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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6章 南疆新策三(1 / 2)

清晨,木棉关外的雾气还弥漫在空气中,仿佛一层薄纱笼罩着大地。而在这宁静的氛围中,四通商行的驼铃声却骤然响起,如同惊雷一般,惊飞了林间的宿鸟。

马帮头子刀老七正蹲在溪边,专注地磨着他那把锋利的柴刀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,映照着他那饱经风霜的脸庞和眼角那道直通耳根的狰狞伤疤。这道伤疤,是上个月他与真腊探子激烈交锋时留下的“记号”。

刀老七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,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。打开油纸包,里面露出一块天龙文学院特制的“醒神茶饼”。他小心翼翼地将茶饼掰碎,撒进已经煮沸的铜壶中。随着热气的升腾,茶香渐渐弥漫开来,掩盖了货箱夹层里硫磺的刺鼻味道。

这“醒神茶饼”不仅能掩盖硫磺味,还能让人的舌头在品尝后感到一阵麻木,从而难以分辨货物的真伪。刀老七满意地看着铜壶里的茶水翻滚,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。

当刀老七的驼队缓缓地踏入勐腊寨时,寨口那棵古老的榕树像是一位慈祥的老人,静静地俯瞰着这支远道而来的商队。而四通商行的青布幌子,则如同一面旗帜,高高地悬挂在老榕树的枝头,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似乎在向人们宣告着它的存在。

在盐袋堆积成的小山脚下,佤族汉子岩甩正紧紧地捏着半块银锭,他的手微微颤抖着,仿佛那半块银锭有千斤重。他的目光紧盯着眼前的盐袋,这些盐袋看上去和以往并无不同,但岩甩的心里却七上八下的。

因为这盐的价格比河对面真腊盐贩的要便宜三成,按照常理来说,这绝对是一笔划算的买卖。然而,当岩甩的目光落在盐袋角上那行蚂蚁大小的汉字时,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。

那行字虽然很小,但在岩甩的眼中却显得格外刺眼。他瞪大眼睛,拼命想要看清楚那行字的内容,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,那行字却始终如同迷雾一般,让他难以捉摸。

岩甩不禁感到一阵心慌,他觉得那行字仿佛在嘲笑他的无知,让他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。

“放心吧,这里面掺杂的可是大理苍山的岩盐哦!”伙计阿旺满脸自信地说道,然后毫不犹豫地扯开盐袋。只见那雪白的盐粒像雪花一样簌簌地滑落下来,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。

然而,岩甩并没有注意到,就在盐袋底部的夹层处,有一些褐色的粉末正悄悄地漏下来。这些粉末其实是文学院用《齐民要术》中的古法熬制而成的肥田粉,它们与天龙寺的香灰混合在一起,专门用来让盐巴结成块状。

四通商行通过这种手段,以大规模的压价策略来摧毁本地市场。比如说,在缅北边境地区,他们以低于成本价30%的价格抛售大理岩盐。这样一来,短期内就能够挤垮那些真腊的小盐商。

当这些真腊的盐商被挤垮之后,四通商行就会“好心”地送上铁锅,用来交换那些已经结块的废盐。这样一来,农户们就不得不长期依赖商行的“售后服务”,购买高价的铁锅来溶解盐块。

就在这个时候,商行不仅仅只是单纯地收购那些破产盐商的运货骡队,而是将其巧妙地转化为自身的物流网络。如此一来,商行便成功地构建起一个完整的产销垄断闭环,犹如一张严密的大网,将整个市场牢牢地掌控在手中。

而在寨尾的铁匠铺里,火炉早已熄灭,不再有熊熊火焰跳跃。刀老七正蹲在铺子前,手持铁锤,将新到的鹤庆铁锭敲得叮当直响。他一边敲打着铁锭,一边自言自语道:“这铁打锄头,十年都不会有缺口,要是用来打砍刀呢?嘿嘿……”他故意把话说到一半,然后停下手中的动作,眼睛却瞄向了几个佤族青年。

那几个佤族青年似乎对刀老七的话很感兴趣,纷纷凑上前去,想要一探究竟。刀老七见状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。等他们摸出兽皮和草药,准备换取铁锭时,武学院的暗桩早已在暗中观察,并将谁家换了超额的铁锭一一记录下来。

时间来到正午,太阳高悬天空,炽热的阳光无情地洒在大地上。刀老七的驼队经过一路奔波,终于来到了鹰愁峡驿栈。这座驿站在地图上被标注为“茶马古道第七哨”,但实际上,它是武学院退役斥候扎西的地盘。后院马槽底下埋着三架床弩,弩箭用文学院特制药水泡过,中箭者伤口三日不溃烂——方便活捉拷问。

“掌柜的,来坛苞谷酒!”刀老七的声音在酒馆里响起,他随手一甩,一串铜钱便如雨点般落在柜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这些铜钱的钱眼上,还沾着勐腊寨的肥田粉,显然是刚从那里过来。

扎西闻声抬起头,眯起眼睛,仔细地数着这串铜钱。当他的指尖滑过某个铜钱的边缘时,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。他定睛一看,发现铜钱上竟然有一道极细的划痕,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察觉。

扎西心中一动,立刻将这枚铜钱放在一旁,然后继续数完剩下的钱。数完之后,他不动声色地将那枚特殊的铜钱收进了抽屉里。

就在这时,酒坛被伙计捧了上来。扎西接过酒坛,正准备给刀老七倒酒,突然发现坛底粘着一把小巧的匕首。这把匕首通体乌黑,显然是淬了毒的。

扎西心中暗惊,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把酒坛放在了柜台上。他一边给刀老七倒酒,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周围的动静。