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下墨铁等人后,清风并未与他们同行。万剑谷内危机四伏,人多目标大,反而更容易引来麻烦。他叮嘱墨铁多加小心,便再次独自上路,朝着剑意核心区域继续深入。
越往深处,剑意越发狂暴精纯,甚至开始出现一些由纯粹剑意凝聚而成的实体——剑煞。这些剑煞形态各异,有的如游鱼,有的如猛兽,没有灵智,只有杀戮和毁灭的本能,极其难缠。清风不得不更加小心,往往需要绕行或者苦战才能通过。
数日后,他抵达了一片奇异的地域。这里没有狂暴的剑意,反而异常平静。地面是一片光滑如镜的黑色岩石,岩石上刻满了密密麻麻、深奥难懂的剑痕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、威严、令人心生敬畏的剑意。
“此地剑意…似乎蕴含着某种‘规则’…”清风心中明悟。这像是一位上古大能留下的剑道试炼场,考验的是对剑道“规则”的理解。
他小心翼翼地踏上黑色岩石。刚一落脚,周围景象突变!他仿佛置身于一个虚无的空间,前方出现了一个由光芒凝聚而成的、手持巨剑的高大人影。人影没有面孔,却散发出如同天道般威严无情的气息。
“违背剑道规则者,当受裁决!”光影发出冰冷的声音,巨剑带着无可抗拒的规则之力,朝着清风斩落!
这一剑,仿佛代表了剑道的“铁律”,让人兴不起反抗的念头!
然而,清风经历了破除法家天牢一役,对“规则”有了新的理解。他凝神静气,“无垢剑心”运转,直视这一剑的本质。
“规则…并非不可打破!尤其是…僵化腐朽的规则!”
他没有硬接,也没有躲避,而是做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举动。他举起万象剑,并未灌注多少灵力,而是将自身那融合了百家之长、追求本真自在的独特剑意,凝聚于剑尖,朝着那代表“铁律”的巨剑,轻轻点去!
这不是力量的碰撞,而是“道”的交锋!
嗤——!
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,那威严无比的巨剑光影,在接触到清风剑尖的刹那,仿佛遇到了克星,竟然如同冰雪般迅速消融瓦解!连同那持剑的光影,也一起消散于无形。
虚无空间破碎,清风重新站在黑色岩石上。岩石中央,一块散发着柔和光芒、形状不规则的碎片缓缓升起,落入他的手中。
正是第二块剑碑碎片!这块碎片蕴含的剑意,正是关于“规则”与“破妄”!
清风心中喜悦,小心收好碎片。就在他准备离开时,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:
“果然是你。”
清风心中一凛,转身望去。只见刑名先生不知何时,竟然也来到了这片区域,正站在不远处,冷冷地看着他。他身边还跟着两名气息更强的法家弟子。
“刑名先生,有何指教?”清风暗自戒备。
刑名先生目光落在清风刚刚收起碎片的位置,眼中闪过一丝贪婪:“将你在次所得之物,以及破我天牢之法交出,可免去皮肉之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