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,宁远侯府传承已久,便是奴仆,也家产丰厚。
抄家自然是从家生奴开始抄,除了金银首饰,还抄到了宅院地契,这些人竟然还在外面置办了宅院,动不动就是三进四进的院子,比之前文月瑶的家都阔气。
一直忙到第二天中午,才堪堪简略的抄了一遍。
沈瑜一夜未眠,脸色苍白,嘴唇没什么血色,但精神头十足。
看着抄出来的金银财物,她兴奋的朝陈羽涅说道:“这些东西你帮我运出去,换成银票,先放你那儿!”
陈羽涅点头:“这些东西,我会让我义父的镖局运去灵州,找言氏钱庄兑换成银票,再拿来给你”
沈瑜:“现在奴才的抄完了,我们等下就去抄老夫人的。明天,你再带人和我一起去把沈瑾偷运出府。接下来,好戏就正式开始了”
陈羽涅挑眉:“可以!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!我永远和你在一起。”
沈瑜开心的点头:“嗯呢!”
几十个人一同去到老夫人院子里,撬了库房锁,将老夫人所有嫁妆体几全部抬了出来。再把丫鬟婆子的住处仔细抄一遍,沈瑜估摸着,这些起码有二三十万两。
现在,都归她了。
侯府后门打开,陈羽涅带人把财物运出去,周苏御则继续留在侯府照看沈瑜。
待沈瑜回到正堂,那些奴仆又累又饿,早就跪不住了。
一想到这个三小姐抄了他们的家,一时间悲从心起,个个呜咽着哭声。
沈瑜今日心情愉悦,就不计较她们哭丧了,挥手让膳房的人做饭。
膳房的人本就饥饿难耐,还要从大老远的地方打水来做饭,赖妈妈弱弱的朝沈瑜请示能不能让其他人帮忙,沈瑜大方的准了。
晚饭是浓粥配青菜,往常他们看都不看的膳食,今日却因为悲愤而吃的很香。
又一个天亮,陈羽涅回来了。
她陪着沈瑜睡了一个好觉,睡醒后,她们又去到正堂,再一次召集了所有奴仆。
这次,三百多个人全部都在半个时辰内来到了正堂,已经不用命令,自觉的跪了一地。
沈瑜满意的起身,朝陈伯和周苏御道:“你们在这儿看着,我和羽涅去去就回!”
说罢就要走,陈伯眼里闪过一丝不安,急道:“小姐要干什么?老奴陪你去!”
沈瑜讥笑道:“你还是帮我看着这群人,才最为要紧”
一个眼神给到周苏御,把陈伯看住。
她带着陈羽涅去到侯府占地最广的院子。
一进院门,就看到里面小型的荷花池和拱桥。因为没有丫鬟伺候,她径直推开主屋的门。
房内各处摆件精致,垂幔典雅,侯府嫡女的闺房,处处可见富贵娇宠。
透过鹅黄纱帐看到里边惊坐起的美人,陈羽涅先上前一步,用剑鞘挑开了纱帐。
沈瑜看着里面人,戏谑道:“还真在养伤啊?”
脸色苍白病弱的沈瑾,捏着被子的指骨已然发白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