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门缓缓闭合，将内外隔绝。
方默独自坐在石洞内，脸上的恭敬与激动缓缓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凝重。
他快速与识海中的辉夜交流：“辉夜，如何？”
辉夜清冷的声音响起，带着一丝玩味：“他信了你的说辞，至少信了七八成。看来，他们对这‘节点’内的具体情形，确实无法完全掌控。你隐瞒核心秘密的决定是对的。”
“不过，”辉夜语气一转，“他提到那个难题，恐怕就是鬼路和红尘路兼容的问题。如果他所言非虚的话，燕齐天并未成功。”
方默点了点头，这一点他也想到了。
“几百年的光阴，如此庞大的红尘气，加上赤霞古矿源源不断的煞气，难道都无法走出一条路吗？”
“呵，你真的觉得双路同修很容易吗？”辉夜翻了一个白眼，严肃道，“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系，劫尘能开创功法，让两股力量在体内共存，已经非常不易了。”
“那依你看，燕齐天能否成功？”
“很难，之前我也不认为双路同修是否可行。但有了你这个前车之鉴，我觉得如果能改变身体的脉络，双路乃至三路同修，都是有可能的。”
方默怔了怔，他想到了自己当初修炼《玄元功》的场景。
生命频率也就是身体脉络的改变，的确让他有了新的变化。
他能感受到，随着自己不断修炼《玄元功》，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了一种变化。
在他的理解中，这种变化是生命频率的改变，也就是辉夜口中的身体脉络改变。
这种变化是他能够兼修鬼路的关键，而燕齐天能否有这种变化，目前显然还不知晓。
但按照辉夜猜想，这种可能性很低。
因为这种身体脉络的改变，可遇而不可求，以她的经历，以及所看过的记载，都不曾有这种情况出现。
对此，方默倒是能想明白。
在他正式修炼的前三年，他的身体得到过龟甲的改造。
他虽然说不清楚那种感受，但或许正是因为龟甲的改造，才使得他能够修炼《玄元功》。
如果没有龟甲，他觉得，就结算把《玄元功》给别人，别人也无法修炼。
想清楚了这些，方默心中有了数。
只要燕齐天还没有研究透，那么他便从这方面着手，到时候找机会溜走。
“接下来怎么办？”方默问道，“我们难道真的要见燕齐天吗？”
“当然，正如我之前推测的那样，现在的燕齐天，状态或许没那么好。更别说，你已经得到了燕思疆的重视，你难道不想尝试尝试三路同修吗？”
辉夜眼神闪烁，有些怂恿道。
“三……三路同修？”
方默有些傻眼，他觉得辉夜的脑洞实在有些大了。
他就是一个小卡拉米，仙路的资质一般，鬼路的资质也一般。
两条路已经很难了，更别说三路同修了。
而且，按照之前所经历的一切，红尘路的修炼要背靠国家，以信仰之力凝聚红尘气，这是最好的办法。
而在方默的计划中，他是要准备去蓬莱仙岛的，怎么可能一直留在世俗当中？
“先别急着否定，就像你之前想的那样，劫尘让你看到了《煞气练心篇》的功法运转路线，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保留。而燕齐天当初得到这部功法，可是付出了诸多代价，为何劫尘的意志对你倾囊相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