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还是圈里有名望的陈老把头出面说和,才算暂时平息。
上个月在镇上的酒肆偶遇,金二少倒是一脸热络,非要请他喝酒赔罪。
酒过三巡,金二少捧着个旧布包,满脸堆笑:“吴三哥,论资历你是前辈,上次的事是我不懂事。这东西我高价买来的,听说您一直在找蚩尤战斧,特意给您送来赔罪。”
布包里是张泛黄的羊皮地图,墨迹模糊却能看清标注的古墓位置。
吴老三当时眼睛都直了——蚩尤战斧啊,那可是他们吴家三代人的执念。
爷爷年轻时就听说这宝物并非传说,本是蚩尤部落的兵主象征,能断金石、驱邪祟,辗转流传到明代后突然失踪,传闻被某位藩王当作陪葬品埋了。
父亲临终前还攥着半块残破的记载碎片,叮嘱他一定要找到。
“那龟孙子说得情真意切,说自己没福气碰这等宝物,不如让给我这个老前辈。”吴老三越想越气,水囊重重砸在地上,“我就说他怎么突然转性了,原来是把咱们引到那凶墓里去送死!他肯定自己先去过,吃了亏才故意设套!”
李狗剩连忙拉住要起身的吴老三:“三伯您别冲动!金二少既然敢这么做,肯定早把后路铺好了。咱们要是找上门去,他反咬一口说咱们抢他的地盘,到时候陈老把头也没法偏帮咱们。”
王大胆也附和:“是啊三伯,咱们这次没死就算万幸。那凶墓邪性得很,说不定是金二少特意加固过机关,就是等着咱们钻呢。忍一时风平浪静,以后再也不跟他打交道就是了。”
吴老三胸口剧烈起伏,盯着远处的山峦看了半晌,终于狠狠一拳砸在树上:“罢了!这笔账先记着!以后再让我碰到这龟孙子,定要他好看!”
夕阳西下时,三人终于走出密林。
李狗剩的伤口还在渗血,王大胆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。
吴老三看着两个后辈狼狈的模样,心里的火气渐渐被无奈取代,只能加快脚步朝着最近的镇甸走去,身后那座藏着陷阱的古墓,在暮色中愈发阴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