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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6章 南疆新策三(2 / 2)

二楼的客房里,真腊探子岩罕正站在窗前,手持一把弯刀,小心翼翼地撬着窗缝。他的动作很轻,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引起别人的注意。

然而,岩罕并不知道,这扇窗户的窗框上涂了一层厚厚的防火泥,他的弯刀根本无法撬开。更糟糕的是,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头顶的屋梁上,正悬挂着一个陶罐,罐子里装满了文学院特制的痒痒粉。

等到夜里,当岩罕以为时机成熟,准备动手时,扎西只需要轻轻扯动门外的机关绳,那个陶罐就会破裂,里面的痒痒粉就会像雪花一样洒落在岩罕的身上。到那时,岩罕恐怕会被痒得抓耳挠腮,甚至可能会把自己的脸都抓烂。

而在酒馆外的市集上,各种商品琳琅满目,标价牌上同时用汉字和土着文字标注着价格。然而,这些标价牌却暗藏玄机——汉字标注的是真实价格,而土着文字标注的价格则虚高了许多。

这样一来,那些懂得汉语的人看到标价牌后,就会误以为自己发现了“捡漏”的机会,从而毫不犹豫地购买这些商品。而那些不懂汉语的土着人,则会因为价格过高而对这些商品望而却步。

这种做法不仅让商家能够赚取更多的利润,还在无形中制造了族群之间的对立,使得不同族群之间的矛盾更加尖锐。

傍晚的勐捧集市,四通商行账房先生摆开朱砂砚台。佤族头人帕康捏着汉佤双语的货契,拇指印迟迟按不下去。契纸上的交趾文写着“购盐百斤送陶罐一对”,可帕康不识字的那行汉文是“购超百斤者子弟入蒙馆”。

“帕康大哥,按了印送你头骡子!”刀老七牵来匹矮脚马,马鞍下藏着《劝农书》。等帕康喜滋滋牵走骡子,文学院的学子就会“偶然”发现他多买了五斤盐——来日上门要人时,他十五岁的儿子正在溪边摸鱼。

那夜,帕康家的竹楼外响起象脚鼓。四通商行的马帮“恰巧”路过,扔下几袋掺了碎瓷的盐,鼓声里混着汉话童谣:“盐换儿,铁换孙,蒙馆里头断魂根……”帕康搂着儿子直哆嗦,他不懂汉语,却瞧见月光下契纸的汉文泛起血光。

雨季的怒江浊浪滔天,刀老七的皮筏子却敢横渡。筏底绑着文学院特制的浮筒,里头塞满腾冲翡翠矿的渣石——真腊王室最爱这种“次等货”,因他们玉匠不识大理匠人做的假沁色。

低价收购真腊翡翠原石,经大理匠人加工后高价返销,同时散布“原生矿含诅咒”谣言,摧毁土着采矿信心。

江对岸的瑞丽镇,四通商行新开的“翠玉轩”正热闹。真腊珠宝商波岩香摸着块假籽料,浑然不觉袖口沾了痒痒粉。等他三日后回真腊,浑身抓烂的模样正好当“天罚”宣传——四通商行趁机低价收他急卖的矿脉图。

刀老七蹲在库房,将真翡翠原石浸入药水。文学院的方子能让玉石显裂纹,再卖给真腊匠人时宣称“神赐纹路”。等他们雕废了料子,四通商行又派匠人“救场”,代价是王室珠宝图样——这些图样转头就刻在运往吐蕃的礼佛器上。

旱季的野人山飘起炊烟,刀老七的驼队绕开官道,专走饿殍遍地的流民径。货箱里的陈米爬满象鼻虫,却让逃难的真腊农奴红了眼——他们用祖传银镯换来的“救命粮”,吃下肚才发现掺了观音土。

“跟着商队走,大理有活路!”刀老七的伙计扯开嗓子喊。流民们没瞧见林间暗伏的武学院弓手——老弱掉队时,羽箭会“恰巧”射中他们脚边的毒蛇。等走到鹰愁峡,七千流民只剩五千,个个签下二十年佃约。

在永昌坝新垦的稻田里,流民岩温的锄头挖出块白骨。监工的退役陌刀手咧嘴笑:“这是上月真腊探子的腿骨,肥得很!”岩温哆嗦着继续挥锄,他女儿正在坝子蒙馆学汉语,课本是《三字经》与《段氏农谚》合编的册子。

暮色中的勐卯土司府张灯结彩,四通商行的红绸铺了十里。佤族汉子艾拉娶了大理寡妇杨氏,陪嫁是两口铁锅与盐十斤——锅底刻着《千字文》,盐袋夹层藏催情药。

洞房夜,杨氏摸出把鹤庆剪刀。这不是裁衣的,是剪《劝农书》活字模的——她前夫死在修路营,如今被文学院训练成“喜娘”。当艾拉醉醺醺扑上来时,她巧笑着递过药酒,酒里泡着绝育草。

三年后,艾拉家的竹楼挂满汉文楹联。他们的混血儿子在蒙馆背《出师表》,杨氏在灶台熬着醒神茶。茶香飘向隔壁帕康家,他女儿正要嫁给另一个大理马帮汉子——彩礼是盐二十斤,铁犁五具,以及永远还不完的赊账契。

刀老七蹲在界碑上啃冷饭团,身后是渐渐成型的归化集。四通商行的青砖瓦房取代了竹楼,蒙馆晨读声盖过鸡鸣。他摸出块真腊探子的腰牌扔进火塘,铁牌遇热显出密信——是文学院用显影药水写的假情报。

百里外的瑞丽江上,真腊战船正逼近。他们不知四通商行上月“卖”的桐油掺了水,更不知船板钉是文学院特制的脆铁——等两船相撞时,刀老七会带驼队“恰巧”出现,用盐和铁换他们的残舰与屈膝。

暮色又起,驼铃向着更深的缅北荡去。刀老七哼起新学的《劝生谣》,调子夹在汉话与佤语之间,像极了这模糊的边关。而蒙馆里,岩温的女儿正工整写下: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”——这字迹将来会印在四通商行的货契上,成为捆住下一辈的绳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