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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4章 她不追凶,就让旧账自己浮了上来(1 / 2)

天光乍破,一夜未眠的京城却比任何一个清晨都要醒得更早。

晨风卷着残雾,在街巷间低语穿行,将数千份由紫宸殿连夜赶印的《告京城父老书》吹得猎猎作响。

那些白纸黑字如雪片般贴满布告栏、坊门与断墙,墨迹尚带湿气,触手微黏,仿佛还沾着昨夜烛火下的决意。

油墨的苦香混着石板上露水的清冷,在空气中悄然弥散。

“……叛臣周全,假借清君侧之名,行劫掠之实!封锁官仓,致万民饥馑;私藏火药,欲炸毁玉泉河渠,断我京城命脉!其心可诛,其罪当灭!”

公告之下,压着王矿工泣血写下的亲述口供——指节粗裂的手掌按在纸上,每一笔都似刻入骨髓;还有从内应处截获的粮草账册影印件,纸张泛黄,边角卷曲,数字密布如蛛网,红朱批注如凝固的血痕。

百姓们围拢而来,指尖颤抖地抚过那些名字与数目,像被烧红的铁针刺入眼底,灼痛直抵心头。

原来,围困他们的不是官兵,而是这帮披着义袍的匪徒!

原来,差点让他们全家渴死饿死的,正是这个打着“为民请命”旗号的恶魔!

愤怒在胸腔里炸开,化作喉间的腥甜、耳畔的轰鸣。

有人猛地捶打墙面,砖灰簌簌落下;有妇人抱着孩子低声抽泣,泪滴砸在公告一角,晕开了“救命药”三字。

不过半日,城西的绸缎商、粮油铺老板们竟自发组织起一支巡逻队。

他们没有铠甲,只披着旧袄,手中握着扁担、秤杆和农具,木柄磨得发亮,铁头映着寒光。

脚步踏在青石板上,发出沉闷而整齐的回响,如同大地的心跳。

孩童们则拍着手,在巷口传唱新编的童谣:“黑车走,白烟冒,叛军劫粮满街跑;皇后娘娘开仓门,给我白米给我糕,我不怕,我不逃!”

那声音清脆如檐下冰凌断裂,穿透薄雾,落在每一个竖耳倾听的人心深处——那是最纯粹的民心,也是最锋利的刀。

辰时,天光大亮,织造局地库上方的世界却陷入比深夜更恐怖的黑暗。

青鸢一身夜行衣,足尖轻点横梁,衣袂未扬,身形已如幽燕掠过通风管道。

她呼吸极细,耳中却听得见风流经铜管时细微的呜咽。

身后数名红衣护卫动作划一,将一个个状如铜球的“哭魂铃”挂入风道深处。

铃身冰冷,触手滑腻,内部齿轮咬合精密,泛着幽蓝药渍——那是林墨特制的秘药残留。

只需一丝气流穿过,便会激发出一种极其尖锐、仿若女人呜咽的音频,在密闭空间内反复震荡,直击人心底最深的恐惧。

地库中,彻夜未眠的叛军早已精神紧绷。

他们连日服用提神秘药,耳膜嗡鸣,眼前常有幻影浮动,有人甚至声称看见亡妻立于墙角,怀抱婴孩低声啜泣。

此刻,那忽远忽近的鬼哭自头顶传来,起初似风声,继而如亲人哀嚎,终于汇成一片撕心裂肺的控诉。

“有鬼!有鬼啊!是那些被我们杀了的村民回来索命了!”

“我不想死!放我出去!”

一名士兵彻底疯癫,双眼赤红,额角暴起青筋,像头发狂的野兽撞向侧门。

门栓早已被林墨的“凝油膏”腐蚀得脆弱不堪,“砰”然一声,竟被一头撞开!

然而,门外并无生路,只有数十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,和高高举起的锄头钉耙。

铁器破风之声呼啸而至,百姓一拥而上,那叛军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,便被死死按在地上,五花大绑,像个粽子般拖往京兆尹府。

一个缺口被打开,恐慌便如瘟疫蔓延。

巳时,刘将军亲率三千禁卫军,将织造局围得水泄不通,却迟迟未下令强攻。

取而代之的,是震天的歌声。

“狼烟起,城门闭,我袍泽,共相济。圣上忧,百姓泣,斩贼寇,靖社稷……”

士兵们齐声高唱的,并非战歌,而是那首流传甚广的《安民谣》。

声浪雄浑,穿透废墟瓦砾,更夹杂着外面百姓们撕心裂肺的呼喊:

“还我家的盐!还我孩子的救命药!”

“周全!你这个畜生!你不得好死!”

声浪如潮,一句句砸在库中每一个叛军的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