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钩的手刚松开,孟晚橙低头划开手机屏幕——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半,锁屏界面的月亮图标亮得清透,窗外的夜色早已沉成浓墨,连远处路灯的光都显得格外柔和。她悄悄往后退了半步,指尖攥了攥衣角,朝着众人扬起带着暖意的笑:“最后再祝翔哥生日快乐,今天真的特别开心。时间不早啦,我先回去了。”
这话一出,原本还带着笑意的众人瞬间静了静。刘耀文先皱起眉,声音拔高了些:“都十一点半了?这么晚你一个人回去怎么行!太不安全了!”宋亚轩也跟着凑近半步,眼神里满是担心:“是啊晚晚姐,现在路上连出租车都少”贺峻霖更是直接撸了撸袖子:“我送你吧!我家虽然不顺路,但送你到小区门口再绕回去也没事!”
孟晚橙连忙摆手,笑着解释:“真不用啦,我家离这儿就两站路,打车十分钟就到了,很方便的。”可话刚落地,张真源就温和地开口,语气里带着不容反驳的认真:“再近也不行,这么晚了,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,我们都不放心。”丁程鑫也跟着点头,目光刚扫过在场的人,想提议“抓阄决定谁送”,马嘉祺却先往前站了半步。
他走到孟晚橙身边,黑色的帽子扣在头上,口罩戴好,把半张脸都裹得严实——大晚上的路灯昏黄,路上行人寥寥,压根没人会仔细打量。他语气自然又笃定:“我送她吧。”说着,他转头看向严浩翔,轻轻点头:“浩翔,我送完她就给群里发消息,你们不用等我,到时候打车回去。”
严浩翔看着马嘉祺裹得严实的模样,又看了看孟晚橙,立刻点头:“行,马哥你送最合适,路上多留意着点。”刘耀文也松了口气,伸手拍了拍马嘉祺的胳膊:“马哥你可得把晚晚姐送到单元楼下啊!”
丁程鑫看了看马嘉祺,又看了看孟晚橙,立刻点头:“行,马哥你送吧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刘耀文也松了口气,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:“马哥你可得把晚晚姐安全送到家啊!”宋亚轩还特意从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递给孟晚橙:“路上吃,甜丝丝的。”
孟晚橙看着眼前满是关心的众人,心里暖得发慌,连忙接过糖,又朝严浩翔弯了弯腰:“翔哥,那我先走啦,生日快乐!”严浩翔笑着点头:“路上小心,下次再一起玩。”
马嘉祺替孟晚橙拎过放在旁边的小背包,轻声说:“走吧,我去叫车。”两人跟众人挥手道别后,慢慢朝着路边走去。身后,刘耀文还在跟宋亚轩念叨“马哥肯定会安全送到的”,贺峻霖则在跟丁程鑫商量“等会儿要不要再去买杯热饮”,那些热闹的声音落在风里,衬得这个夜晚愈发温暖。
孟晚橙走在马嘉祺身边,手里攥着那颗水果糖,忽然想起刚才拉钩时的暖意,忍不住轻声说:“麻烦你啦,其实我自己回去真的可以的。”马嘉祺侧过头看她,眼底映着路灯的光,温和又清晰:“不麻烦,送你到家门口,大家都放心。”
刚站定在路边,一阵深夜的凉风突然卷着寒意吹过来,孟晚橙没来得及裹紧外套,下意识打了个冷颤,肩膀也轻轻缩了缩。马嘉祺立刻停下脚步,转头看她,目光落在她露在外面的手腕上,眉头微蹙了下:“冷?”
