和夜色中的荒林几乎融为一体。
“好像......没有人。”
她转身看,于果还没跟上来。
“追出来的只有被称作亮娃的男人,那个老太太没出来吗?”
竖起耳朵听,可除了雷雨声再听不见其他。
“那老女人我一人倒也可以对付,只是,”老赖看向不远处的垃圾场,“白哥要是再失控,我一个人可应付不过来啊。”
白喻言嘴里咬着饼干,低着头发出呜咽的声音。
或许是浑身不舒服的原因,他用后背在两人旁边藏身的树干上使劲蹭,表达着抗议。
“还没跑出雷区,也不能太靠近电线杆和垃圾场,那就无法做到原路返回。如果要想回到主路,就必须横穿过来时的灌木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