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青榕回去,就钻进房中,一头扎进床上,气得翻来覆去,连晚饭都没吃。
她知道魏渊会纳妾,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!
她并非没有努力。
但面对王爷王妃,也是一点儿招数都没有了!
这事儿,除非魏渊宁死不要,否则,应该是板上钉钉了!
但是魏渊不要?
呵呵!这种美事儿,他凭什么不要!
那狗男人,需求旺盛得很!
指不定早就想纳妾了!
林青榕越想越气,抓着一旁的枕头,对着它捶了好几下,依旧不能泄愤。
樱桃见她这般失态,想要过来劝,又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“她推搡着石榴,你去劝劝啊……”
石榴却一脸无奈,“连你都劝不了,你觉得我这张笨嘴,会比你能说会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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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青榕打了半天枕头,终于,力气耗尽,小声念叨了一句。
“饿了。”
一直守着的两个丫鬟,赶紧叫人摆饭,十分殷勤地给林青榕布菜。
“夫人之前说酒糟鸭子好吃,今儿特地做了,夫人快尝尝!”
“还有这道东坡肘子,炖了五个时辰,烂糊极了!撕一块夹胡饼里,香喷喷的!”
“这道银耳雪梨羹,最为滋补,夫人喝上一碗,养颜养神!这梨子,还是用的三爷送回来的……”
樱桃说了一半,赶紧住嘴,下意识去看林青榕的脸。
果然,正在狼吞虎咽的林青榕,顿了一下。
手停嘴停,似乎酱肘子也不香了,看着那碗银耳梨汤,叹了口气。
石榴赶紧把碗夺过来,放得老远。
“夫人想喝,自然会要的!不想喝,你也别硬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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樱桃瞬间红了眼睛,“我也不是故意提及三……我,我……”
林青榕拍拍她的胳膊,温声安抚:“是我不好,叫你们这般操心。”
樱桃本来还极尽忍耐,听到这话,竟哇得一声,哭了出来。
“我知道,夫人、您、心里难受!我也、也难受,呜呜呜……您和三爷、那样恩爱,我们全都、看在眼里……”
石榴赶紧过来,拉扯她的袖子。
“你别哭了!夫人都没哭,你哭什么?”
樱桃满脸是泪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我、我就是,忍不住!我想让夫人,还有三爷,成双入对,双宿、双飞!我,我看着他们两人,就、就心里欢喜!如今又要多出几人,我心里,真真难受……”
林青榕哭笑不得。
没想到平日里,满嘴“三从四德”的小丫鬟,竟然还是个cp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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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往日还劝我,说三爷早晚是要纳妾的,叫我想开。如今,怎么你反而想不开呢?”
樱桃扁着嘴,哭得更伤心了。
“我、我那就是说说,我不愿夫人行了差错,所以劝诫。但我也不想三爷纳妾!三爷纳妾,那就不是两个人了,就是……就是一群人了,就,不登对了呜呜呜……”
她哭得更伤心了。
林青榕反而笑出了声。
她刮了下樱桃的鼻子,故作深思状:“既然如此,那就……他找几个侍妾,我也找几个郎君!只要数字对得上,还是登对,你看可好?”
樱桃大惊,“夫人万万不可!若是被人发现了,是要浸猪笼的!”
林青榕忍俊不禁,“那你就帮我保密啊!以后我找了新郎君,全靠樱桃姐姐,帮我遮掩!小女子在这里,先谢过樱桃姐姐了!”
她装模作样,长长作揖,行了个大礼。
樱桃吓坏了,赶紧跳开。
哪怕她再迟钝,此刻也明白,林青榕这是故意调侃,就是为了逗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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樱桃擦干了眼泪,有些惭愧地低下头。
“夫人,是我不好。您还没哭,我倒先哭上了。是我搅了夫人用膳,樱桃认罚!”
林青榕却是摆摆手。
“罚什么?你哭一场,我心里反而敞亮许多!你们三爷这样的身份,纳妾那是拦不住的事儿。早点儿纳了,反而是好事儿!”
“这又从何说起?”
“早点儿醒悟,想点儿收心。免得日子久了,真陷进去,那才叫难受呢……”
林青榕声音轻轻,神色怅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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樱桃依旧忧心忡忡,“您如今还未有身孕,若是让妾室进门,生下长子,恐怕……”
“那又如何?程芳菲至今无子,不也好好地当她的二夫人?要吃有吃,要喝有喝!
我入府以来,对谁不是笑脸相迎?对上,孝敬公婆;中间姑嫂妯娌,也自认无愧于心;对下,我也没有苛待下人!
算魏渊看不惯我,要休妻,也要好好掂量一下。等他掂量好了,估计那时候,我也翅膀硬了!
我那铺子但凡给我赚个百八十两,我就能带着你们,好好生活……”
樱桃赶紧摇头:“不会的,三爷不会休妻的,一定不会!”
林青榕叹道:“我翅膀硬了,他翅膀也会硬。目前应该不会,但以后怎么想,就不知道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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樱桃想了想,劝道:“虽说三爷纳妾不可避免,但只要您对三爷好,三爷还是最喜欢您的。只要把三爷哄住了,他哪里会休妻?您还是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我也吃好了,不说他了!说点儿高兴的,菱歌可有什么新消息传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