没等孟晚橙把“不冷”的话说出口,马嘉祺已经抬手扯下了身上的黑色外套——他里面只穿了件薄款的长袖,夜风一吹,耳尖瞬间泛了点红,却没半分犹豫,伸手就把外套往她肩膀上裹。外套带着他身上残留的体温,还混着淡淡的雪松味,沉甸甸地裹住她的肩头,将晚风的凉意挡得严严实实。
孟晚橙猛地愣住,手指下意识攥住外套的衣襟,连忙想往下扯:“不用不用!你就穿了件薄的,这样会冻感冒的!”她一边说一边抬眼,正好看见马嘉祺耳尖的红,心里更急了,动作也快了几分。
可马嘉祺却伸手按住她的手腕,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,温和又坚定。他微微低头看着她,眼底映着路边的暖黄灯光,语气没半分商量的余地:“我穿得多,不冷。”怕她不信,他还故意抬了抬胳膊,露出里面针织衫的袖口,“没事,别担心我。倒是你,刚才都打冷颤了,在披个外套暖和点。”
孟晚橙身上确实穿了件外套——是件浅米色的薄款外套,料子轻薄得像层纱,风一吹就能看见衣摆轻轻飘起来,跟平时穿的防晒服没两样。出门时她想着的那个时间不会冷,没料到一直到了深夜才回家,深夜的风会这么凉,此刻风裹着寒意往衣领里钻,那层薄外套压根挡不住
刚才拉钩时没太在意,这会儿站在路边等车,冷风一激,她才后知后觉地后悔没多穿点。指尖碰到外套布料,只觉得薄薄一层贴在身上,连手心的温度都能透过布料传出来,更别说抵挡深夜的寒气了
一阵暖意和那阵清冽的雪松味将她包裹,驱散了刚才刺骨的寒意,却让她的心湖掀起了更大的波澜。
此时孟晚橙的内心活动:
他……他怎么就这么把外套给我了?他自己明明也只穿了那么薄的一件,耳尖都红了。那点红在暖黄路灯下格外明显,刺得心里又暖又涩,泛起密密麻麻的酸胀感。说“不冷”的逞强话被他的动作干脆利落地堵了回去,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手腕的皮肤烙进来,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“我穿得多,不冷。”——骗人。明明看到了,那薄薄的针织衫袖口,哪里抵得住这深夜的寒风。可他抬胳膊的样子,故意做出的轻松语气,全都是为了让我安心,让我找不到理由拒绝。这份体贴太过周到,周到得让我有点不知所措,只能下意识地攥紧那件还残留着他体温的外套,仿佛抓住了一缕不该属于自己的温暖。
内心活动结束
说着,马嘉祺没再给孟晚橙推辞的机会,抬手朝路的尽头望了望——远处正好有辆出租车亮着“空车”的灯牌过来,马嘉祺立刻抬手拦车,指尖还下意识护在她身后,怕她被过往的非机动车碰到。
远处的出租车缓缓驶近,车灯在夜色里划出两道暖光,最终稳稳停在路边。马嘉祺去打开后座的车门,指尖轻轻扣住车门把手,动作轻缓地将车门拉开——生怕力道太大会碰到孟晚橙。
他抬手将掌心垫在车门框上,弧度刚好护住可能碰头的位置,随即弯腰看向孟晚橙,语气放得格外柔和:“慢点,小心碰头。”见她攥着外套衣角有些拘谨,还特意伸手扶了下她的胳膊,帮她稳住脚步。
孟晚橙坐进后座,往最里面挪了挪时,衣摆还蹭到了座椅的缝线,细微的触感让她下意识攥紧了身上的黑色外套——那是马嘉祺刚给她披上的,此刻还带着他身上的雪松味,
等马嘉祺也跟着坐进来,后座的空间瞬间显得紧凑了些。他没靠得太近,却也隔着不过一拳的距离,孟晚橙余光里能清晰看见他垂在膝头的手——指节分明,指尖还带着点刚才在夜风里冻出的微凉,却没怎么搓手取暖,只是安静地搭着。
她悄悄抬眼,正好看见马嘉祺侧头跟司机师傅说话的模样:帽檐轻轻压着眉骨,侧脸线条在车内暖光里显得格外柔和,连说话时的语气都放得轻缓,末了还朝着师傅弯了弯眼,透着让人安心的温和。
马嘉祺末了还特意补充一句:“师傅,麻烦您开慢些,谢谢您了。”
司机师傅笑着应了声“放心吧”,马嘉祺这才轻轻关上车门。落座后,他还不忘转头看了眼孟晚橙,见她把外套裹得严实,才放心地靠在椅背上
孟晚橙看着马嘉祺的一系列操作,看着这么近距离的单独相处,内心的活动又开始了:
“他拦车、护着我避开车辆的动作那么自然流畅,好像照顾她已经是一种本能。连开车门这样的小事,他都细致到用手垫在门框上,低声提醒她小心。这份小心翼翼,让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件被他珍视的瓷器,心里那点不自在和拘谨里,又忍不住渗出一丝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