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房间，他立刻召集所有弟子在堂屋集合。
“金灵印确实存在。”他开门见山，“它被封在金戈阵中心，但现在阵法损坏，不能强取。城主要我们帮忙修复，作为交换，允许我们参与取印。”
一名弟子皱眉：“我们千里迢迢来寻秘宝，结果要先替别人干活？”
“这不是白干。”陈墨拿出土灵珠，放在桌上。珠子表面浮现出淡淡的金线，与胎记的热度同步。“刚才我靠近城主府时，这东西有了反应。金戈之力和土灵属性有共鸣。而且——”他停顿一下，“心音说过一句话：‘金戈相击，方见真锋’。也许这次修复，正是突破的关键。”
另一名弟子问：“万一修好了，他们反悔呢？”
“我已经提出条件。”陈墨说，“全程由我主导勘验，每根支柱的状态都要记录在玉简上，三方见证。如果他们想耍手段，立刻终止合作。”
众人渐渐安静下来。
“现在听令。”陈墨站直身体，“所有人今晚休整，明日前两刻钟内吃完早饭，穿戴轻便战服，在门口集合。我要你们一起去现场观阵，学习阵法结构。这不是单打独斗的任务，是团队行动。”
散会后，他回到房中，关上门，盘膝坐下。取出土灵珠置于掌心，开始运转灵力。洞虚初期的境界已稳，风、雷、土三股力量在经脉中循环有序。他尝试将土灵珠的力量向外延伸，模拟支撑阵柱的状态。
刚运行到第三周天，胎记突然一烫。玉佩也震动了一下。
他睁开眼，看向窗外北方。那里有一片低矮的建筑群，被高墙围住，顶端飘着淡金色的雾气。
金戈阵所在。
他知道，明天的测试不会简单。但这一关，必须过。
他继续调息，灵力在体内缓慢流动。每一次呼吸都尽量平稳。他知道接下来的挑战需要完全清醒的头脑和稳定的输出。
夜渐深，城中巡逻依旧。他没有睡，只是静坐。偶尔听到远处传来金属撞击声，像是有人在敲打铁桩。
那是阵地方向。
他在等天亮。
辰时将至，他起身穿衣，把刀系在腰间。检查了一遍储物袋里的药丸和备用灵核，确认齐全。
推开房门，七名弟子已在楼下等候，全部穿戴整齐，武器归位。
“出发。”他说。
八人列队走向城北。沿途经过几处集市，行人稀少，多数店铺关门。越往北走，空气越沉重，仿佛有无形压力笼罩。
最终，他们来到一片开阔地。九根黑铁柱散落分布，其中三根断裂倒地，其余六根倾斜不稳。中央地面裂开一道缝隙，透出暗红色光芒。
一名灰袍长老站在入口处，手持罗盘。
看到陈墨走近，他抬起手：“你是陈墨？测试现在开始。第一项——进入阵心，读取地脉波动值，限时半柱香。失败则取消资格。”
陈墨点头，迈步向前。
他的脚刚踩上阵圈边缘，地面忽然震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