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早就知晓侯府这些天发生的事情,但因着沈瑜没有动她,且她哥是侯府世子,她也就以为沈瑜只敢拿奴仆撒气。
现在不怪她惊慌,毕竟沈瑜和陈羽涅带着两个男人来到她闺房,是个人都会害怕。
沈瑜笑笑:“沈瑾啊沈瑾!别人都说我是疯婆子,可他们都错了,你才是真正的疯婆子。你先前轻易借昭华公主之手,差点除了我。这次,又借昭华谋反之事,将我送给她。你认为我一定会死在那场叛乱中,不死,也要背负谋反的罪名。你可真狠呐!那场叛乱,你就那么有把握,沈曜不会战死?”
听了这番话,沈瑾眼里很是平静,她抬眸看向沈瑜,眼里尽是冷漠:“你知道了又如何?我不后悔。”
沈瑜挑眉,没想到她这么死不悔改,点头说道:“你不后悔,挺好的。”
看着她故作高深的样子,沈瑾忽然笑了,看着她的眼里快意翻腾。
“你一直都很蠢!你凭什么跟我抢?又凭什么跟我斗?”
沈瑜面无表情的盯着她,似过了许久,她坐到床边,如闲话家常般说道:“好东西当然要抢了!”
“我四岁来到这个家,先抢的就是一席之地,后抢的就是父兄的关注。”
“可我太懒了,抢到了就不关心了。要说最好的啊!就是父亲了,可父亲有一大家子要照看,抢也抢不来。第二好的嘛…”
沈瑜侧头斜看她,语气古怪道:“就是崔昀野啊!不仅年轻有为,还品貌非凡。与咱们家还有姻亲关系,完全近水楼台啊!谁不抢谁傻子!”
沈瑾愈发揪着被子,冷冷的看着她,自己的直觉没有错,她果然一直在跟自己抢。
好半晌,她忽然又笑道:“表哥这般有权有势,你也喜欢?”
不待沈瑜回答,她语带讥讽道:“是啊!表哥当年帮我把你送进诏狱,那可谓出手利落。一连六年,不见天日,可不就是表哥权势滔天么?哈哈哈哈!”
她笑的嘲讽,沈瑜眼里渐渐弥漫着雾气:“我应该勤快点,早在父亲离京后就该搞死你的,偏要一拖再拖,让你像个疯婆子一样搞事儿!
“好吧,从今日起,我绝对不懒了!”
“跟这个侯府说再见吧”
任她怎么惊惧叫喊,虎豹骑扯下一块纱帐塞进了她的嘴里。接着将她扛在肩上,两个虎豹骑一同离去。
沈瑜又回到正堂,看着跪地的一群人,心里又不爽了,吩咐小厮各打十巴掌。
陈伯愈发不安的盯着她,直觉会发生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。
这副场景已经有些看腻了,沈瑜看着他们打完就和陈羽涅回了潇湘馆。
直至深夜,房门突然被踹开。
睡在外侧的陈羽涅瞬间睁眼摸上刀,警惕的看着来人。
沈曜急道:“瑜儿,你把沈瑾弄哪儿去了?”
沈瑜被惊醒后,捂着胸口,慢慢撑起身:“要你管?”
沈曜:“瑜儿!别闹了好么?沈瑾已经受到了惩罚!你原谅她这一次,你若不解气,大可开祠堂再上一次家法!”
沈瑜切了一声,又躺下了。
“明天!明天你早点下值,我把沈瑾给你”
沈曜知道她气性大,所以这些天,她在侯府搞的事,他都视而不见。
可如今她将沈瑾绑走了,他不能再放任:“瑜儿,沈瑾不好,我可以马上将她送去临阳老家,这辈子都不许回京城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