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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日王妃当着众人的面,不给昭王脸面。
昭王虽然生气,但回来之后,长吁短叹,心中不虞。
又听闻王妃头痛发作,心中隐隐担忧。
可终究碍于面子,就是不愿前去探望。
全福见昭王如此说,马上接话道:“日月光华,旦兮复兮。这两句话,乃大光明也!正适合挂在佛堂呢!”
昭王点点头,余下之事,全福自会操心。
“王爷,晚膳可要招谁来陪侍?薛姨娘,还是……”
昭王看着桌上的酒坛,叹道:“不知道老三此行是否顺利……”
“三爷勇猛无双,武艺卓绝,自然是胜利归来。”
昭王点点头,“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,我这做父亲的,何尝不是如此?既如此,就去兰轩吧。这是她儿媳送来的酒,这份孝心,也让她一同领了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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晌午吃多了,林青榕就没怎么用晚膳。
她坐在灯下,怀中抱着猫儿,若有所思。
樱桃坐在炕桌的另一侧,正在裁剪衣裳。
林青榕突然开口,喃喃自语一般:“你说,魏渊会平平安安地回来么?”
樱桃愣住,停下手中的剪刀,奇道:“三爷不是带兵操练去了,又没有什么危险,怎么会不平安呢?”
林青榕瞬间回神,这才意识到,刚刚竟然不知不觉,把心中所思,说了出来。
魏渊剿匪一事,是秘密进行,并没有公开说明。
但她算是知道内幕的人之一。
因此,心中总归是有些七上八下。
原着中,魏渊受伤倒是不重,只是一支流矢,擦着手臂过去而已。
但因箭头上涂了剧毒,他中毒后缠绵病榻,竟然整整一年,身体才恢复如初。
这期间,林青榕衣不解带地照顾,却换来一年后,上头恩赐下来的几个妙龄侍妾。
想到此,林青榕心烦意乱。
“管他呢!爱死不死,爱活不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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樱桃见她又在自言自语,忍不住笑道:“夫人若是闲得慌,我教夫人刺绣如何?您不是要做个荷包给三爷吗?”
“谁要给他做!”林青榕见石榴已经端了线筐进来,这两个丫鬟,从来不让自己闲着!
显得她好像是个白吃饭的似的!
林青榕拿起绣撑,挑拣着丝线,嘴上依旧碎碎念,“就算做,我也是要给自己做!所谓艺不压身,反正我是为我自己,不是为他!”
樱桃石榴相视一笑,“好好好,不管是为了谁,您要是能学会,老夫人泉下有知,也会高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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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渊骑马到了玄武门外,刘煜已经清点人马,在此等候。
玄武门在涿州城北,北面过了燕山,就是狄人的地方。因此,大门常年由靖北军把守,不许平民出入。
普通百姓,若想进出涿郡,只能走东西南,三座城门。
此刻,一队年轻兵士,皆换了常服,扮成百姓模样,严阵以待。
刘煜跑过来,拱手行礼后,十分激动地摩拳擦掌:“三哥,何时出发?”
“再等等。”
“还要等什么?”
不多时,就见一辆马车,从城中驶来。到了城门口,小武掀开门帘,将里头那人拽出来。
那人手脚皆是镣铐,浑身脏污,头上还套着一块黑布。
小武将黑布摘下来,那人马上闭上眼睛,捂着脸,似乎不太适应刺目地光亮。
好一会儿,他终于能看清眼前之人,马上浑身哆嗦起来。
“该招的我都招了!吴二只是带我们进城,并未告知谁是内应!军爷,我是真不知道啊……”
他说着,就要跪下,却被刘煜拎着后脖领子,不让他跪。
魏渊面色沉沉,从腰间取出一枚蜡丸,在他面前晃了晃。
那人脸色大惊,“这,这是吴二的东西,他宝贝得很!我们以为里头藏了金锭,可是后来却不知去向……”
魏渊冷笑:“如今在我手中,你可知道,吴二将他藏在哪儿吗?”
那人看着魏渊,明明头顶一轮红日,可他却感觉遍体生寒。
这个玄色衣裳的冷面男子,虽然不知他的身份,但那两日的折磨,让他此生难忘,不敢回想。
此刻,这人依旧冷着脸,一身肃杀之气,举着这枚蜡丸,步步紧逼。
那人吓得,双腿发软。如果不是刘煜拎着他,恐怕早已瘫软倒地!
魏渊捏着蜡丸,如阎罗在世,语气森然:“我将吴二身体切了一百零八块,终于从他的肠子里,取出这枚蜡丸,这里头就是内应给他传递的消息。可惜吴二已死,消息不畅,现如今,由你传递,你看如何?”
那人吓得浑身瘫软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一股热流竟然顺着裤裆流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